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判断,他是个富贵人家,至少不会缺银子。怕惹麻烦上身,和官府似乎是对立的,而且不把人命当回事——这不会是江湖上的人儿吧?
宋悦仔细擦拭着一个青花瓷瓶,一面尽力分辨着上面的纹路,一面胡乱猜测。刚才她在房里转悠了一圈,发现他们伪装成商船,还没有半点破绽,就连货物都是渔阳的特产,整艘船应该都在渔阳打造——除非能近身,搜搜那个蓝衫船主身上的东西,不然她还是找不到头绪。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斜阳的一线光束正好落在她手中的瓷瓶上。赵夙眸中带着一丝了然,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神,带着几分自信:“姑娘特地来我房间,真是费心了。”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死紧。
宋悦差点失手摔了那贵重古董玩意儿,面色一黑:“我厨艺不精,切菜也不利索,就和别人换了一下,代她打扫房间而已,公子切莫多想。”她对他没兴趣,真的。
赵夙面色却不见有异,忽然往前走了几步,毫无征兆地,对她出了手。
宋悦反射性地想要退开,却立马按捺住,任由他捉住了自己的手腕,装作惊慌失措地问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这儿多个柔弱姑娘,也不打紧。不缺这口饭。”他眸中神色莫测,嘴角忽然勾起了几分笑意,说着令人似懂非懂的话,指尖按上了她的唇瓣,微微用力向下划去,意味深长道,“只是……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一个人。”
在他忽然凑近的空当,她似乎闻到了一种极淡雅的味道。
在宋悦怔愣的片刻,赵夙已松开了她,恢复了原本放松的神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转身走出了房外。
她注意到,在不认真的时候,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是进退有度,彬彬有礼的,只是,没什么感情波动。
同样是良好的教养,同样的彬彬有礼,司空彦给人的感觉就要温和得多,而他,表面形式能做到完美,眼底却是极其冷静的,就算前一秒能温柔的问她今晚吃什么,后一秒也能干脆利落地点头让人把她做掉。从他见到她时的第一句话,她就感觉到了。
这样一个神秘而又不好惹的人,忠诚度还是负数……千万别是和姬无朝有仇!
……
赵夙根本不打算惊动官府,不管岸边是什么人,故意放缓速度,将船开向了另一边的山峦,把原本傍晚就能到岸的行程推迟到深夜,也改了目的地。
这也正符了宋悦的意。
船停在水面上几个时辰,赵夙的房已经吹熄了灯,估计是准备歇息片刻,好养足精神赶路。
宋悦正怀疑着赵夙那张表情不那么明显的脸——据说古代是有易容术的存在的,和管理局发明的道具不同,他们是真的能做人|皮面具,据说严丝合缝地贴在脸上,只有从耳后才能摸出褶皱的痕迹。
她偷偷摸摸来到赵夙的房门口,听到均匀的呼吸,知道是睡着了,于是轻轻推门走了进去,蹑手蹑脚找到他的床位,借着月光,缓缓探向他的脸。
这个男人白天试探她的时候,没见有多深厚的内力,可见武功不怎么样。他也没察觉她会武功,说明他武功一定在她之下,那就没有疑问——这样静静悄悄的趁他熟睡而接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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