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芸又道:“方才大人也紧张的很,将你翻过来见你满脸是血,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宝璐想来也是翠芸的夸张之词,笑道:“这般黑夜,那里就瞧得见脸色发白了,这话在咱这屋里玩笑也就罢了,莫要出去说,免得又惹得不痛快。”
翠芸点点头,道:“姑娘没事就好,我出去也不会提这事。”
宝璐说了一会话,头又有点晕起来,道:“你们也别担心了,去梳洗梳洗睡了吧,我也想歇息了。”
绿萝点点头道:“姑娘好生歇息,我们就在旁边塌上。”说罢,掖了掖宝璐的被角,拉翠芸起来,又放下帐子这才离开。
谢峤回到房里,见梢间桌上放着的皱皱巴巴的密函,他拿起密函,用修长的手指将其抚平,随即撕开火漆印抽出里面的信笺,上头不过寥寥数语:庆安王欲动,见面详谈。
头一次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竟有人这般不知风险的想护住他的身家性命!这滋味...令他震惊过后竟意外的觉得有些受落。这种隐隐有些心悸有些担忧与后怕的情绪虽令他有种失控的但夹杂其中竟有种期待。谢峤从未有此奇异的感觉,但意外的竟不觉得讨厌,明明方才才从她那边出来此刻竟又种想去看她的感觉。
谢峤收回心神随即掩下不自觉露出的一丝笑,冷淡的抖落信笺移往一边烛火点了扔在笔洗里。
“爷,飞剑在外头站了一个时辰了。”卷帘站在门边轻声道。
“今日之事不怪他,让他回去罢。”
卷帘顿了下,小心道:“方才爷如此吩咐,奴婢已经传了这话,但飞剑...仍是不肯离开。”
谢峤抬眼,知飞剑是因宝璐受伤之事,自觉失职前来求罚,他知飞剑性格,若不有所惩罚必长挂于心,便道:“那便罚他在中庭站一晚便罢。”
卷帘松了一口气道:“是。”
第二日谢峤未去衙门,因昨晚之事索性休了几日假。他刚从老太太院回来,染碧已端了一个木盘候着请示,“爷,这些是府里最好的伤药,奴婢这便给沈姑娘送去。”
谢峤点头,“送去罢。”顿了下又改变主意道:“等下,我自个儿去瞧瞧。”
染碧对宝璐也有所了解,听谢峤这般说...有些犹疑道:“但...沈姑娘...”
谢峤已转身往外去,“她总要习惯的。”
染碧在后仔细品了品这话的意味,随即快步跟上前去,看来她要多关心关心这位沈姑娘了。
宝璐今日不用去食肆,无事一身轻心情十分愉悦,虽说脑袋带着伤但并不妨事,她便歪在塌上看书。
宝璐穿着轻便的衣衫,头也未梳散着一头青丝,脑袋下垫了两个翠色缠枝引枕,架着二郎腿,裤腿滑下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手上捏了一本食谱在看。
谢峤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情景,他挑了眉,这位沈七姑娘倒是不拘小节,他虽不是什么正经人,但也是自小受着礼义廉耻的教育,随即自觉的挪开了眼侧了身,清咳一声。
宝璐转头,惊了一跳,谢峤什么时候站在屋子里了!
她忙撑起身坐好,一看她这副装束与躺着也没什么区别,随即快速下榻奔到衣架前随便抓了件衣服穿上。
谢峤侧身负手耳闻身后一阵慌乱,直到一切平静才悠悠转身,只见宝璐已穿了一件广袖交领外衣坐在塌上,来不及系腰带只左右交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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