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嫁,也总比嫁这个人好,看着都不舒服。
可待穆尘沐浴换身白衣之后,半个时辰前打消的念头又再次冒出,在心里生根了,随意支开了卫凌词,命人将今年好茶煮好送过来,将一干人等散去。
华贵的宽厅中,穆尘坐在下首,他喜白衣,更喜洁净,徐徐端起眼前茶水,吹了一口,如玉的面色更加精致朦胧,雾里看花,一双眸子漆黑如墨,瞳孔更似星辰,点亮了广袤无边的苍穹。
卫晓生了一个念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她望着穆尘,笑道;“穆公子,我多年前见过你,你可曾娶亲了?这次过来怎么不将夫人带过来住上几日。”
话中有话,乐坏了穆尘,看了眼无人的屋子,便知晓了卫晓的用意,立时敛去了懒洋洋的神色,端坐了身子,恭谨道:“未曾娶妻。”
正合卫晓之意,她忍住了笑意,端起了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故作不解道:“你和阿词师兄妹好似十多载了,我看你二人感情好像不错。”
穆尘心中偷乐,忙顺着她的话道:“是,近二十年了,我与阿词感情……尚可,尚可。”
他只能说是尚可,卫凌词身后日日跟着旬长清这个小尾巴,原以为二人师徒有意,谁知旬长清是女子,二人并无成亲的可能,如今卫晓问起,便是有这等意思。
穆尘起身,站在了花厅中间,神色温和,眉宇英气,轻声道:“伯母,我对阿词真心,不知可愿将阿词许配与我,我穆尘今生只此阿词一人,再无其他人。”
卫晓怔忪,穆尘如此表示吗,倒真真出乎意料,如此好事,也是她方才所想,当即便允了,二人一拍即合,等铁矿一事解决,穆尘便来登门提亲。
而不知情的卫凌词此时收到了旬才清的来信,隔着信封就可窥探出里面放置了数张信纸,她有些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将她每日做的事情都记录下来,转写在信上了。
可是打开后,她就觉得旬长清在宫中定是闲得很,三张写满了墨字的纸张,第一页写的都是一句话,六字:切勿拈花惹草。
第二页依旧写得满满,四字:仔细头疼。
第三页,还是四字:记得想我。
墨迹渲染的三页纸,卫凌词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渴望看出些其他名堂,半晌后可还是依旧十四个字,别无它话。
她黯然发笑,心中除了欢喜再无其他,提笔回信,寥寥数字:不日回京,十里亭外接应。
落笔后便将信装置信封里,欲让人送回帝京。
未来得及喊人,句看到母亲定然站在屋中,喜气溢满眉梢,她忙将一侧的诗书压在书信之上,惊异的心思尽数敛在深沉某眸心,淡淡道:“母亲,您怎地过来了,有事吗?”
桌上的烛芯爆出了刺啦火星,高华焰焰,卫晓的目光落在书案之上,缓步走过去,状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