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石松回道:“老师关心了,少清这次乡试得了第十名,正准备春闱。”
“哦!”沈老太爷看向曾少清的眼神里又添几分激赏,却又有些不解:“以少清的才学,何以至今才试上。”
曾石松回道:“老师不知,前次恰逢我母亲过世,丁忧未试。”
沈老太爷捋着胡须点点头甚是欣赏:“百善孝为先,以少清之才此次必有佳音。”
曾石松忙道:“老师谬赞了,我道他还是太年轻气盛些,写文章多重逸兴豪发,写诗赋词无妨,这对写八股文章未免太轻浮着些。所以带他来拜见拜见老师,老师任祭酒多年,又参与过多次科举应试,圣上在太子之时便曾与老师多次探讨学问,对这圣上喜好、八股文章老师最是了解。”
沈老太爷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圣上向不喜我死板,来请教我怕是要误人子弟了。”
曾石松忙道:“老师不必谦虚,圣上在学问上与老师虽有相左之处,对老师治学严谨之处却是欣赏的,曾有一次还说过国子监自老师去后愈发的没章法起来,唬的如今的祭酒郭大人直要摘帽谢罪。”
沈老太爷捋着胡须笑起来:“圣上只是随口一说,郭大人倒是当真了。”
曾石松忙道:“老师是先帝钦点的祭酒,原又任过几省学台,这历届科举程墨,各处的宗师考卷,老师是最熟悉不过,这八股文章老师肚里说有千百篇也是少的,别的不看单看老师府上几位公子便知老师学问,还望老师不嫌弃点拨少清一二。”
沈老太爷也喜少清少年美学,遂道:“我家也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孙侥幸入了会试,我瞧他们甚是不成气候,这还有几月少不得在家中亲自督促督促,少清若不嫌那几个吵闹便一起交流交流也无妨。”
曾石松一喜,忙拱手作揖:“有老师指点少清必能大有进益。”
曾少清也做礼谢道:“多谢师公。”
沈老太爷捋着胡须笑的甚是畅快。
宝璐回房,赵姨娘早在房中等着了,圆桌上已有一些笔墨纸砚,翠芸说是书房送来的,下午读书要用的。
宝璐便让翠芸装起来,午后一起带去。
赵姨娘坐在桌边,抓着帕子把玩,见她一点经心也没有,不由的皱了眉:“宝琪还在太太屋中,你怎就先回来了。”
宝璐知她又要说她不够卖乖,便笑道:“我若迟迟不来,岂不叫姨娘久等!”
赵姨娘嫌弃了一声,将视线转向宝璐头上新得的金累丝嵌珊瑚珠蜻蜓纹簪,看着上头珊瑚珠一亮一亮红透可爱,心想到底是侯府的东西,道:“你就没心机好了,日后叫宝琪骑到你头上去,你可别哭。昨晚若非我在,你还能得这些东西。”
宝璐笑道:“左右不过这两年了,再说不过是些小事,若这般较真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老太爷又是刚回来,向来听不得这些,少不得忍一下罢。”
赵姨娘听到老太爷,心中的气也着实灭了几分,可见宝璐这一味的忍让,竟叫一个丫头这般得意,心中又十分憋闷,哼了一声道:“所以也叫你多到太太跟前多走动走动,没的太太什么话都听她说去了,若真遇大事任凭你叫破天也无人信你。”
宝璐暗忖,太太这边还可,只是老太太那边像是不喜她,宝琪若真作妖虽不至于有甚性命之忧,却也叫人有苦难言,只是这事难办,做女工认真些怠慢些好坏立见,但这人喜不喜你,这感情却是不可理喻的,少不得谨小慎微些罢了。
赵姨娘还未作罢,“时不时多去老太太处走走,老太太最是喜欢伶俐能言的女孩子。”又瞧了一会宝璐,恨铁不成钢道:“你小时候那股子机灵劲到哪去了,如今真是愈长愈内秀了。”
宝璐亦无能为力,总不能要求她二十多岁的心理年龄再做八岁孩童状,况她如今已是十三,这般举止并无不妥,只是与老太太并不熟做不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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