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道:“小小的人儿那要这么贵重的礼,莫要折煞他们。”杏娘定是不肯,说是宝璐不收便是不认他们了,宝璐无法这才收下,拿了那两条长命锁并一只手镯便罢。宝璐极力邀请杏娘往府里去,杏娘定是不肯说是打扰,兼而开船时间又近定是要走了。宝璐无法只得问了他们的船次,道是未能尽心回去叫人准备一些点心船上吃,定不许杏娘他们推辞,杏娘他们无法只好应了。
宝璐与杏娘在酒楼里吃罢饭先使马车送他们往码头,这才转回谢府。
宝璐回了思我院,卷帘见了忙上来道:“夫人怎么不等我们去接,”宝璐一路往里间去,打开嵌螺花梨木,从里面拿出方才从瑞祥阁买的长命锁和一对手镯,对卷帘道:“这个帮我包起来,明日你再去买一副,另外去后楼取些鹿茸、人参之类的药,马上使人往码头下杭州的船上送给杏娘两口子,具体位置方才的车夫知道,你使人坐他的马车去便罢。”
卷帘应下,忙上前接过锁与金饰,从衣橱里放出一条正红的绸布将其包了起来,随后出房门往后楼安排别的事项。
谢峤回府,哼着小调一路脚步轻快回思我院,竹青攒枝帘子一掀,卷帘端端正正站在帘子后,手上捧着一床藏青软绸轻被,一床雪白云棉垫被,并四五身秋裳。
谢峤看了眼,道:“近日府里来客人?”
卷帘低头垂眸,声音战战兢兢,用力一闭眼,出声道:“夫人说让爷往内书房歇息。”
谢峤眉头微拢,他没听错吧!
“夫人说爷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夫人原说过再发现爷糊弄她骗她的事绝不原谅爷。”卷帘一口气把宝璐交代的话说完,双手一伸头低低的垂到被垫万不敢看谢峤的神色。
谢峤上下瞥了眼这被垫与衣裳,心中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曾又骗她了,这段时日二人琴瑟和鸣未有不愉之处,再说自打成亲后除了中毒那一次再没有别的隐瞒之处了。
谢峤移步准备往里间去,一叠锦被一晃又移到他跟前去。
卷帘吓得双腿打颤,双手发软,若是往时打死她也不敢这般对谢峤,但是如今夫人当家...威名在外...得罪爷还有夫人护着她,得罪夫人就没人护她了。卷帘迅速的权衡利弊一番,低头奉上锦被,颤声道:“夫人说,爷反省明白了再回房,她如今在永安堂,让爷不必找她。”
“你...”谢峤横眼便欲斥喝。
“夫人说爷想明白了方有争取原谅的,若是蛮横不讲理便绝无取得原谅的可能。”卷帘抢在谢峤斥喝之前便将宝璐的话如数奉出,求这位爷千万不要再为难她了,再为难她她真的抵消不住了。
谢峤气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摆明了就是冤枉他,他也不是那等没骨气的人,不让进房就不进房,日后别来求他回来。
谢峤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卷帘随即瑟瑟畏畏的贴着墙根跟着这位爷去内书房铺床。
谢峤很有骨气,晚饭也不去永安堂吃,算准了最多三日,宝璐便会来内书房求着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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