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听了这才放心,进屋给沈宗荣、郑氏请了安又一同前往正屋给老太太请安。
沈家老太爷虽有训不得卷入党派之争,但因沈明松任了谨身殿大学士已然是被人归为谢峤一派,更不要说三房院还要与谢府联姻,沈宗德此刻要避嫌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不若放宽心态,且他看着此次圣上有大动作,他自小受沈老太爷言传身教以社稷为己任的,近一年来朝堂之上萧相处处压制圣上,圣上若能因此拿回主动权,他做臣子的肝脑涂地也愿意。
一大家子人在正屋同沈老太太、沈老太爷请了安这才依次上马车往谢府去。二房沈宗普与沈宗德亦是同一心思,更不消说此次五军都督府也出了一口鸟气,遂也一起去赴宴。门前马车排了五六辆,沈宗德一人一辆,因葛氏要清净礼佛所以并未出来,二房夫妇一辆,三房夫妇一辆,明松几个兄弟一辆,程氏带着几个妯娌一辆,宝珏出来便要与宝璐同一车,武月身子沉,但在家中闷久了,也要出来透透气,冯氏只好让人跟着好生伺候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谢府。谢府今日可谓是门庭若市,宾客满座。谢峤虽只是五品之职,但嗅觉敏感的人早已感知到了朝中风向,因庆安王“清君侧”未果教圣上收回了藩属地兵权,各地藩王为表忠心纷纷上交兵权,如今圣上手握天下兵马,武官集团以五军都督府为代表纷纷上书表忠心,文官集团,谢峤虽惹人非议,但谢家清名到底为天下读书人所推崇,圣上器重谢峤,在天下人看来便是圣上重才学是个明君,此刻萧相架子虽大却是空有头衔而已,所以京中官员虽揣测不了日后是何等风向,但觉此刻先与谢峤示个好总是错不了。
沈家人一路被引进永安堂,谢老太太身着暗红团寿倭缎氅衣下着石青洋缎马面裙,花白的头发也装了华贵的发饰,端端正正坐在房中等着众人恭贺。谢峤立在一边,见她进来,只管拿一双俊眼去望她,面上带笑心情十分愉悦。
谢老太太一见宝璐过来了欢喜的不得了,拉了她在身边坐。宝璐努力不去看谢峤,只跟老太太亲热,唯恐与他一对视就要闹脸红。谢老太太一边同沈家人寒暄,一边问宝璐回府还适应否,吃的用的可都有了,惹得众人一阵笑语,倒像是沈家亏待了宝璐一般。谢老太太见了宝璐亲近拉了她说了许久,待花锦都进来回话,别的府上的太太夫人们等着来给老太太问安了,这才依依不舍放宝璐出来,先是交代谢峤将老爷们带往外厅会客,然后才交代丫环们将夫人、姑娘们引到后头去听戏。
临走,谢老太太又拍了拍宝璐的手道:“你先听会戏,若是无趣了再来寻我说话,若有什么需要的跟花锦她们说便罢。”听着孙嬷嬷都笑了,“老太太您莫要这般不舍,总归入了春便日日在您跟前尽孝了。”说的众人又是一阵笑。
宝璐红着脸同老太太告了别这才出来。
一行人出来后,丫环们引宝璐她们往后面听戏。
方才宝璐听着老太太话里说着后头听戏,心中还奇怪,出了角门后方才明白,原来谢峤将后园的围墙拆了。此时虽是冬日,但后园以梅兰竹菊命名周围所值皆是应名花种,而此刻正是四君子傲骨凌霜的时刻。众人刚转出来一片红梅映入眼中,令人精神一振,放眼望去天地一片霜色中,间或有些梅竹茂盛之意。
宝珏当即叹了一句:“好个园子。”
宝璐知谢峤的用意,将这围墙拆了便意味着姬妾专住的后园便不复存在了,他那日来沈府竟也没说,倒是反复要她赴生辰之宴,原来还有一层用意在这,想让她自个儿过来瞧一瞧他的心意。宝璐一路进去,只见短短半月光景,谢峤已将后园修葺了一番,除却几座楼依旧保留之外,额外添了一些景致,如今成了真真正正的后花园。
戏楼搭在与风同吟亭旁,后头湖上不时有小舟游过亦有伶人站于其中唱戏,可谓实景做戏别有一番风味。
戏楼在此处,最佳观赏处便是静思书房。果不其然,婆子将宝璐她们带往静思书房,静思书房此刻也暂充待客之用。二层小楼槅扇俱是敞开,里头供上上好的银丝碳,让夫人、小姐们舒舒服服的坐在里头既保暖又不耽误看戏。
一行人刚到静思书房,早有卷帘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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