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宝玲往屋里让,又让绿萝去沏茶,吩咐罢也微微一掀裙摆坐了下来。
宝璐也欢喜宝玲过来,有些事当众不好说,两人私底下说说却是无妨的,正欲拉着她问个清楚,却见赵姨娘坐下大有听她们倾谈之意。
她知赵姨娘的意思,就是怕她胡言乱语,坐在旁边好适时的挡一挡。但这怎么能成,虽说她是有此意,当此时情况未明,自然不会乱来,不过是见了宝玲好好与她说说话而已,但赵姨娘在这她怕宝玲有话也不好意思说,便道:“姨娘,这段时间你也累了,不若先回去歇着吧。”
赵姨娘知宝璐在赶她,更加确定宝璐要做错事了,便道:“我也许久没见宝玲了,怪想她的,我不插嘴就听你们俩说说话就好。”
宝璐心中叹了一口气,干脆挑明道:“姨娘放心,我必不会胡言乱语,不过是平常说说话。”
赵姨娘乐了,“平常之话有啥不好让我听的,你们往日在香藕园整日嘀嘀咕咕我都听着可曾扫过你们的兴,你放心我不会碍着你。”
宝玲听她二人你来我往,知定是为她入参知府之事,便道:“姨娘你放心去歇着吧,七妹妹即便有什么年少轻狂之话,我自有分寸。”
赵姨娘见宝玲说的恳切,又见她神情不像有怨怼反倒有一份安稳知足之意,心道她应是认命了,想她向来稳重,做事能思前想后必不会累及宝璐,这才道:“也罢,也罢,你们小姑娘嫌弃我们老人家,我也该是有自知之明。”说罢才起身逶迤而去。
“五姐姐,”宝璐见赵姨娘一走便急唤了一声,一声话音落,却不知该如何说起,说了怕揭宝玲伤疤,不说自己寝食难安,只是这该从何说起,一时哑了言。
宝玲“扑哧”捂帕一声笑,“你莫说了,我知你要说什么,我也是怕你胡思乱想苦了自己,刚过来头一个便想先同你说,只是这些事人前不好说,我只得寻了个借口先来寻你。”
宝璐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宝玲所言似乎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这般。
宝玲笑道:“你放心吧,老参知人很好,王老夫人待我如自家小辈。那日入了参知府,老夫人只道来了一个姬妾便让人先领来自个房中懂懂规矩,后见我举止不似一般姬妾轻浮便问起来,此时方知我是沈家的姑娘,两老自觉十分造孽,亦觉对不起我,幸而未酿成大错少不得要替我筹谋。只是我自觉丢了沈家颜面,无颜回来,便请求留在老夫人房中听唤。老夫人挪不过只得将我留下,如今虽是伺候老夫人,却如半女一般。”
“所以你也放心,我如今也很好。”
宝璐越听越喜,简直要同赵姨娘般“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五姐姐真是福人有福相,便道:“老参知,老夫人既如此通情达理,五姐姐何不回来,左右不过是一些不明白事情原委之人以讹传讹了,咱们自己却是清楚的,左右还能寻个好人家,总好过在参知府蹉跎岁月。”
宝玲正喝着茶的手一顿,随即又自然的用茶盖拨了拨茶叶才啜了一口,道:“你这话王老夫人也说过,只是我自己不愿。”
“为何不愿?”宝璐急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啥也没发生,为何五姐姐宁愿背着个参知府小妾的名声,也不愿回来。
宝玲极轻的笑了下,低下头缓缓道:“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极好,王老夫人待我好,我待在王老夫人房中只管伺候她,吃穿不愁,别的再没有让我操心的。”
“再说我即便回来了,又能寻什么样的人家,即便寻着了人家却又不一定是良人,总归是操劳持家,照顾一家老小,我倒觉得跟着老夫人只操心一人反而舒心些。”
宝璐一怔,随即便想通了,她并非是个坚定的婚姻主义者,前世听多看多了形态各异的婚姻,倒是主张宁缺毋滥,与其迫于各方面压力,稀里糊涂的结婚,还不如多挣些钱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自在。只是被宝玲的事急糊涂了,早些她自己对婚姻大事尚未定心,如何敢主张宝玲如何,只不过是听她去做了妾,心中着急,两者相较取其轻,睁大眼睛找个人家总比半入土的老头好。但如今一听宝玲的生活状态,减轻了她的顾虑,所以宝玲这么一说,她非但不觉得她怪异,反觉得很好,在不确定有无良人的情况下,宝玲目前的生活状态是最好的,再说沈老太爷又是这般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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