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保证绝对的公允呢?”苏少臣纠结半晌,突然猛地一拍脑门,想出了好法子!
抓阄!
他先将这些年所有中举的人列在一个名单上,然后根据每个人所学分科的不同,各地需要人才的缺口来统一分配名额,到时候再由那些考中的举人来抓阄,抓到哪里去哪里!
抓阄的地点就被定在国子监文庙之中,那些考中科举却还没有进入仕途的举人一听到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连忙风.尘仆仆地往京城赶,殊不知等待他们的是靠运气搏一把前途这种福祸难测的事。
已经考中算科博士一年多的司刑珍一直都待在刑部帮她爹处理与算学搭边的问题,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虽然她是刑部的编外人员,但是到手的俸禄却一点都不低。只是司刑珍累怕了,她眼看着自己每日梳头的时候都会掉下一把头发来,早就没有了初入刑部的干劲,日日夜夜都期盼着朝廷能够继续招募官员,好给她安排一个混吃等死的官职,哪怕是去临近京城的州府里教书授课也比整日面对刑部堆积如山的各种卷宗好啊……
一听到国子监要给举人分配工作,司刑珍立马来了精神,她毫不留恋地给司达通递交了辞呈,然后就眼巴巴地跑去国子监文庙中抓阄去了。
司刑珍想得很美,她爹是刑部尚书,她还同当朝丞相处对象,只要苏少臣脑子没有瓦特掉,肯定会给她安排一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活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苏少臣眉毛都快被烧着了,一拿到白言蹊给他支的招就立马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下去,完全忘记司刑珍也在他此番的安排调度中。
司刑珍怀着对未来工作的美好憧憬走进文庙,将手深入抓阄的箱子中,轻松写意的掏了掏,揪出一个纸团来,递给国子监祭酒谢峥嵘的手上。
谢峥嵘与司达通同朝为官,自然认得司刑珍,也知晓司刑珍与苏少臣之间有一段鲜有人知的猫腻,只是如今人多,他不方便当面问,只能乐呵呵地同司刑珍点点头,然后拆开司刑珍抓出来的纸团,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住,眉毛胡子皆是抖个不停。
“谢祭酒,我抽中的是什么地方?”司刑珍见谢峥嵘表情那么纠结,只当是苏少臣给她谋了一个好差事,脸上的笑容又浓烈了几分。
谢峥嵘冲司刑珍努力挤出一个满满都是慈祥安抚的笑容来,将纸团上的字展开给司刑珍看。
突!厥!府!
司刑珍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惊得那些个站在她旁边的人全都往旁边挪了好几步,生怕司刑珍暴走时伤及无辜。
“谢祭酒,你告诉我,这个突厥府不是最西北的那个突厥府,对不对?一定不是,对不对!”司刑珍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谢峥嵘脑门嗡嗡作响。
谢峥嵘不着痕迹地抽出被司刑珍揪紧的衣袖,安抚道:“等突厥府富裕你来,司侄女你就是我们大乾王朝的功臣!司侄女,你可得努力了啊!”
司刑珍哭哭啼啼地走了,谢峥嵘晃了晃被愁到斗大的头,赶紧派小厮去给司达通和苏少臣送信。
……
彼时的苏少臣不在丞相府内,而在御书房中。
苏少臣看着长乐公主从徽州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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