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玲拉长了线,袖口下滑露出皓美的手腕,抬头嫣然一笑:“不过是跟着家里的妈妈们学的。”
宝璐看着宝玲手中精美的绣样道:“五姐姐若能得名师指点,你指不定能成名家呢!”
宝玲笑道:“名师倒受教过,不过不是女红,而是五哥哥八岁时请的一个先生。”说着抬脸看着宝璐笑,颇有些忍俊不禁的意味。
宝璐莫名其妙,难道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五姐姐,什么事这样好笑?”
宝玲轻捂嘴道:“我在笑,那年你才四岁,你自己定然是不记得了,那时我七岁了自然是记得清楚。那会你看我们上学,你也非跟着来,父亲见你小怕你捣乱自然是不肯的。”说着,像是想到极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声才道:“你就偷偷来,偷拿我们的笔墨装模作样的在写字,我们发现时啊,你早就成了一个花脸猫。”
宝璐跟着笑道:“这么小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
宝玲笑道:“那会还是张妈妈带着我们,那次足足洗了三回才淡了看不出来呢!从此以后,我们上课之所就再也不许你去了。”
宝璐也跟着笑,看来府里几个大的都是上过学的,但还是不知道她是否识字,遂又道:“幸好没影响你们学业呢。”
“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我们不比五哥哥要考学,自然是略听一听便做罢,终究这女红方是份内之事。”
“不过说来宝琪在这方面倒比我们认真许多,她虽比我小两岁,却比我更用心,比你更不必说。小时嚷嚷着要上学,到大点真跟着我们学倒三天上学两天睡觉了。后来那老先生年老还乡了,我们几个女孩子便也不必上了。”
宝璐暗忖,这么说还是上过学的,这便罢,日后略会些字别人也不起疑。此件心事了,宝璐心思便不在这上打转,见宝玲手中样式繁复,像是个“勤”便道:“五姐姐你这是秀给五哥哥吗?”
宝玲点点头:“春暮五哥哥想必要去书院了,我给他做个鞋垫。”
“五姐姐,你也教我绣个笔套什么的,等五哥哥去上书院上学了我也送他。”宝璐想着一来无事可消磨时间,二来既决心待下来也要融入其中,少不得做些敦亲之事。
宝玲自然是乐意教她的,还赞她懂事知礼。所以接下来之日,宝璐多跟着宝玲学刺绣。
转眼已月有余,沈宗荣业为明学选下了府学,便是淮安府学。说既是名院又近些,而新兴府学,底蕴不够,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学识渊博的先生,且路途遥远,在路上耽误的时日不如多温些书。个中意味,沈府上上下下自然是心照不宣。
这日风清日和,明学行装打点完毕,挑了几个心腹小厮便欲上路。
宝璐她们四个姐妹在郑氏处问完安,便随郑氏去明学处叙别。岁寒居在正房东侧,由右梢间边上的走廊出去便能直达。
王大家的亲在岁寒居指挥打点,见郑氏携四姐妹过来,忙迎上来,“太太。”
“明学呢,可起来了。”郑氏关切的问,明学因读书之故,郑氏向来免他问安的。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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