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是个精益求精之人,课堂自是不假颜色,姑娘们也需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才是。”
一番话说得几人面色惨绿,宝璐心道,原以为是个休闲的活动,竟比当年高考还苦些。
陶妈妈福了福身,“咱们这便开始吧。”说着缓步往乐器旁边道:“乐器各式擅者不一,未有全而精者,所以我们需得选一两样擅者习之。”
“但我们从未接触过乐器,不知擅何种该如何?”宝琪发问。
陶妈妈笑道:“所以我将适宜女孩子习的多摆了些,头一旬,我们也不急着练习,只当娱乐般,各个乐器俱过一遍,届时我会根据姑娘们的形体身姿,挑出一样最适合姑娘练的。”
宝璐疑惑:“为何是看形体身姿,难道不是因各人喜好、性子及身子条件吗?”
陶妈妈闻言解释道:“姑娘所说的是乐师,而我们闺中女子习乐不过是为了消遣娱乐,所以那些倒不算十分紧要,赏心悦目,悦已悦家人反排在前头些。”
宝琪听了深以为然:“小孩子懂什么,我们又不是去做乐师练这十分精进做什么,就像五姐姐女红虽好,但她也不是去做绣娘,绣品多以样式新颖为主,并不十分卖弄技艺,如今也不过是学一两乐器消遣生活而已。”
宝璐闻言又道:“你们所说虽有一定道理,但一味的只强调姿态好看,反倒是失了养心的本意流于表面了。”宝璐隐隐总觉有异。
陶妈妈闻言也不恼,笑道:“七姑娘年纪虽小倒有些独到见解,只是养心修身与个人禀性有关,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而姿仪美妍就如妇容一般,整洁美仪亦是悦人悦己。”
宝璐本意并非是不注重仪态,只是听着陶妈妈的意思隐约有种习乐只重仪态,总有种供人观赏之感。正欲又说,宝琪一下抢断道:“不要再说了,一日就两时辰不要浪费时间了,七妹妹若有心日夜苦练便是。”
宝璐闻言也不再言语,许是陶妈妈职业习惯比较注重这方面。
宝琪已迫不及待去挑选乐器,宝璐几人遂也随过去看看。
宝玲略拨了下宝璐先前看到比古筝宽大的琴,一阵悦耳之声传出,她生奇:“妈妈这里乐器俱全,为何没有琴呢,都道琴为君子之乐,最正人心,若能习琴之乐熏陶心性方不负太太教导之恩。”
陶妈妈道:“五姑娘也说琴是君子之音,这琴学之最难,听之又不易,知音甚少,世间俗人多,难得欣赏的了如此阳春白雪之音,不若这些雅俗共赏,遂我幼时为讨生活自是迎合客人喜好而习,倒未曾习过琴,一时也教习不了姑娘们。”
宝玲虽觉遗憾,倒是点头赞同道:“怪道有高山流水觅知音之说。”
宝琪在一旁已是不耐烦:“妈妈不是说了琴最难学,你就别惦记了,让我学我也不学哩!你没见大姐姐学了三年琴才得先生一句\'尚可\'。”又对着陶妈妈道:“妈妈,我们素不通乐理,还望妈妈为我们挑一样,上次在小月轩之时妈妈不是还说过我们适合学什么。”
陶妈妈道:“那时不过是几句戏言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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