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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伏黛]着墨 作者:语焉不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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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面对真实的自己的时候都难免会失措,反应千奇百怪却又殊途同归。伏地魔大人心知自己只是抱起了黛玉避雨,已是克制再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他想将她含在口中,或是高高地举到肩膀,亦或是狠狠地将她拆分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四周黑暗沉寂,唯有他的身上发着光。

无边墨色中忽然掺了几丝银白,雪花飘飘然而落,在这虚无之中异常的格格不入,里德尔伸出手,一片小雪花停在了他的指尖,那是实实在在的六芒星般的结晶,和他随意幻出的大雪有天壤之别。

雪很凉,冬天很冷,寂寞孤独其实没那么好受。

谁还不曾是有血有肉会笑会跳会伤心会难过的呢?谁的血还不曾是热的呢?

漫长寂寥中,有那么一时半刻,的确是会有些眷恋和怀念的啊。

那片雪花在里德尔渐渐升温的指尖上融化成水滴,他盯了一会儿,口中黛玉灵魂的香气持久不散。既然温暖近在咫尺,要不要试着抓住呢?

他屈起手指,欲握成拳,半晌之后,终还是放下了。

里德尔冷哼一声,按住了簪子,光芒愈加细微,少顷便不见。

他这时才弯起了唇角,这种剖心挖肺,再亲手一刀一刀切碎扔进泥土中的自残行为,让他无端觉出说不出的决绝快意。

黑暗重重笼罩,铺天盖地,终于连最后一丝光芒,也不见了。

与其攒够了失望再离开,不如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有牵挂。

猎人居然怜悯起了猎物,难道不可悲么?

黛玉睁眼时,已好端端地卧在床榻上,她伸着手,想挽住什么,但是指尖只触碰到了风。她惶惶坐起身,身上长袍滑落。

她忙蘸墨提笔,写道:“公子?”

里德尔并未有回答。

黛玉的唇微微颤抖,她扯着长袍宽大的袍袖,眼睛里几乎出现血丝了。黛玉将长袍宽下,欲妥帖叠好,若是有幸再见公子,便还给他。可是那袍子一离了黛玉的身,便如宣纸入水般,渐渐化开,倏忽间便消散了。

外头天儿星子也隐没了,黑沉沉地瞧不见一丝光亮,黛玉怅然地熄了烛火,蜡炬成灰。

更漏难捱,黛玉一夜定是难眠,眉头深深地蹙着,她怔怔地望着窗子,心又酸又恸,有什么抵在胸口,硌得她生疼。

黛玉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水光,她想起了里德尔末了言的一句“不要哭”,心想,那怎么可能呢。

里德尔似有所觉,于无垠寂寥中睁开了双眼。

碧蓝的眼如风雨前的海,羊皮纸上黛玉的字迹隐没,里德尔写道:“把这纸扔掉吧。”

那滴眼泪终于滚滚而落。

黛玉知晓这话就相当于是一句“安好,勿念”,可由不得她细想,泪水已经不受控制了。

眼泪流出的那一刻,天地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里德尔心头一紧,仿佛有一片薄刃一直蛰伏在肋骨之中,一旦他有了活气,胸膛有了呼吸起伏,那寒刀便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了心口,直直扎进去,搅的一颗真心血肉模糊。

普罗米修斯的胸前钉着一颗金刚石钉,双膝不能弯曲,双眼不能闭阖入睡,脚上是一条永远也挣不断的铁链,眼前是陡峭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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