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那个势利眼的少年……
俞安乐哈一口气,一跺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
几分钟后,她站在娟阿姨家的门口,心情复杂。
我到底是敲呢?还是不敲呢?
月底还没到,老板的工资还没发出来,根本没有底气啊!
俞安乐心中默默垂泪。
好想成为财大气粗用钱教育人的土豪喔!把娟阿姨的话全部都买下来带走,对方肯定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想到画,俞安乐深吸了一口气。
她还是伸出了手,重重的敲了敲那扇铁门。
“开门!”
这次门开的很快。
一位头发蜡黄的年轻女子,红肿的双眼拉开门冲着里面哭喊:“我就说!你肯定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还不承认!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俞安乐:“……”
等、等等姑娘,我们两的剧本似乎拿的不一样啊?!谁是谁老婆?
还有这位大肚子男士!
我知道您有钱开得起暖气,但是大冬天的袒胸露乳还是容易感冒啊您说是不是?
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那位男士回房间穿上了衣服,抱歉的将俞安乐让到客厅的沙发上,找出一个搪瓷杯给她倒上热水,赔笑道:“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俞安乐从堆满了女士打底裤、v领马海毛毛衣、假 ` 貂毛大衣的沙发中勉强找了一角坐下。
那位女子在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之后便捂着脸回了房间,没再出来。
大肚男士搓着手说:“您说您是来替房东看看画的是吧。可真不好意思,那个房间的钥匙,我也没有。”
俞安乐“啊”了一声,也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欣慰。
虽然她白跑了一趟,但是那个少年好歹知道分寸,没让不相干的人进了画室,万一不小心糟蹋了那些画就不好了。
大肚男士暗地里将俞安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咬了咬后槽牙,迎着俞安乐的目光堆起笑容:“不然这样吧,我车停在底下,我开车带你去找房东那个钥匙再回来。”
“不……不了吧。”俞安乐条件反射的立刻拒绝,“这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肚男士连声道,“也就开车没多少路的事情。”
“不用客气了,”俞安乐摇摇头,“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您这事不是着急吗?不然也不会今天这路滑还赶来。”大肚男士连声劝道,“也算是给我一个为刚刚的事情道歉的机会。”
俞安乐不习惯对方这么殷勤,她站起身:“真不用了。我也就住在这附近,顺路来看看。您还忙着吧,”她看一眼女子进去以后便紧闭着的门,“那我就不打扰了。”
大肚男士见俞安乐执意要走,便没再执意挽留,客气的将她送出门:“那行。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留您了。”他从口袋中掏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不知您尊姓大名?”
俞安乐双手接过名片,迟疑了一下,公平起见,便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俞安乐。”
“哎,好嘞。鱼妹子,下次有什么事你直接打我电话啊,别客气。”
俞安乐手握着那张名片,一头雾水。
这……
果然人不可貌相,别看大肚男士长得粗鲁,行为举止倒是挺热情有礼的。
俞安乐默默反省十分钟。
吕军……
俞安乐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将名片塞进了口袋。
……
俞安乐觉得她今天可能是诸事不宜。
被卷入狗血之中也就算了,没找到侄子开门看到画还可以下次再去,但这个忘带门钥匙算个什么事儿?
家里的电器都还没有关,言旋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她没有身份证又身无分文,难道她要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露宿街头吗?
不!
她不想上社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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