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纷纷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整间宿舍只剩下筷子、勺子和饭盒碰撞的声音。
默默地吃完饭,叶歧路出去刷饭盒了,易云舒躺回床上。
就在易云舒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了叶歧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云舒,吃了药再睡。”
易云舒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
叶歧路给了他几片有大有小的白色药片儿,他一股脑儿的全吃了,很快就沉入梦乡。
等到易云舒转醒的时候,宿舍里一片漆黑。
易云舒缓和了一下精神,下床开了宿舍的灯。
叶歧路不在。
其他人也不在。
易云舒的目光在宿舍里略略扫了一圈儿,立马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用磁带压着的一张纸条。
他走过去,拿起一看,整齐娟秀的字迹,是来自叶歧路的。
――“晚上乐队有演出,小宇会给你带饭回来,记得吃药。”
落款儿是一个大大的“叶”字。
易云舒捧着叶歧路给他留的字条,短短的一行字被他翻来覆去地欣赏了好几遍。
他还记得让他吃药呢……
越看易云舒嘴角的笑容咧得越大――
其实他还是很关系他的嘛~
从来没有一下子被这么多的幸福包围过啊!
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叶歧路的室友小宇回来了,果然手上拎着带给易云舒的饭菜。
易云舒道过谢后,就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
吃饭的过程中,他拆开象牙塔乐队的那盘儿磁带仔细地左看右看。
小宇看到易云舒的动作,就笑着说:“象牙塔的这盘儿磁带是不是很好听?!你们业内是怎么评价的?”
“当然啦!这盘儿的完成度相当之高!主要还是旋律第一。”易云舒放下磁带,有些得意洋洋地说,“而且这些歌都是小路在高一刚接触吉他那会儿创作的呢。”
“哇!”小宇一脸震惊,“高一啊!好厉害!”过了几秒钟,他才从易云舒的话语中听出来不对劲儿,“这么说……你们在歧路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吗?”
“…………”易云舒吃了一口饭,如实地点了点头。
“那这一晃儿三四年过去了啊!你们也算是老朋友啦!”小宇想到之前那张报纸上的报道,“而且你们以前好像是倍儿铁的哥们儿?怎么就突然之间王不见王了啊?”
易云舒:“…………”
果然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很多事儿,一时也说不清楚――”易云舒给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了。
他总不能说――因为我爱上了叶歧路,想追他、想要他,想和他么么哒、想和他啪啪啪,可是表白被无情拒绝,从此两人绝交了吧……
小宇见易云舒不想说,就换了一个方向八卦:“听说歧路乐队有傅传心的弟弟呢?”
“有啊,贝斯是。”易云舒回答,“就是最小的那一个。”
“哦哦哦。”小宇应和着,继续问,“那傅传心和林园园是真的还是做戏啊?”――林园园就是之前傅传心说的和他一起对唱的女歌星。
“…………”易云舒很无语,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叶歧路的室友,他真的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了。
易云舒没什么情绪地回答:“我跟他又不是一个圈儿的,我哪儿知道。”
“这样啊。”小宇笑道,“我不太懂摇滚和流行的圈子,不过很多人都觉得傅传心和林园园是一对儿啊,他们要是没在一起,就太出人意料啦。”
易云舒:“…………”
他无言以对,默默吃饭。
叶歧路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易云舒本来已经睡下了,听到叶歧路和室友说话的声音,强行睁开眼睛,轻声说:“你回来啦。”
“恩。”叶歧路。
易云舒看着坐在床边儿换鞋的叶歧路,“我现在身体好多了,要不我走吧,咱们两个睡这一张小床,你睡不好的,明儿周一了,你就上课了吧?”
“没事儿。”叶歧路瞟了易云舒一眼,“今儿太晚了,你明儿要是不发烧了,再走吧。”
易云舒想了想,“那好吧。”
他们就像前一天晚上那样儿,又挤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易云舒又发烧了,吃完药就变得昏昏欲睡。
中午叶歧路陪易云舒去校医院扎了一针。
下午叶歧路去上课,易云舒回到叶歧路的宿舍又睡了一觉,晚上叶歧路回来之后,易云舒的状态就好多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晚上去食堂吃完晚饭,两个人慢慢地在校园中散步,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只好专门挑比较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小路,”在一片路灯都照不到的小树林中,易云舒重新提了昨天的问题,“《两个人的演唱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叶歧路稍稍停了下脚步,“没什么意思。”他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就是觉得意境很好而已。”
“就这样吗?”易云舒也停了下来,拦在叶歧路的身前与他面对面,“我不信!”
易云舒借着稀薄皎洁的月光,能看到叶歧路轻轻挑起了眉。
易云舒又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的身体近乎贴到了一起――他阴测测地说:“你丫说这种话勺儿我吗?小路路,你在我对你掏心掏肺地表白过之后,用了《两个人的演唱会》,实在不能怪我多想啊!”
“你觉得我在撒谎?”叶歧路反问道,“那你说,你认为的真相是什么?”
易云舒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叶歧路,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想法――他伸出手轻轻地勾住叶歧路的脖颈,再将自己的嘴唇不假思索地按到了对方的之上。
从轻轻的吻,逐渐变成了热烈的吻。
叶歧路没有推开易云舒,而是任由对方吻着他。
等到易云舒结束了这个吻之后,立刻将叶歧路揽进了怀中紧紧拥抱了起来。
易云舒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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