秦含真笑了:“我可算不上才女,也就是会一点书画技巧罢了。真正的才女我可是见识过的,人家出口成章,一炷香的功夫,就能作出一首极好的诗来,我是自愧不如。”
秦含珠面露好奇:“三姐姐说的是余家小姐么?还有蔡家大小姐?卢表姐要嫁给蔡大小姐的哥哥了,是不是?”
秦含真笑着点头:“是呀,将来有机会见到她们时,我就把你介绍给她们吧。”
秦含珠脆生生地向秦含真道了谢,心中暗道:这倒是意外之喜。
没有了那位不知真假的“生母”金环拖后腿,她的处境应该会越来越好吧?如今的日子,可比在大同时强得多了。三姐姐秦含真劝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不要受金环影响,实在是多虑了。
秦含珠心想:谁会受金环影响呢?那女人原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还整天自作聪明地做蠢事。幸好她及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曾受金环拖累,否则还不知道会被这个所谓的生母连累到什么程度呢!
金环是不会觉得自己连累了什么人的。她至今还觉得自己的计策十分高明,还支使了身边负责看守她的一个丫头,故意在秦安在家时到他身边晃,引他想起了西耳房里还有一个她。
他特地到耳房前安抚她,还说正屋里人手不足,可能会叫她过去侍候——因为小冯氏摔跤一事,近身服侍的大丫头板子都记下了,但其他人可没那么好的运气,几乎大半个院子的人都挨了打,有些人伤得重些,一时半会儿当不了差了,西院可不就人手不足了么?秦安相信金环的清白,就让她去侍候小冯氏月子,帮着做些简单的活计。
金环自以为得计,脑子里已经订出了好几个勾引计划,甚至把事先叫小丫头买回来的一些东西,都从藏匿处取出来了,就等着秦安上门。没想到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忽然被带走了,她心中立刻起了警惕。
因此,当她被拖到院子里,当着刚从京西大营告假回来的秦安的面,被牛氏斥责居心叵测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百般为自己辩解。
若不是牛氏这里有两个被她收买了的丫头的证词,说不定秦安就真的信了她的话。
虎嬷嬷又从小丫头家里搜出来的那包金珠首饰中,挑出几件有些眼熟的,对秦安小声道:“若我没有记错,这好象是前头何氏的首饰……我从前见她戴过。”
秦安看着那包首饰,神情复杂:“是她的没错……那是我送她的东西。我以为……她逃跑的时候,就带走了。”可能是在路上当了、卖了,换成了路费盘缠,也有可能是丢在了京城里头。反正,他再也没见过这几件首饰就是了。
没想到它们会在金环手中。难不成是金环在庵里侍候何氏待产那段时日得到的?可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没告诉过他?她还跟他说过,何氏离开时带了足够多的财物,只要不贪心,一辈子温饱都是不愁的。但本该在何氏手中的首饰却落在了金环手里,还被她随手拿去收买丫头……这意味着什么?
秦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环,觉得自己好象从未认识过她。
虎嬷嬷还带着两个婆子,从西耳房里搜出了金环藏匿起来的东西,有助兴的香料、药物什么的,有些是自己找了材料配的,也有买的现货,还有几件自制的小衣裳,都不太能上得了台面。牛氏看得捂鼻,冲着金环啐了几口,便嚷嚷着叫人将东西都拿下去,别污了她的眼睛。丫头们都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转开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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