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外面丫环又进来传话,说后门有个叫宝琪的姑娘来寻姑娘。宝璐原还不敢去看宝琪,她倒找上门来了,忙让小丫环去请进来。
不多时,果然进来宝琪,宝琪此刻挽了一个妇人的头,头上只簪了一只银簪,身上穿着竹青的棉袄,只是神情精神奕奕的,半分也无困窘之意。
宝琪见了宝璐扬声道:“哎哟,你这个七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姐姐。”
二人自打先前出阁风波倒产生了几分革命友谊,后再见宝琪亦是真诚相待,因着赵姨娘之事亦是关心,如今各人都已长大了,小时候针对之事早已时过境迁,此刻倒觉几个姐妹倒比沈家长辈亲近。
宝璐忙迎上去道:“我倒是去看望三姐姐,知你束着姐夫读书科举万不敢打扰,倒是春闱后再寻你。”
宝琪笑弯了腰,挽了宝璐的手进去,道:“三姐姐惯会夸张的,我不过是对正立抓紧着些罢了,哪至于连姐妹都没的空见了。”说着又道:“我原听谢府回京就已来看你,后门的婆子倒是说你未回京,我还奇怪着,怎谢府回来了,你倒没回来。”
宝璐忙让她上炕,又让绿萝看茶,不好意思道:“我原是准备留在夔州了,后又出了些事,另一个姨娘也过得不好,我在夔州也呆不住。”
宝琪听了也叹了一息,道:“说来赵姨娘也是死心眼的,后面太太都那般不待见她,她也是忍气吞声。”
宝璐忙问:“太太有亏待她?她向来不肯跟我说这些。”
宝琪道:“原来父亲还宠爱着姨娘,谢府失势了,父亲身边又有了红蕊,太太如何不亏待她,只是姨娘她自己死心眼,说来她对父亲也算是有情义了。”
宝璐听了心里难过,“是我不孝,未料到她这般处境,想着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这般待她,又兼而沈家与我断绝关系,想着我尽少出现她们总不至于迁怒姨娘。”
宝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宝璐,道:“这你想错了,太太容得下这些妾室,却容不下有谁独得父亲宠爱,自打赵姨娘进门,父亲对她确实是好,你叫太太心中怎不恨!”
宝璐一惊,她来此不过短短五年,在沈家生活也不过四年,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单着四年来说郑氏除却最后对她们姐妹的,平时为人还算宽厚,倒是掉以轻心了。
宝璐问她:“我小时候还未记事,后来掉了一次水愈发的模糊起来,以前我便想过,咱们三房除了明学、明浩竟没别的男孩了,但看太太平时为人却是抓不住一点错处的,便是咱们的事她亦是言辞振振。”
宝琪啜了一口茶,看了宝璐一眼,道:“这也算是一项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的事了,五姐姐的姨娘最受父亲喜爱谁知生了五姐姐便染疾去世了,赵姨娘也受父亲宠爱,生了你便亏了气血便再也不能生,我母亲是个福薄的,倒是生了我们姐妹二人,只是最终也没福享子女的福。”
宝璐安慰道:“姨娘处处都为你们姐妹,如今你们都夫妻恩爱,她便也放心了。”
宝琪点点头,挤出一丝笑道:“也不说难过的事了,以前咱们都年幼也不知内情,不过是些猜测,太太手段了得便是没理的事也能使法站住脚跟,看咱们的事就知道,你入谢府后我在护国寺山脚有时也有碰见原先熟识的太太、小姐,听那语气像是太太亦是无可奈何为了父亲没办法的办法。”说罢又对宝璐挤出一丝笑:“咱们想计较也没法计较了,只道是谢府如今炙手可热,姨娘也跟着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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