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添油加醋将她们的事说给老太太听,初听宝璐、宝琪之时沈老太太颇有些不悦,觉得这些丫头未免出格了些,后钱姨娘有意无意往宝莹身上扯,老太太就有些不大高兴了。
沈老太太茶盏一放,冷下脸子:“若说几个小的调皮我倒是信的,毕竟年幼又不曾正经的出过门,难免新奇出阁些,宝莹自小在我跟前什么性子我怎么不知,若说当时宝莹真与她们一起,必也是在劝导的。”
钱姨娘惯知老太太是宠宝莹的,岂不知她话中是何意,再说下去只怕是要惹恼老太太了,忙转了话锋道:“那是那是,妾身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四小姐惯是知礼守规矩的,妾身虽没见识,见的小姐也不多,但四小姐却是顶规矩的小姐。”说着又竖着大拇指,努力比着生怕老太太不信。
沈老太太瞧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就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不悦道:“这些时日正是明生他们紧要的关头,你这做娘的也该上上心,有这功夫在我跟前闲嗑,不如去明生院里瞧瞧有甚短缺的赶紧补给上,也好让他专心学习。”
钱姨娘忙顺着道:“是是是,妾身是要往明生的院里瞧的,经过正房想着给老太太请个安,妾身这便去。”说着,告了别退出来。
好事的婆子早候在正房外头,瞧见钱姨娘从角门出来忙迎上前去,“老太太可有什么说的?”
钱姨娘一甩帕:“扯上四小姐,老太太护的跟什么似的,能有什么说的,自讨没趣呗。”理也不理婆子往前头明生的院去。
婆子原想通风报信得几个赏钱,谁知自讨没趣,又不敢发作只敢人后啐一口:“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摸摸鼻子回去。
正房里,云露拿着一把玉柄牡丹花团扇给沈老太太扇着风,紫烟托着一个云纹紫檀木盘掀帘进来,里头是一盅消暑汤。
沈老太太道:“给老太爷送去一碗。”
帘子一掀,沈老太爷进来:“方才在那边听到宝莹,四个丫头不是去侯府拜寿,这会有什么事?”
沈老太太知他最重规矩,虽无宝莹之事但在场到底怕被他责怪,忙道:“不是宝莹是宝琪、宝璐贪玩落了水。”
果不其然,沈老太爷立刻吹胡子瞪眼:“一点规矩也无,简直有辱门风,宝莹作为大姐一点规劝也无?”
沈老太太见老太爷果怪宝莹,立刻作势提高音量:“她们俩又不是泥人随你拘在跟前,宝莹一再都警醒着她们,也抵不住两个泼猴般到处撒泼。”
“你要说宝莹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职责,我还说三房太太平日里不曾教养好,你若再往上追究倒是我这个半老的老婆子对底下的儿子、媳妇管束不严。”
沈老太爷听沈老太太越说越离谱,好在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忙举着手表示消受不住,“好好好,你说得对,说得对,是我多话。”说着就要退出去。
沈老太太忙叫住他:“这刚端来的消暑汤先喝点。”
沈老太爷一只手背着一只摆摆,道:“我去瞧瞧明学他们。”说罢,转出门来。
沈老太爷因今日大伙都去平阳侯府贺寿,他虽未放几个孙子去也知他们这日心性难免浮躁,便放他们自个儿在院中散诞。一早在院中坐了半日,这会子想着往后边去瞧瞧孙子们是否自觉,巧听了钱姨娘之话,还未问两句就被沈老太太一顿抢白,赶紧背着手就从正房后边的角门晃悠出来了。
宝璐、宝琪两个回房换了衣服,宝琪便说害宝莹跟着受惊,要给她道个不是。宝璐知她无非是有事无事的借故去亲近,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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