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峤从内书房出来,手中拿着一卷画卷,想到宝璐待会看到画卷兴奋的模样,心中便难掩欢欣。
谢峤回到里间,宝璐笼在宽大的秋香色衣袍里歪坐在炕上昏昏欲睡,塌着双肩,低着小脑袋,发髻上的珠钗摇摇坠坠。谢峤上前拥住她软绵欲塌的身子,俊脸展开笑意,献宝似的将画卷递到她的眼前,催促着道:“你看看是什么。”
宝璐努力撑开已然有些迷糊的眼睛,小扇般难舍难分的睫毛动了两下,终于分开来了。宝璐嘟囔着,今日也没喝多少为何这般累,好像眼睛上压了十斤面粉,稍不打起精神便要黏糊住。
宝璐倚往谢峤,谢峤将画卷塞到她的手中道:“你展开看看。”
宝璐忍着哈欠,撑起精神慢慢展开画卷,嘴上还能玩笑两句,“你不会是学崔大人给我绘人像吧!”
谢峤伸手在她桃瓣色的脸上捏了一把,笑道:“我原这么想来了,谁知叫崔格给抢了先,我只好绘一幅江南山水图给你解解馋。”
宝璐缓缓摊开画卷只见三尺长卷上果然绘着江南山水,宝璐知道谢峤是在说以后带她回江南之事,卷上烟雨迷蒙、山水如墨。宝璐看了喜欢,伸手欲抚,不过那墨汁味一阵阵涌上来令她甚是难受,她奇怪原来明明还是挺喜欢墨香味的。宝璐不信邪倾身往前嗅了嗅,谁知胸口一阵一阵堵来,越吐气越难受。
“呃...”宝璐一声干呕。
谢峤愣眼,“这...算是不喜欢?”
宝璐忙摆手欲解释,下一口闷气又上来,她忙推开谢峤侧往一边干呕。
谢峤侧身看她的脸色觉得还可,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道:“晚上只一点清酒也还好,怎这次反应这般大。”
宝璐拍拍胸口,感觉那股墨汁味散去一些,吐了口气道:“许是这段时日劳心了些,身子虚了的缘故。”
谢峤一面替她拍着一面思量着过两日得叫个大夫过来看看才是。
几日后大夫上门向谢老太太与谢大人传达了一个喜讯,谢夫人有喜了,一时满府欢喜。谢老太太忙到祠堂去告祖宗,又与孙嬷嬷商量着做些布施之事。
谢峤一时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含着笑被老太太又是拉去拜祠堂又是耳提面命不许闹媳妇不许惹媳妇生气,要事事顺着媳妇时时关心媳妇爱护媳妇。
谢峤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方有些回神,仍是觉得不可思议,反复摸着宝璐光滑顺溜的肚皮,傻呵呵的道:“都说怀孕有胎动,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宝璐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这才两个月呢!还没得很。”自打谢峤上次中毒之后,黄御医虽然一再说毒清了无大碍,为保险起见两人仍是十分克制,刻意备孕也就这两三个月的事情,虽是有心理准备但仍是觉得神奇与不可思议。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宝璐问。
“男孩。”谢峤毫不犹豫地回答。
宝璐嗤了一声,“谢大人这般胸襟原来也是个重男轻女的。”
谢峤抓了她的手吻了吻,面容从傻愣恢复到一点清醒,道:“圣上正值盛年,皇储未立,下面皇子有三,从四岁到十岁不等,而皇后的嫡子便是这四岁的皇三子,日后皇储确立需从京中门户里选取贤德女子,我既存了一份心,少不得连这个一个可能都要考虑进去,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与他年纪离得远一些罢。”
宝璐一听也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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