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开心的接过礼品道:“姑娘到底是谢府出来的,出手就是大方。”
宝璐未曾将自己如今的身份点明,沈府其他人不知她被谢府放出来,但红蕊回了来三院肯定是知的,但她就让她们这么误会着,就让她们误会她虽被谢府放了出来,却又跟着去了夔州如何又跟回京中,这里头的关系不言而喻了。
红蕊放了心,亲倒了一杯茶邀宝璐坐坐,道:“姑娘这样的身份与赵姨娘离得远点是对的。”
宝璐笑笑道:“话虽如此,但到底是她生的,我也不好十分绝情,方才当着太太的面,我也替她说了两句话。”
红蕊笑道:“这当然这当然,做人难做,姑娘若是回来绝口不提,下面的人又要嚼舌根了。”说着又忙自证清白道:“赵姨娘去庄子与我可没什么干系。”
宝璐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红姨娘占着赵姨娘的屋子,外头的人见了难免有闲话。”
红蕊忿忿不平道:“都是见不得人好的贱妇。”说罢,见宝璐又是好说话的,又想起谢府之时帮她的事,不免想吐些苦水,道:“姑娘你是个好人,还帮过我,这又送礼过来,我知道你是看得起我的。外面那些人的话你千万不要听,她们都是嫉妒我,嫉妒我受太太喜欢,嫉妒我受太太照顾,我是太太让我伺候老爷的,又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群碎嘴的贱妇。”
宝璐道:“我自然是明白的,太太为人虽宽厚却也容不得乱七八糟的人待在父亲身边,你人品自然是得太太信任太太才会指派你去。”
红蕊一听几乎激动的快落泪了,她在这里也受人指点,她自觉明明是太太指使她去伺候老爷,怎么传到外人的耳中变成她不甘寂寞往上爬,连老太太对她也没好脸色,上次在花园叫她瞧见了还叫刘嬷嬷骂了她一通,那件事后府里不知多少人暗偷着乐。难得宝璐理解她,红蕊一激动就拉着宝璐欲大吐苦水:“只姑娘理解我,只姑娘理解我。”激动之余看着宝璐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日我未能跟着姑娘去夔州,心中实在有愧。”
宝璐拍拍她的手道:“各人有各人志,怨不得你。”
红蕊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渍,道:“我原也以为姑娘不会去巴东,毕竟那会谢大人都放了姑娘出来。”
宝璐挤出几丝笑意道:“我不去夔州又能去哪?京城又无我容身之地!”
红蕊也叹了句:“不过幸好姑娘去了夔州守得云开见月明,不然在京中哪有谢大人这般人品。”
红蕊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宝璐却留了心,方才郑氏口口声声说谢府放了她之后送了断绝信是为她好,她当时还疑惑了当时谢府前头说放了她们,后头断绝信便送来了,当时这消息并未传到外头去,如今看来是红蕊与郑氏暗通曲款了,因此她才取得了郑氏的信任能回沈府还被郑氏放到沈宗荣身边去。且方才她在老太太跟前听老太太与冯氏那般说辞像是不知道断绝这事一般,后郑氏又故意提及断绝之事好生的解释了一番又推到老太爷身上去,但她前前后后看着竟像是三房院私下所为。红蕊又说没谢峤这般人品,联系起郑氏所说送到庄子过几年接出来寻个好人家,只怕没这种好事,怕只怕郑氏的用意在听她被放了出来立即送来断绝信逼得她无路可去,届时再天大恩情一般将她配给一个郑氏得利的人,将她再用一次。
宝璐心一点一点冷下去,这事在她离开夔州之时也担忧过,但到底是自己揣测,如今知道她们当真这么想,这份滋味...宝璐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这样的家庭半点也不值得她留恋,恨只恨她如今自己都站不住脚跟,赵姨娘又是捏在她们手中,不得不扮上一张面具,笑脸迎人。
宝璐抿出一丝笑意道:“命运之事谁能说的准。”说罢,到底心中不爽不欲再说,反正她想确定的都确定了,便起身,道:“我去旁边看看许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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