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明节的时候,王张氏回娘家上坟,为了显摆自己,把白头发老奶奶以及对自己家的照顾,一字一板地说给了娘家人。
张全禄听在了心里,现在饿的实在坚持不住了,又怕断了后代根,便领着小孙子来了。
张全禄见姐姐家有铁锅,每天能吃到面糊菜,还有一个玉米面窝头。在大饥荒之年,这可是走到哪里也找不到的好吃头。二皮脸儿一抹,竟然不走了,爷孙俩就住在了东厢房里。
腊梅可发了愁:撵吧,人家是至亲,又是父亲的亲娘舅,何况一老一少饿的浮肿着腿也够可怜的;少给吧,这给的已经是最少的了,再少一家人全跟着挨饿。
又不能指明少给谁,只好狠狠心,又往外多拿了两个窝头。添了两个人,仍然是一人一个。
腊梅也给了郑存梁家一只四印铁锅,多半锅玉米粒儿。
锅是分完十一队上的以后富裕出来的,玉米粒儿是自己用做买卖的钱买的。也就是从给父母家人留的那一千多斤里出。
在这方面腊梅绝对做到了公私分明:玉米穗是队上的,她就只分给十一队上的人们;玉米粒是自己做买卖的钱买的,就只给父母亲和郑家这门干亲。
这事虽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天知地知。重生的她迷信,相信神明的存在。走错一步,心里歪一点儿,都将会受到神的惩罚。
十二队还不如十一队,从过了年,就一直喝稀粥。一家人之所以没有饿肿腿,是因为腊梅隔三差五就给他们送一兜玉米面窝头。虽然不能吃饱,总算见到了粮食干粮,多少垫垫饥。
有了铁锅以后,瞿希景高兴的了不得:总算能在家里煮野菜、做面糊菜了。拽着郑存梁,到腊梅屋里又是烧香,又是磕头。
但她不敢在白天推碾子,煮野菜也不敢拉风箱,还嘱咐家人谁也不要对外说。
一队上的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家里有,引起人们的怀疑不说,有张开嘴的,要借锅或者要玉米面,你给不给?大饥荒之年,粮食就是命,人们的脸皮都厚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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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队的社员家家户户都有了铁锅,人们高兴的不行。都知道这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都去腊梅屋里给白头发老奶奶上香、磕头。
铁锅本来就是人们的,只不过自己来回折腾了折腾。腊梅不愿让人们因此而跪拜,吃完饭就锁上门,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人们进不了屋,实现不了自己的愿望,都埋怨腊梅不知道好歹:白头发老奶奶帮了人们这么大忙,怎么锁上门不让人们致谢呢?
人们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到处找又找不到。有人生气的说:“她腊梅是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的人,我们也是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的人,我们何不也在自己的家里给白头发老奶奶安个牌位,一早一晚也可以上香磕头。”
此人话一出口,立时有很多人相应:
“是啊,我们同是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的人,何必非在她这里上香,还像求着她似的。”
“我们致谢的是白头发老奶奶,又不是她,干什么非上她这里来?”
于是,人们一呼百应,都纷纷找人写了白头发老奶奶的牌位,拿到家里供奉起来。
看门的老马猴子和吴一吱儿,也给了他们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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