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饶束真他妈想哭啊!
就五分钟之前,她路过一间奶茶店,迎面冲来一个熊孩子,见着她跟见着亲妈一样,把一整杯奶茶奉献给她当洗手水了,还撞得她找不着北。
撞完之后,熊孩子真正的亲妈倒是来得特及时,对着饶束道了一连串的歉,然后立马领着孩子走了。
留下饶束一个人站在夏风中,满头黑线。
衣服被浇湿了一点并没关系,重要的是手。
这么一浇,她感觉自己手上捧着的那少年的痕迹也一并被冲刷干净了。
饶束皱着眉去奶茶店借用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遍。
抬头看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额角的头发都湿了,但这应该是汗,而不是奶茶。
她突然觉得好荒谬,满大街寻找一个才见过两次的人。
但是谁说,我们的生命本身就不是荒谬的呢?
归根结底,活着也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以指为梳,饶束梳了梳自己的短发。从小到大,她都没留过长发,总是趁头发长到及肩时就自己架着剪刀剪掉了。
最近好像又变长了,她计划着考完期末测试要剪一次头发。
“先生,你的头发是不是该修剪了?”
丁恪站在倒数第一级石阶上,从这个角度看少年,温和地笑了一会儿,才问出这句话。
本来丁恪是比张修高的,但两人隔着一级石阶的时候,他又比张修矮一点了。
少年眉梢眼角都蕴着细碎的笑意,跟平时不太一样。
丁恪还是那副和煦稳重的模样,只有轻微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见着眼前人的真实反应。
夏风把张修额角的头发吹乱了,贴在桃花眼侧边。
“太长了?”他反问,站着没动,反手拽着自己的深蓝色薄风衣。
丁恪笑笑,“有点。”
少年眨眼睛,“不好看吗?”
“……好看。”丁恪移开视线,看了一下他身后的餐厅,又问:“你晚餐吃了些什么?”
“吃多了,想散步。”少年答非所问,略低了头,收起耳机线。
丁恪端详着他的一举一动,冷不防他抬起头,两人视线相对。
“丁助理,想跟我一起散散步吗?”张修问得很随意。
以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为名义而跑来接他的丁恪却脱口而出:“好。”
张修浅笑,顺手把肩上的风衣外套扔给他,“帮我拿。”
少年衣服上清清淡淡却又无处不在的青柠气息扑鼻而来,丁恪愣了一两秒,复又强装自然,把他的外套规规矩矩地挽在自己的臂弯里。
“……好。”丁恪声音微哑,清了清嗓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什么异常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好,先生”。
“有点热。”张修走下石阶,堪堪擦着丁恪的身侧走下去,问:“附近有阴凉一点的地方吗?露天的。”
“应该有吧,”丁恪也转身跟着他下来,“我带你走走吧,先生。”
他刚说完这句话,听见少年忽然笑了起来,他加快脚步追上去,“怎么了吗,先生?”
“没。”张修放慢了步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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