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赵姨娘倒觉有几分道理忙问可无人选,宝玲道:“平日里我看京边庄子上的周婶子时常与姨娘走动。往年她有收成不好时,姨娘也接济过几次,这周婶子倒是个念恩的,时不时送些庄上蔬果与我们解乏,虽不值什么钱倒也是她一番心意,我看她倒是个忠实可靠之人。若父亲那边一时请不到合适的大夫,我思虑着不如将周婶子请来照料一段时间,一来周婶子是个贴心肯出力的人,与姨娘又是沾亲带故比别个自然尽心多,二来对她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她必也是愿意的。虽说到底比不上在咱们自己身边周到,但到底免了舟车劳碌之苦,待到七妹妹身子养好了咱们再遣人接回来岂不两全。”
赵姨娘听了连声称是,“方才我还担心若请不来大夫该如何是好,如此竟不必一味的去求这个情费那个事,请周嫂子过来竟比随车更妥帖些。周嫂子我是表亲嫂子,我在京中没什么亲戚,统共只剩这么一家。她也不曾远着经常走动,况又是忠厚朴实之人,这几年处下来竟比亲嫂子还亲厚些,她来照顾七姑娘我自是放心的。”
二人皆道此法甚好,既想定二人心神俱松,商量着该给宝璐或装或留哪些行李,又虑着该备多少银两给周婶子,赵姨娘意思宁可多一些,好使她尽心些,又忙着分派丫环们打点行李,忙了半日方休。
第2章 家逢巨变
人语渐渐消去,在“吱呀”声中合上了木门。
陈薇舒了一口气,蔫蔫的睁开眼。
自昨晚醒来到现在已将近一天,她犹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昨晚,她朦朦胧胧间被一阵阵抽泣声吵醒,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床榻边的是双眼红肿的赵姨娘,紧接着是宝玲。
见她醒来,她二人惊喜交加,忙唤了许多人来,有丫环、婆子,大家你来我往喂药的喂药,照顾的照顾,满屋子的人看得她眼花缭乱。
当时她犹在震惊中未曾细较这些人,一概只当自己发梦。
而后有几位身穿华服、年纪不一的妇人来看过她,唠絮了几句便走了,想来应当就是她们口中的太太、奶奶之类的。
折腾半宿,好歹屋里清净下来只剩赵姨娘和宝玲照看。
她壮胆问了一句:“这是哪?”
赵姨娘一怔,泪渍未干的脸迅速变了颜色,连串眼泪如断了线的珠似得掉下来,抓着她的手一顿好哭:“我的儿啊,莫不是傻了竟不认得自己的家了。”哭着又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指着自己道:“你可认得我是谁,她是谁?”
陈薇自然是不认识,看情形应该是与自己亲近的人,可又不敢乱说惹得她们怀疑,只好装聋作哑。
宝玲在一旁垂着泪安抚:“姨娘别急,我听说有些体弱之人受惊吓没回魂也有认不得人的情形。七妹妹落水受了惊,一时迷糊罢了,多歇息收收惊便会好起来。”
赵姨娘深觉有理,这才慢慢收了眼泪软声道:“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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