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兴脸色阴沉如水,低着头不知道琢磨什么,倒三角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烁,将一口状元酿饮下,嘿嘿一笑,看向白言蹊的宋清。
“白博士,宋博士,你们俩同徽州书院的任职文书应当还没有签吧!要不你们考虑考虑国子监?只要你们来国子监任职,京城的府邸我为你们各自准备一套,除却朝廷每年给你们发的八百石俸禄之外,国子监每年还可以再给你们七百石俸禄,凑足一千五百石。不过你要将你准备好的新式算学书籍都带到国子监中,这样的条件你们认为如何?能否动心?”
白言蹊笑笑,眼睛似有些许迷醉,盯着精致的酒盅边沿看个不休,痴痴地笑着,没有正面回答祖兴。
宋清看一眼白言蹊,他没有绕弯子,选择实话实说,“多谢祖老厚爱,我心属新式算学,而我的新式算学是同白姑娘学到的,所以我与白姑娘共进退。若是白姑娘要留在徽州书院,那宋清定然不会离开,可若是白姑娘要前往国子监,那宋清也定会随行。”
朱冼冷哼了一声,听得宋清脊背一僵。他早先便能猜到,如今这样说了之后,定然会得罪朱冼和萧逸之,但是他无愧于心。
值得他宋清追寻的,唯有心中的算学大道。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精通算学的人,他又怎么舍得错过?
祖兴闻言,哈哈大笑,戏谑地看向朱冼,“老东西,怎么样?萧逸之想从我国子监中挖人,我国子监同样想从徽州书院里挖人。你们挖一些监生过来,于我国子监不过是少了一些学生,可若是我挖了你们的算科博士,我倒想看看你们徽州书院成立的算学院该如何办?”
“若是群龙无首,你这算学院如何开的下去!”
祖兴一扫心中的郁闷,见白言蹊只是低笑,并未给任何答复,再次加重了诱.惑的砝码,“白博士,若是你觉得一年一千五百石的俸禄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商议,只要你来国子监算科堂,我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朱冼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心中一边暗暗期盼白言蹊不要动摇,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了萧逸之几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才试图柔和下僵硬的面庞肌肉来,给祖兴扎了一刀。
“祖老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国子监中的那点猫腻?言蹊丫头,你别听祖兴这个老东西瞎说,他只同你说了一部分好听的,还有很多难听的东西他说不出口呢!你若是在徽州书院,算学院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只要你做的事情对朝廷有益,对算学院有益,那不管你想要如何做,我和逸之小子都会全力支持!你不是在墨染斋印了书么?我现在就做主将墨染斋送于你,凡是墨染斋中卖出去书籍之后获得的利润,徽州书院一文都不会要,墨染斋盈亏自负,就算你挣的盆钵满溢,腰缠万贯,徽州书院也绝对不会将主意打到你的钱上!你看如何?”
白言蹊点头微笑,陈述道:“当日摆在我面前的共有三个选择,上上之选便是国子监,其次才是徽州书院,最后是别的府城书院。既然当日我便选择了徽州书院,今日又怎么会离开?”
将手中的酒盅放下,白言蹊站起来,双臂弯起抬于胸前,躬身向祖兴所坐的方向鞠了一躬,道:“多谢祖老及国子监众位同僚的抬爱,只是言蹊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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