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乐稍微一疑惑,并没有在上边放太多的心思,她被从天而降的包食大礼包砸的头晕脑胀。
仅剩的理智也只能憋出那么一句话……
“那……那……现在签合同吗?”
“合同?”
合同肯定在高木侨那里,高木侨现在估计正在印刷厂监工。他挂名在高木侨的公司底下,只知道接活作画,从来没有亲手处理过这些事情。
言旋觉得自己头疼的程度已经快到极限了,他站起身,挥了挥手:“起来。”
俞安乐令行禁止,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看见这位大侄子一边锁着眉头一边整理着沙发,愣了一秒立刻主动上去想要代替言旋进行整理。
“大侄……我来吧!”她手脚麻利的将坐下的折痕拍平,然后又去将凹陷的歪曲扭八的懒人沙发表面拉开。
言旋见她行事灵活,整理的也颇为熟练。心中对于高木桥选人的眼光的印象有了一定的改观。
有个助理好……好像也还不错?
他头痛欲裂,见此处不用他再操心,丢下“合同的事儿明天再说”这句话便揉着额头匆匆离去。
再不走,他觉得可能要当场血溅三尺,给这位小助理留下不可磨灭的第一印象。
言旋爬上只属于自己的小阁楼,仰躺在薄薄的木板床上。
阁楼与底下不同,没有装水暖和空调,他也没有开任何移动的取暖设备。
言旋安静的钻进颇有重量的棉花被中,感受被子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的只有一张鼠标垫般的通风透光窗口印出天空之中被冻的暗沉的天色。
天空之中没有云。
平静。
就像他此时的生活一样的,平静。
言旋慢慢的阖上了双眼,等待着睡意将他吞噬。
楼下,俞安乐还愣愣的站在客厅的沙发旁,仿佛还没完全接受自己已经在梦想的城市安顿下来的现实。
就这么开始了?
她真的从那个令她窒息的环境之中逃脱出来了?
俞安乐像是终于走完开机成句的机器人,终于开启了程序,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背着自己的包走进了大侄子给她指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
桌上一尘不染,床单和床罩崭新,甚至还能闻得到几日前阳光曝晒过之后残留下的香气。
俞安乐迅速的将自己洗漱干净,投入了松软床铺的怀抱。
房东阿姨所做的一切真的太周到了,她要发信息过去表示感谢……表……表示……感……
谢……
俞安乐的眼皮挣扎着眨动了几下,最终没有抵过浓浓的倦意。
小房间中再无声响,只有平缓轻微的呼吸声轻微的飘在其中。
第二天,言旋是被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弄醒的。
葡萄籽油在滚烫的麦饭石锅底上被加热发出诱人的清香,鸡蛋在油中摊开、反转,白色的蛋白凝结相互并肩成为固体,边缘被炸成金黄,带着点焦味和热油的香味一起,随着不可见的烟雾分子从下钻进上层的阁楼,钻进言旋的鼻中。
言旋醒了,饥肠辘辘。
他睁开眼,身体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跟他入睡时一模一样。
这股香气让言旋想起,因为赶稿他似乎有一天没有吃饭了。
言旋躺在床上侧头,听见一串轻巧的脚步踩在窄小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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