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人被打倒在地,咳出几口血来,褚仁生怕出了人命,忙叫道:“快住手!别打了!”当下迈门而出,待要相劝。
却不防那人从地下挣扎而起,从怀中抽出一物,疯了一样乱挥乱舞着,口中叫道:“我跟你们拼了!”
混乱中,褚仁突然觉得左胸一凉,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小巧的裁纸骨刀,正插在左胸。血,慢慢涌了出来,滴在地上,和那人吐出来的血,一样红,两片血混成一片,无分彼此……血中,还躺着那块玉佩,已经摔成了几块……奇怪的是,并不是很痛,褚仁看着看着,便觉得头晕腿软,缓缓跌倒在地,鼻端涌上来的腥气,让褚仁一阵作呕,突然,便失去了知觉。
褚仁醒来,眼前是古尔察的满脸怒容。
褚仁有些心虚,果然古尔察之前说过的会有人行刺应验了,自己也没听他的话出了大门……褚仁讨好地一笑,说道:“我没死啊,看来真是命大……”
古尔察怒极,似乎抬手要打,但又紧紧攥起了拳头,在极力克制。
“你可不能打我,我有伤……”褚仁嬉皮笑脸。
“算你命大,扎在了肋骨上,若偏得一分,就捅在心口上,你就见阎王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古尔察一脸又气又怒的表情。
褚仁摸了摸怀里,叫道:“那缂丝呢?”
古尔察一指桌上,“那不是嘛。”
那缂丝摊开来放在桌子上,其中一角染了一大片血迹,褚仁连叫可惜。
“可惜个屁!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弄这些玩意儿,真该把它们都撕了!”古尔察怒道。
“别!千万别!都是好东西,值钱着呢!错的是人,你别拿物件撒气。”褚仁软语央求。
“你还知道错?!”古尔察还是余怒未消。
褚仁眨眨眼睛,一脸讨好的神色,“我错了还不行吗?看在我受伤的分儿上,你就别生气了……”
古尔察叹道:“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王爷交代!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那人呢?那人怎么样了?”褚仁突然想到这个茬儿,连忙问道。
“关在后院,等王爷回来发落。”
褚仁一惊,“阿玛就要回来了吗?”
“已经在城外了,要行过郊迎礼,先面君才能归宅,左右不过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那阿玛会怎么处置他?”
“不知道,或许送顺天府吧……”
“会是什么罪名?”
“可大可小,刺杀宗室,就算判成谋叛也不为过。”
“不至于吧……他只是因为自卫而误伤了我而已……真要伤人,谁会拿把裁纸刀?还是骨的?”那柄裁纸骨刀就放在那幅缂丝旁边,只有巴掌长,刀柄刻成竹节形状。
“这事儿不该你管,我有一堆事儿要忙,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这几天待在这院,一步都不许出去!”古尔察拧着眉吩咐道。
褚仁点点头,又道:“那人有痨病,别虐待他,不然死在府上就麻烦了。”
“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好好给我养伤,一步都不许出门!”
见古尔察匆匆出去了,褚仁翻了个身,招呼伺候在外面的贴身小厮曾全进来。只这么一动,褚仁便觉得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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