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蓉蓉虽是任性,但因着她祖母的缘故,我也不忍苛责,总是想起那几年我们在人家家里万般麻烦人家,她祖母皆是热心相待未有半分不耐,如今我们宽裕起来了,如何好十分规矩蓉蓉她们。”
宝璐原道谢峤是十分清贵的世家出身,谁知当中还遇了这般变故,难怪老太太乃至谢峤皆这般包容张家人的所作所为。平日又常听老太太怪谢峤有违祖训,想来是因了当年那场变故谢峤才出来考科举。此番说来,谢峤也是为了老太太能安度晚年。
宝璐片刻间对谢峤多了几分同情,想到当年她在沈家听闻他攀附萧相一门,放浪形骸侍妾如流水,此时亦加了几分理解,官场难立,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不得不多了几分随波逐流。
宝璐此刻不仅理解了谢峤,亦愈发感激老太太。张家于老太太是有恩情的,在这样的恩情之下,老太太尚能顾虑到她,还能想着她将她叫到身边来宽她的心,实在是不易,此刻心中各种情绪交织。
宝璐握着老太太的手,鼻子微微有些发酸道:“老太太这份怜惜宝璐的心,宝璐真不知如何回报,愿老太太长命百岁,让我们好好敬爱您!”
谢老太太嗔了她一眼,道:“长命百岁做什么,被那个不肖子孙气吗?”
“噗”宝璐一个没备料笑出声。
谢老太太也不习惯十分矫情的时刻,拍拍她的手道:“好了,好了,咱们也不说这些,我只道你心中宽了,我也放心了,夜深了你也回去歇息罢。”
宝璐点点头,站起来伺候老太太躺下又仔细掖了掖被角这才出来。
婆子已站在阶下等宝璐下来。宝璐望了眼夜空,那一轮明月皎皎挂在半空,自己被夜风一吹多了几分心绪,愿走走散散情绪,便对婆子道:“不必麻烦妈妈了,月光这般亮,不过两步路,我走着就回去了,妈妈去歇息罢。”
婆子怕老太太责怪,回了声:“我还是给姑娘打着灯吧。”
宝璐微微笑道:“莫要麻烦妈妈了,我自己走走便罢。”说着伸手去接婆子手中的提灯。
婆子见她这般说也乐得清闲,乐呵呵道:“姑娘小心点便罢。”
宝璐点点头,随即走下阶去。
宝璐穿过长长的游廊,本想从老太太院后头的角门出去,谁知婆子偷懒料想这般迟不会有人进出了,早早锁了门顽去了。
宝璐想也好,走些路罢。遂又提着灯准备从正屋院回去。
宝璐一路折转,白地罗裙微微荡在盛夏的夜风中,提灯在地上笼出一圈光晕。
蓦的,光晕中踏入一双玄色锦靴。
“老太太歇息了吗?”一道声音传来。
是谢峤!
宝璐屈身做了个礼,回道:“老太太刚歇下,大人不若明天再来请安。”
一阵夜风吹来混合的酒香与若兰香,宝璐知道谢峤应酬多但回来若还要向老太太请安定然不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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