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好奇道:“为何你只提醒我回避着些萧夫人,按说当日你与魏国公府倒还闹得激烈些,听闻其他几家也颇有些风波。若单说亲事倒还是与萧府最无风无浪。”
谢峤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宝璐滑腻如丝绸的背,心中甚是满足,这些前事他本就没打算隐瞒她,只不过她向来不问,他也不好自己主动去说。
谢峤见宝璐今日有兴致问,他也愿意说道说道,便道:“当年我中状元。”
宝璐抬头,“不是说萧府,怎么从你中状元说起。”
谢峤欲将这几年的传言纷纷的来龙去脉都说与她听,自己又不好意思明说,见她打岔未免气恼,按下她的头,“闭嘴。”
宝璐暗笑,在他胸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好整以暇听他交代情史。
谢峤调整了下情绪,方才继续道:“先皇惜才便欲为我赐婚,我当时也无甚想法,觉得婚姻于我可有可无,先皇既开心应了讨他一个欢心也亦无不可。”
“可惜后面萧小姐香消玉殒。”
谢峤点头,“先皇惋惜便赐了司书司画,在这之前,萧府亦送了杜姨娘作为补偿之意。”
宝璐抬头,“你那时便知杜姨娘是奸细?”
“我并不知,只是圣上当时亦有欣赏之意,暗地邀过我谈过许多海晏河清之抱负。”
“圣上?”宝璐疑惑。
谢峤点头,“先皇重文,兵权全捏在萧相手中。若说先皇赐婚之前我对朝中形势尚无了解,萧小姐逝世后我对这形势已有几分了解。萧相当时已是只手遮天,朝中人以他为马首是瞻,各地有野心的藩王亦有多拉拢之意。圣上当时虽为太子,但处境却着实艰难,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取而代之。所以圣上便韬光养晦以羸弱之姿示人,此举正合萧相野心,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有野心的藩王,需要的是一个能掌控的皇帝?”
宝璐抬眼望他道:“所以你站在了圣上这一边,与萧相便逐渐对立起来,而圣上为确定你的忠心便放了司书司画。”
谢峤微微笑,“你说的都对。”
宝璐叹了一息,“你辛苦了。”
谢峤憋不住笑出声来,揉了揉她的发顶,道:“你知道就好。”说罢又道:“后面就是魏国公家了,魏国公家的小姐其实那会已经有心上人了,听到赐婚便装病了,后面才有魏国公血溅龙阶事件。”
宝璐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谢峤道:“我便是知道了,这才上书给先皇请求先皇答应。”
“所以先皇以及旁边的人更加起劲的给你塞美姬了是吗?”
谢峤不置可否,继续道:“总之后面的情况便复杂了,那些个门户大多都是萧派人,剩下小部分也有我不喜的,也有小姐们已与人私相授受的。”
宝璐听罢,叹了一句:“大人果真是时运不济。”说着又问:“那当中若有大人心喜得,可惜已与别人私相授受了,大人岂不郁闷。”
谢峤冷睨了她一眼,“这些不过是些说辞借口,终究未连成婚姻我也不在意。以前任由先皇赐婚亦是因着不在意,说到底我从未喜谁,我只喜你。”
宝璐微微有赧意,趴在他的胸口只是搂紧了他的细腰。
谢峤道:“如今想来倒有几分后怕,若是那时的不在意随意娶个人在身边,我预料不到是何情景,想来也只是多了一个人罢了,当时不在意并无多大感觉,如今有了在意的人再去想,觉得那般如同嚼蜡的日子要如何去忍受。”
分卷阅读371
分卷阅读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