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知赵姨娘何意,但她又不是当真的十几岁闺中少女见了男子就脸红报赧,便是装也装不出来,遂实话实说道:“五姐姐带我瞧了两眼,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并无特别的。”
赵姨娘深深的遗憾,这大好的机会,这么多有为青年,就是瞎猫抓耗子般,随便指一个也不差呀,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宝璐讲,姑娘家终究是脸皮薄的。赵姨娘见宝璐说的坦白,又觉母女之间这事有什么不好说的,遂又开门见山问:“一两眼自然相看不出什么,但那些都是好青年,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宝璐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考虑,好歹对着人品什么的有个了解才行。”到了这一步宝璐也无法再逃避,最好的结果就是能自己掌握一些主动权,这次去王府倒给她指明了一条路。
赵姨娘一听深觉有理:“咱们都在内宅之中,实无法了解。”一拍大腿,“咱们不行还有你父亲呀!等晚上你父亲回来我就去说。”说罢,又想起宝玲,一顿可惜:“五姑娘日日在王府知道的定比我们多,方才我都气糊涂了,你小孩子懂什么应该拉她过来先问问才是。”心中急切恨不能将宝玲半路拦下来。
宝璐道:“姨娘莫急,五姐姐是真心为我的,这些不需姨娘说五姐姐自是放在心中的。”
“五姑娘我自然是放心的,就你是个不省心的。”赵姨娘就差没一指头戳到宝璐额头上,“幸得今日五姑娘跟了来,才没将昨晚之事闹到老太爷跟前去,否则你以后还能踏出沈家大门?太太虽是责罚了你,但终究是三房院里的事,她也不可能自个儿捅到老太太跟前去落个教养无方。”赵姨娘越想越觉得万幸,双手合十一通谢各路神仙,“你在房中好好反省,我去给菩萨上柱香。”说罢便起身,风姿绰约的走了。
立刻的,外头翠芸探进头来,笑嘻嘻的问:“姑娘,姨娘走了?”
宝璐嗔了她一句:“小没良心的,枉我平日待你这么好,关键时刻竟抛下我跑了。”
翠芸厚着脸皮进来,手中抱着宣纸、笔洗之类,讨好道:“我的姑娘,我宁愿被太太罚,也不愿意听姨娘唠叨,姨娘唠叨起来没完,去年的事能记到今年,下次你再犯了错,她能一五一十从头再数一遍,我的好姑娘,你就原谅我吧。”说罢将手中的东西摊到炕上的桌几上,“再说姑娘房中的纸确实没了,我赶着给姑娘去拿呢!你瞧都是上好的徽州玉连纸,大奶奶新让人买来给大爷书房里用的,听是你要特地让人拿了这一件。”
宝璐一瞧,白洁如玉、细腻匀密确实是好纸。
翠芸见宝璐注意力被宣纸吸引去不再说她,忙狗腿的在旁边加水研墨,边磨边道:“姑娘觉得怎么样,我虽然不懂但瞧着也觉得很好,一眼就相中了,觉得姑娘肯定会喜欢。”
宝璐嗔了她一眼:“就你主意多。”说罢提起一笔豪准备一试,突想这般好纸若随意当做罚抄的纸未免可惜了,即便是罚抄也需好好书写才是,又想起老太爷早前曾教导的“谢体”,虽不曾要求她们几个姑娘家熟练,但她觉得谢体倒很符合她的脾性,颇有些洒脱之意,遂提笔纷纷落下皆是谢体。
绿萝掀帘进来,见宝璐写的认真,翠芸伺在一旁研墨,不敢打搅她将翠芸悄悄叫了出去问了昨晚之事。
昨晚之事一个因着天色已晚,一个因着不想她们担心,所以宝璐二人回来之后未曾说起。
绿箩也只道二人是贪玩迟了未往心里去,方才她从外面回来之时,赵姨娘将她叫了去,对着她好一通交代,往后出去可千万要看着宝璐不能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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