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用空着的那只手抓起时程的脸,几乎是毫无预警,朝他那开阖的薄唇,便重重的吻了下去。
过往为了把戏演好,他俩吻过很多次,这已不是时程头一次与祁萧接吻,却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温热的嘴唇贴上来,却不柔软,还带着些明显的僵硬。
感受着祁萧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正放肆的侵略自己的口腔,时程只觉得他快被祁萧搞疯了。
他完全无法明白祁萧的脑回路,更无法推测祁萧的举动,一切都太偏于常轨。因此就在对方的舌头滑过他的上颚时,他下颚狠狠使劲便阖上了嘴。
他几乎没控制力道就咬了下去,突来的疼痛让祁萧双肩微震,“唔”的一声收回了唇舌,脸色却也愈发狰狞。
祁萧肯定生气,这时程早有心理准备,但他的怒气也不遑多让。
“你没事说严编剧做什么,神经病啊?”他趁着祁萧忍痛的空档,便朝他推了一把,原本被紧扯的衣领也挣脱了对方的手掌。
感受到被勒着的颈项终于放松,时程整整领子,正想松一口气,怎知这会儿祁萧的双臂再度朝他袭来,不再揪他的领子,而是从他肩膀处将他整个人压到了桌上去。
时程已被祁萧推过摔的狼狈,直想不能再摔了,顿时一股执念上来,两手一撑便顺利的抵住了桌沿。
他将身体的重心全靠在木桌上,正盘算着怎么和祁萧抗衡,突的对方的动作停了停,时程仰头,便见祁萧几分诧异的瞅着他。
确切来说也不是瞅着他,而是瞅着他抓着桌沿的姿势。他瞅着的视线又像是要烧火,时程直觉不妙,但还没怂,就听祁萧冷道:“你怎么突然碰得了东西了?”
现在时程已掌握诀窍,要自由碰触实体物并不困难,只是意念维持的很累人,所以他多半只找着短暂的时间用。
自严琛教会他后,他还没找着机会让祁萧知道,加诸上会儿就是用这方法看的终端,虽得知不少秘密,但或多或少会心虚,因此他就愈不想说。没想竟会在这尴尬时刻给祁萧逮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时程不愿承认这是严琛教的,本欲沉默,但想若让祁萧误会他一直都有这能力,只是假装碰不到,两人间的隔应说不准又要增加,只得随口道:“突然会用的。”
可他说谎没打草稿,所有情绪全写在脸上,逃得过一般人却逃不过祁萧。
只见祁萧眼尾眯起,他两手压着时程的胳膊,浑身的重量也压在他身上,轻声道:“说谎。”
然后凑到他耳边便说:“我全都看到了,你说出门找我的那一夜,你和严琛两人就在别墅底下有说有笑,那时我就站在顶层的阳台。还有今天下午也是,你丢着我和季于然对戏,却在角落和他闲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他看得见你!你说这儿有许多亡魂,是他告诉你的吧,这触碰物体的方法,估计也是他教的,是不是?”
祁萧的气息断续的吹在时程耳边,灼热的风宛若要烧伤他的耳廓。
时程被他压着直喘气,就想说点什么,但祁萧猜的准确,只得反驳道:“我和他就只是讨论剧本而已!”
“不许!”
“为什么不许,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时程简直被气笑了,他双手施力,便反抓住祁萧的手臂:“你和季先生能约着出门对戏,我就不能和别人讨论点什么?”
“所以你就想跟他走,就要扔下我,让我独自一人收烂摊子。”
“祁萧,这跟严编剧没关系,你怎这么烦!”
眼看着祁萧又要伏上来,时程抵着他便放声大喊,他本想说:我没要扔下你,是你不要我,但话根本没法说,祁萧的吻便再度落了下来。
“唔―唔……”
他的头被祁萧嗑在冰冷的木桌上,后脑杓有些疼,但疼感却不若接吻的感觉来的明显。这次的吻很深刻,要不是知道自己早没了呼吸,时程都要以为他会窒息。
他本想按着先前的办法对付祁萧,但兴许是方才他咬的太过,让祁萧的唇舌受了伤,这会儿亲上来,血腥味也在他嘴里扩散开来。
那么浓厚的血味,那伤着时该有多疼?时程想自己也是没用,竟还是该死的心疼了,没了反抗,只得闭上双眼依顺他。
他感受着祁萧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狂暴又亲密,好不容易消停了些,时程正想睁开眼,就听祁萧在他耳畔道:“我让你陪我练戏。”
什么?
这话说得又急又快,时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身体便被强制的扯起转了向。
“等等!你干嘛,祁萧!”
时程一阵慌乱,拉扯中只觉眼前一黑,待从恍惚中回笼,他已趴倒在木桌上。
祁萧将他双手反折,从后头攥着他,接着拿过一旁的终端,便把剧本的投影开了起来。
“你台词记熟了没有?”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时程被他抓的背脊直颤,没回答,祁萧就当他是默认了,手往前头一伸,摸过他的喉结,紧接着手指一弹,便挑掉他头一颗钮扣。
“洛恒山,你对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剧本虽没实际操演过,但时程在严琛那儿就看过一次,回头又看了无数次,自然明白接下来的剧情怎么发展。
他扭动着身体,就想从祁萧怀里挣脱出来,但祁萧只是把他搂的越紧。
“你喜欢我是不是?事到如今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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