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深了笑意,对里德尔说道:“你又不会做,之前那话是随口说与你顽的。”黛玉说:“况且,你这衣裳都湿透了。”
“既然明知无结果,就莫要做、莫要想无谓的事情了。”黛玉这话也是说与自己听的。她已经看过一遭红尘憾事,便很清楚怎么将疾风骤雨化作云淡风轻。
譬如,她现在本可以用法术将里德尔的衣裳烘干,可是她没有这样做。
黛玉伸出手,浅笑道:“给我吧。”
里德尔背过手去,有些危险地眯眼,“不给。”黛玉愕然地抬眼看他,里德尔在这一瞬间放松了眉眼,小声道:“你是不是嫌我碍事?”
这都哪儿跟哪儿!黛玉深谙进退之道,她笑的得体,温声说:“怎么会。你要是想去,便去吧。”
听闻这话,里德尔面上的笑容凝固了。黛玉转身推开了门,里德尔担心她瞧不清路,忙跟了上去,他的影子将黛玉笼罩其中,“走廊里黑,我带你去。”他难得地多话,“你刚才不是还说头晕。”
“你的药挺好的。”黛玉说。
里德尔一笑,“你觉得好便好,我不是担心这个。”
黛玉连头都未回,微笑道:“嗯,我是想说,你的药很好,所以现在,这路我大约是瞧得清的。”她又走上前一步,离开了里德尔的怀抱范围。
里德尔的心绪沉了沉,脚步顿住了,他盯着黛玉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在心底冷笑,想着,“……现在才想抽身?晚了,小姑娘。”
里德尔的周身仿佛拢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寒意,然而心脏仿佛被一团烈火烧着,有一种即将被填满的、兴奋的战栗。
他双瞳似血,猛地上前,扣住了黛玉的手腕,拉过她,强迫黛玉转过身来。
里德尔将黛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颊,逐渐逼近,灼热的呼吸同黛玉清浅的呼吸混到了一处。
黛玉一时惊住了,挣扎着要推开他,里德尔的手力道却大得很,死死地钳住了她的手腕。她蹙眉,周身碧光一闪,里德尔被烫到了似的,手一松,黛玉赶紧抽身而出,里德尔却不依不饶地上前,黛玉步步后退,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里德尔一手撑住了墙,低头看她,手微微抖着。黛玉这时才瞧见他血红的双瞳,方才的惊怒还没有消褪,此时复又惊慌了起来,里德尔这个样子,特别像是走火入魔——她担忧地抬手去探他的眉心,里德尔却拦手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同样扣在了墙壁上。
黛玉一时失衡,向后仰去,里德尔眼疾手快地将撑着墙壁的手垫在了她的脑后,以免她撞到,与此同时,他低下头,将自己灼热的唇印在了黛玉轻软的唇上。
他的呼吸顺着黛玉的唇齿游走进她的喉咙,黛玉周身似乎都被这吐息点燃了,她的手上加了灵力,用力地推开里德尔,怒道:“你疯了么?!”
里德尔却未松开黛玉的手,将那吻复又落在黛玉的手背上,声音含糊,听起来有点像呜咽,“……我想是的。”
黛玉内心滋味杂陈,蹙眉看他,“你……”
她现在不仅头晕了,还头疼得紧。不知晓这西方的术法是个什么路数,不过,大抵都是差不多的,从前亦有急于求成的修士走了歪路,大约里德尔所用的“黑魔法”和歪门邪道差不离。
黛玉定下心神,收敛起一腔心乱如麻,向前靠了靠,搂住了里德尔,心底默念了诀,轻声说:“你别慌。”
里德尔一怔,只觉一股涓涓清流注入心口,将满腔邪火浇了个干净。他的脑中突然昏沉,眼前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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