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搭腔,王婶有点不好意思,搓搓手:“时瑶,我们都这么多年邻居了,小艳和你一块长大的,你看,能不能,你给她做件结婚礼服,就当作她娘家的嫁妆了?”
……可是我不是她娘家人啊。时瑶面上不动,心里呐喊。
她和小艳玩不到一起。时瑶喜欢安安静静在家里,小艳喜欢呼朋唤友出门玩,交友圈子不同,小时候不熟,长大了更是不熟。算哪门子娘家人。
王婶看时瑶不说话,继续说:“我买了块布料,红色的,结婚红色喜气,具体什么样式等小艳回来和你商量啊,我得回去了,你王叔还等着我做饭呢。走了啊。”放下红布,转身走出家门。
时瑶看着红布,眨眨眼,看着门外似乎是跑出去的人影,叹了口气,哎。
拿过红布,布倒是块好布料,丝质的,平时这么抠门的王婶对女儿倒是大方的很。
时瑶拿着两端,对着缝纫机用力一抖落,红布飞扬出去。阳光洒进来,落在红布上,泛起点点光泽,星星点点霎是好看。
时瑶被大块红布遮挡住了。她将手指两个端点并拢,打算把布收起来。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还在收大块的红布,没来得及回头。
“你是谁?”
“嗯?”
“你在我家干什么?”
“什么?”
时瑶也顾不得手上的红布了,扭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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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妇人大约50多岁,穿着白底黑点上衣和棉麻的裤子,脚上一双黑布鞋。
这穿衣风格,和刚走出去的王婶天差地别。
时瑶一头雾水,这妇人刚刚说什么?她家?
刚想张嘴说什么,妇人叉着腰凶狠狠的走过来,指着时瑶:“你是哪家的姑娘?想偷东西?”
“不是大妈?我住这里啊。”
大妈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话:“你个女娃娃是不是有病。我们一家住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顿了下,好像觉得时瑶真的有病:“快走!”
时瑶这才发现这个家似乎……变化很大?泛黄的水泥墙,天花板还有一些木头横梁,缠着一些蜘蛛网,客厅很小,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部收音机。
她这个老式的缝纫机倒和这家里融合的很好。
泛黄的木板门,没有锁,是门闩,用一块木板卡进两扇门的凹槽达到锁门的效果。
这不是我的家啊?!
时瑶心头大震,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
妇人见时瑶呆着不动,恼了,一两步走过来蛮横的扯着她的衣服,把她往外推。时瑶被推的踉踉跄跄的。
“大妈大妈,有话好好说。我不是小偷,你见过哪个小偷胆子这么大白天站在家正中间偷东西的吗?”
“……谁知道呢,可能你刚想偷我就回来被我抓到了。快走!再不走我叫警察了。”
“大妈。我叫时瑶。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就从来没在这见过你!”
被大妈扯着衣服的时瑶毫无还手之力,大妈力气奇大,一双手黝黑,指甲盖有些黑,用力的抓紧时瑶的衣服往外扯。
时瑶放弃了抵抗:“大妈大妈,别扯别扯,我自己走行不行。”
大妈气鼓鼓的放下手,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死盯着时瑶,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被大妈盯的浑身不舒服的时瑶:“这个缝纫机是我搬来的。我得搬走,这些布也是我的吧。我能拿走的吧。”
时瑶对现状根本一脸懵,但是缝纫机是她赖以生存的工具,她说什么也是要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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