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纪因着今日贸易繁忙来的便迟了些,待他吃完店里也无甚人,此刻小二也闲了下来还能站着与他聊聊天。
“程相公这趟贸易不必那般辛苦走那滇南之路,这些丝绸销完后就地买些滇茶便回去了吧。”
程纪笑道:“此地滇茶虽比自己去西南跑贸易贵些却也比南方便宜,也是托贵老板的福,上次带了些布匹感谢贵老板,竟有店里食客瞧上卖了大批,剩下一些在城中兜售皆卖了个好价格,没想到此趟出来这般顺利,倒可早早的回去了,也免了母亲在家中思念。”
小二看着程纪说的情真意切,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程纪不明,拱手讨教道:“小二哥为何这般笑。”
小二本不欲说,但自己老板做好事不留名他实在忍不住,又见程纪虽是做贸易的却生的细皮嫩肉,一身的斯文气质也不是那等搬弄是非的人,便道:“程相公不知,其实那日店里买货之人是店里另一位老板安排的人,一来是收了程相公的丝绸不好意思,二来也想着程相公早日卖完货早日回去看老娘。”
程纪一听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怪不得那日买货之人价也不曾还只管买去,买了这么多半分竟折扣也没要,本来他想着报答人家谁知还受了人家的恩惠。
程纪当即站起身来道:“小二哥贵老板这般为我筹谋,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不知你们这位老板是否在店,我想当面道谢。”
程纪想着这般心胸之人定不是一般人,当即生出几分结交之心。
小二哥有些为难道:“是我口快了,我们这位老板向来低调,在外一切都是范掌柜打理。”小二初来只知道店里人对沈老板的事讳莫如深,他们皆说是怕外头知道本店是女人掌勺有偏见,所以向来不提沈老板。后来他待下来,见沈老板确实厉害亦跟店里人般信服她,小二虽是刚来但对沈老板亦是仰慕加崇拜,所以对着程纪,他对沈老板的溢美之情未免有些抑制不住。
程纪不放弃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当面向贵老板道个谢说两句话而已。”
小二十分为难:“程相公,你也知道,此事并非我们这些跑堂的能说的,我最多只能向范掌柜传个话。况今日是不行了,我方才进去传菜看见老板在收拾了,这会怕是出了后门...”
“哎~程相公,你去哪?”
程纪一听店老板要走了,本着一份感激之情,他想也没想立刻起身出门往后巷去。
巷里停着一个轿子,程纪赶到之时,正巧瞧见一位姑娘从食肆后门出来,穿着坨颜绣白兰交领纱裙,如墨青丝简单的挽了髻,素净无装饰却衬得颈脖肌肤白腻。如花的侧脸,惊鸿一瞥后消失在轿里。
程纪呆呆的站在原处,脑子一片空白,一时竟忘了他跑来的目的,只眼睁睁的看着轿子往前抬去。
随即一阵脚步声赶来,是小二。
小二见程纪傻站在那里,又见前头轿子早已在巷尾,道:“我就说赶不上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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