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通体黄色,腊梅给它起名叫大黄,虽然还凶不起来,有动静也知道叫了。
只要有个动静,加之人们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有贼心的人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样一来,晚上她在前世的房子里剥玉米、看着家,白天只要休息,就在现实中,或在队部里,或者到郑家去玩儿玩儿,到家里看看王晓叶,或者到处逛逛,让人们知道她的存在。
这天,秋雨纷纷地下,腊梅的手又实在太疼,便不想去掰玉米。
去谁家玩儿呢?
看了看手上的血泡和剌破的口子,打消了去找郑存梁的想法。
有一次去郑家玩儿,手上的血泡被郑存梁发现了,非问她是怎么搞的。
她谎称是洗衣服磨的。郑存梁将信将疑,下令说:“以后你的衣服我给你洗,你人太小,没力气,再也不要自己洗衣服了。”
腊梅暗笑:你才多打点儿!你自己的衣服都要母亲来洗,说大话也不怕风刮了舌头!
然而,一根筋的郑存梁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自那以后,每天都要来腊梅处,问有没有衣服洗。
腊梅哭笑不得,骗他说:“我的衣服已经被王干娘包洗了,以后你就不要为这事来回跑了。”
王干娘就是母亲马惠恩,因为郑存梁的母亲也是干娘,为了区别,守着郑家的人,她就称呼母亲马惠恩“王干娘”;守着家里人,就称呼郑母“郑干娘”。
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疲劳的时候有人说句关怀的话,比三伏天吃冰镇西瓜还惬意。
但腊梅并不想让郑存梁为自己担心,为了避免被他看到,手上有血泡时,她就尽量不去。
那就去家里。
已经有几天没与王晓华玩儿了。吃饭时虽然能见面,由于母亲马惠恩紧针线活儿,吃了饭就领着孩子们走。
有时王晓华要留下来跟腊梅玩儿,也被马惠恩阻止住。这个时期女孩子八、九岁就学针线活、纺线子。她想趁着下雨不出工,教会二女儿做针线活。
“愿意和腊梅玩儿,就把她叫到咱家里。她一个女孩子,也应该懂些针线,将来最起码自己伺候自己。”马惠恩如是说。
王晓华没法,只好邀腊梅到家去。
腊梅要冒雨去掰玉米穗儿,一般都婉言谢绝。谢绝的次数多了,王晓华也就不叫了。
今天,腊梅想自己去找王晓华,看她做针线活儿。
其实她也想跟着母亲学针线活儿,因为这样能多接近母亲。此时虽然不是时候,有接触的机会,还是尽量多接触一些。
还有王晓叶,已经会叫“姐姐”了,路也走的很稳。她担心母亲还会把她装进土布袋里。
刚一出队部大门,就见街上有二十来个披着雨布的人在匆匆忙忙地行走,十一队上的民兵排长吴金报也在里面。奇怪的是还拉着一辆架子车,前呼后拥,好像在做什么事情。
腊梅好奇,便跟在他们后面,想看个究竟。
“吴金报,你不头里走,缩在后面干什么?这是你的队,你头里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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