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蓉不依不饶道:“如何就这般规律三日一次三日一次的?而且,谁知道在食肆里做了什么呢!”
宝璐十分委屈,眼神幽怨的看了张蓉蓉一眼,又神色蔫蔫的对着老太太道:“我知道张小姐对我有偏见,我也自知身份尴尬,所以不好日日在府中碍眼,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出去避避。”宝璐挤出泪意来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宝璐万不敢做出折了老太太脸面有辱谢家名声的事情。”
谢老太太原就不信宝璐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又听她是为了避嫌才这般委屈,心里当即心疼了几分。谢老太太早就有耳闻张蓉蓉爱对谢峤内宅指手画脚,她原先也只道忍忍,不想竟过分至此。
谢老太太此时心中已然有气,见张蓉蓉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道:“蓉蓉,你该知道姑娘家的声誉有多重要,不许这般胡闹。”
张蓉蓉不干了,立刻抽泣起来,道:“老太太你从未这般重话说我,如今竟是为了一个外人。”
谢老太太听了这话一时语塞,又想到张家往日的情分,便是心中有气也发不出来。
谢峤看着宝璐俯在塌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张蓉蓉又这般不饶人,且老太太还生了气,亦是皱了眉,冷声道:“此刻就事论事,你莫要仗着老太太宠你,便胡作非为毁人清誉。”
谢老太太一听像得了理般亦加重了声音道:“我宠你归宠你,但你也不能这般胡闹,若你有错我不说你,岂不是害了你。”
廖氏本就不赞成张蓉蓉此刻将这事拿出来,这事说破了天不过是外出勤些并没有真凭实据,何况此时还被沈宝璐反将一军,惹得老太太都动气了。廖氏忙对着张蓉蓉道:“你这孩子,都叫那些丫环教坏了,待会我回去就换了你房里那些人。”
张蓉蓉一见众人皆不向着她的,心中愈发委屈起来,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廖氏又忙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消气,蓉蓉也是因着老太太的疼爱有些无法无天了,她房里的那些丫环都是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的。她们见老太太疼爱蓉蓉,府里丫环婆子又都讨着她们的好,就狗仗人势的真把自己当主子了,竟教唆姑娘做出这等事,看我回去不打她们。”
谢老太太也不能真与张蓉蓉计较什么,见廖氏这般说也顺坡下了,道:“当中必是有什么误会,好好说了便罢,莫要难为孩子。”
廖氏心想,虽说张蓉蓉这次没讨到好,但事情已经说开了,不能白费了她的一番周折,便厚着脸皮道:“说来也是蓉蓉轻浮不懂事,老太太也知道原在老家之时,但凡峤哥回来,蓉蓉惯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如今虽然多年没见,终究还有小时那份情谊,且因孩童时胡闹惯了,见着峤哥还以为跟小时一样,所以刚来便和司书司画两位姑娘置了气。今日这事起因也是府里的人说沈姑娘原是峤哥身边的,又见老太太都是带在身边,所以生了些闲话。那些不长眼多事的丫环巴不得主子生事她们好从中打秋风,这才挑唆这姑娘做出这等折损颜面的事。”
“还望老太太谅她年轻不懂事,都是自家的姑娘,小小罚了,小惩大诫。”
谢老太太听她口口声声,小时,早时,张家,亦是想到了原在张家的情景,一时竟半句重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吐了一句:“蓉蓉还小。”
宝璐趴在塌上半天,竖着耳朵听着廖氏替张蓉蓉开脱。她原也没指望真能把张蓉蓉拉去罚了,只是求他们莫要再深究不扯出她食肆的事便罢。如今听老太太这一声软语已觉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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