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玲道:“三姐姐莫急,六妹妹的脾气是你越理她她越来劲,让她自个待会她倒又觉得没趣了。”
宝珍虽知宝琪素日性子,却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去看看她,她向来性子躁,少不得要人哄几句否则房里人又该平白受气了。”说罢,随意取了一样锦囊便进绿芜院。
宝璐、宝玲二人只得让她去,拿了剩下两样回了香藕园。
赵姨娘听着动静便知她们回来,打了帘子出来问:“听说周夫人来了,唤你们去见了。”
宝玲点头道:“说了一会子话就回来了。”
赵姨娘又见她们手里拿着的东西,笑道:“可是周夫人送你们的礼。”说罢便上前来瞧。
二人将手里东西递给她道:“正是呢?”
赵姨娘瞧见一样是绢花,一样是胭脂,又问:“宝珍二人的是什么?”
“簪子和锦囊。”
赵姨娘又将胭脂开了看,只觉得质地不甚好,又看绢花颜色偏艳,撇了她们一眼道:“这几样估摸着就簪子还能看,宝琪是个不吃亏的。”
宝璐笑道:“家中吃穿样样有,我们也是随意拿的。”
赵姨娘听了也笑:“这周夫人马上就是吏部侍郎夫人了,出手还这般小气,太太这次只怕又是一笔大花销。”
宝璐知古代吏部,主管官吏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吏部侍郎相当于副部长,难怪郑氏僵着脸皮也要陪着笑,虽说最后决定权还在皇帝手中,但吏部呈上去的优劣考评等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果不其然,沈府当天晚上就在听风榭设了个小型宴席招待周侍郎一家,另邀宿迁县的县丞、主薄及太太们作陪。
这是沈府来宿迁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宴请并且事关日后仕途,自然是方方面面都做足。
当日听风榭十二扇槅扇全开,王大家的领人里里外外清扫摆上全新的架子、绿植花盆,又开仓库取出最好的餐具、桌椅,厨房上下人等齐动,力争烹调出周老爷、夫人最爱的口味,而小月轩的人照旧排在远翠亭上助兴。
当晚,沈宗荣、周侍郎、宿迁县丞徐大人、主薄孙大人、明浩及周侍郎两个庶出的儿子坐一起。中间安置了一个紫檀底座大理石天竹水仙大屏风,后置一桌女宾。周夫人上座,郑氏携宝璐四姐妹,县丞太太、主薄太太作陪,另有周夫人的一个庶女。
徐太太、孙太太少见识又未见过如此大官家的夫人皆呐呐不敢言。
周夫人见二人形容粗糙,不甚喜欢,心里埋怨郑氏如何邀这两个前来,转念一想自己刚升了侍郎夫人无处摆威风,正好让她们见识见识朝廷高官夫人的气派,心中不免又有些得意。
周夫人有心显摆,席间言辞里皆是京中王侯夫人、高官小姐的见闻趣事,又道府中事务麻烦,官员来往皆是朝堂之上有品阶的怠慢不得。听得几个太太又惊又叹,只恨不能身处其中好好见识一番。
县丞太太笑着恭维:“两位夫人到底是高门大户的出身就是不一样,这通身的气派竟比我在戏台上看到的还要贵气,咱不说别的,单说这庶子女的着装打扮、气度仪容竟比我们那些嫡出的小姐还要强上一些。到底是托生在这样夫人的府中,丫环们伺候着、绫罗绸缎养着,竟是我们那些嫡出的小姐都羡慕不来的。”
在座几人表情很精彩,郑氏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周夫人已有些得意之色,周府的庶小姐脸色暗淡低着头,而宝琪已有忿忿之色,宝璐三人则是有些尴尬。
周夫人睨了一眼周家小姐,笑道:“所以说人各有命,能托生在我们周府已是大大的福气,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人也该懂得感恩,不要整日苦着一张脸不知给谁看。”
她们都知周夫人暗有所指不好说话,只县丞太太没听出弦外之音,以为能上桌的,想必也是有几分疼爱的,思想自己与她们在人情来往方面既没共同语言,子女教养方面总还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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