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一惊:“这么严重。”她虽知谢峤惯不喜欢内宅之人多嘴他公务之事,但竟不知有这么严重。她见宝璐这副形容又不像是作假,倒也不敢叫她去冒险,便折中道:“不若送去内书房?”
宝璐捣蒜似的点头,欢欢喜喜从孙嬷嬷手中接过老太太特地给谢峤准备的提神香,拍着胸脯保证立马给送去内书房。
宝璐保证的太爽快倒教谢老太太生疑,宝璐一出门,谢老太太便叫画屏出去看看是否真有胆子去。果真,宝璐一出门,转头便到正屋外寻了小丫环叫她送到内书房去,自个儿潇洒转回后园去。画屏暗笑,回永安堂一五一十的说给老太太听。谢老太太捶足顿胸,这个胆小如鼠的,看来这种迂回手段完全没有效果。
那边小丫环送了提神香到内书房,正巧叫司画瞧着,叫住她好一顿问:“何事来内书房,爷说过外面的人不准来这里的?”
小丫环吓得快哭起来,抖抖索索道:“老太太叫送个提神香给爷,奴婢也没想这么多,想是老太太的事也不敢耽搁便送来了。”
司画惯把持着内书房如自己的地盘一般,又拿着鸡毛当令箭,外头来的人哪一个没受过她的刻薄,且生的一张利嘴,底下的小丫环没有不怕她。她道:“你是正屋里做事的,老太太往常也不往内书房送东西,即便有个什么想到爷,也不该是你送过来,永安堂里哪个人不好走,偏要叫你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如实说来,不然我撕了你。”
小丫环吓得跪在地上,哭道:“司画姐姐饶了我罢,真的是老太太叫送的,方才沈姑娘给我时就是这么说的,她说她肚子痛,叫我代劳一下,我想着老太太交代的事也不敢耽搁便跑了过来,没想到坏了规矩,还望姐姐大量饶了我罢。”
司画一听又是沈宝璐,心中好不气恼,这段时日老太太对她青睐有加,时不时叫她在身边陪伴,虽说爷对她并未有特别的兴趣,但到底扎眼,再说爷如今是不感兴趣,但她常在老太太身边,爷时常见着保不齐哪天就看上了,少不得要将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司画见小丫环哭的厉害,心想终究是老太太叫拿的,若打了她闹起来叫老太太听了也不高兴,再说她现在也没心思在这上纠缠,索性挥挥手让小丫环出去了。
小丫环刚出去,正巧谢峤便进来了,见了司画站在廊下便问:“方才似有喧闹声,是何事?”
司画眼珠子一转,笑道:“没什么事,方才我远远的见沈妹妹在院外同一个小丫环说话,我正欲叫住她说话,谁知她见我就跑了。”
“然后我就叫住那小丫环,问她在书房外有何事。小丫环一脸紧张,支支吾吾道是老太太叫她送提神香给爷。”司画瞥了一眼谢峤,见他未有反应,便大着胆子继续道:“可我奇怪,这丫环明明是正屋的丫环怎说是老太太叫送的,永安堂这么多人老太太哪个不好使唤,倒是叫正屋的人来送,爷你说奇不奇?”
谢峤进了屋,站定在书案前似要写字,屋内的司书忙上来伺候笔墨。
司画见谢峤仍没反应,便道:“不若我去老太太那边问一问银筝姐姐,若真是老太太送的,倒不敢辜负老太太的疼爱之意。”
谢峤接过司书递来的笔,方抬眼看司画,道:“你的意思是这香是沈姑娘假借老太太名义叫送的?”
“司画不敢妄断,司画愚笨只是看见什么说什么。”司画忙推卸道,又笑道:“其实往小里说左右不过一份香,但往大里说司画只是担心老太太。”
“老太太?”谢峤挑眉,“你听到什么了?”
司画见谢峤终于感兴趣了心中狂喜,但不敢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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