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一言不合就要撩我作者:树大招柴
,只怕又被这个神经病算计了,当务之急就是跑。
他摸摸口袋,手机和钱包都在,可以出门打车再报警,他拖着两条软脚虾似的腿往门口走。
“喂!我给你下了符,你现在脑子清醒了是因为闻了檀香,我手里这碗水就是解符。”张铭在他身后叫道。
郭三丰头也不回地反问了一句:“你当我傻?”
“郭三丰!”
郭三丰回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张铭。
张铭笑着说:“我真挺中意你的,你当我道侣吧。”
郭三丰拼着命走到张铭跟前,一拳头打他眼眶上:“滚你妈的!”
郭三丰打了出租车回家,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没报警,算了,那个张铭神经是有点儿不正常,倒也不算是坏人,如果有下次他是一定会报警的。
过了一晚上,郭三丰觉得身上那股软劲儿还没下去,难道张铭真给他下符了?他把家里的书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关于给人下符的书。
爷爷遛弯儿回来,递给他一本书:“我碰见一个你的朋友,说是送你本书。”
“谁啊?”郭三丰接过书一看,考研数学宝典,这书?
“他说他叫张铭。他跟我聊了一会儿,嘿,他家也是跟咱家一样,不错不错。”
“你有没有点儿警觉意识啊,别跟陌生人瞎聊天。”
郭战齐本来挺高兴的,忽然也有点后怕了,问道:“那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张铭啊?”
“……算是吧。”
郭三丰把书拿到自己卧室又琢磨开了,送这本书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理解张铭想的什么,他顺手翻了翻,在里面发现一张符咒,还有一个小纸条。
小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大意是告诉他这张真是解符,如果不信的话就到图书馆查《》的第几页。
翻过来,纸条背面还有一句话:昨天对不起了,我只是想找个道侣。
郭三丰真被这个张铭搞得哭笑不得,说他是怪人吧,小看了他的变/态,说他是变/态吧,又没到变/态的程度,真的是不好形容。
他并没去那个图书馆查书,依照纸条上张铭写下的使用方法,把解符水喝了,果然到下午就好了。
那个张铭真给他下符了,郭三丰一想起来就憋气,妈蛋,他要是再来绝对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谁知道说那个变/态那个变/态就到了,郭三丰隔着铁门看见门外站着张铭时,也顾不得警惕不给陌生人开门了,他摞起袖子拉开铁门栓,就想给他眼眶再来一拳。
张铭赶紧把铁门拉住了,不让他开。
“你松手,我保证不打死你。”
张铭笑眯眯地:“你别怕,我不进去。”
“谁他妈怕你了。”郭三丰从鼻子里喷出粗气。
“我找你帮忙,我发现一个闹鬼的地方,”张铭比划了一个‘v’,“有两个,你有兴趣没?”
郭三丰犹豫了一下问道:“哪儿啊?”
吃过晚饭,郭三丰借口跟同学聚会出了家门,骑着自行车沿着护城河转了两圈,然后再骑到跟张铭约定的地点。
那两个鬼似乎在这地方占据很长时间了,张铭曾经接触过但是没敢动手,他先下了饵把那两个鬼引出来,然后他们一人对付一个。
鬼跟人一样,资历越老越厉害,这两个老鬼确实厉害。
郭三丰用的是执心除知县小妾那一招,他收拾完这个,又帮张铭搞定了另一个。
等他们收拾完战场都半夜了,郭三丰跨上自己的车子,却被张铭叫住了。
张铭一屁股坐到了他后座上:“我认识不少学茅山术的,还有几十岁的老头子呢,但真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
“……哦……”
“我不是看你厉害才这么说,我是真的挺……”
张铭的手臂揽上了他的腰,郭三丰一把抓住把他甩了下去。
张铭站住了,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儿难受:“虽然我们才见过两面,但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郭三丰转过视线,避免跟他对视:“……你别再找我了,我……有道侣……”
“喂,你这借口也太老套了吧。”张铭看着似乎更受伤了。
郭三丰看着他的眼睛:“没骗你,真的。”
郭三丰脚下一用力蹬上车子,他奋力地蹬着,终于在除完鬼的半夜里感受到了御剑飞行的感觉。
自从他与最后的魂魄融合,他便有了施兰亭的记忆,自然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中了心魔的是柳澜汐,施兰亭作为柳澜汐的好友是最先发现的,而那时他以为执心喜欢柳澜汐,于是心甘情愿地代替柳澜汐成了心魔的宿主,执心除掉心魔施兰亭魂飞魄散,那深厚的从不曾吐露的爱意也随之淹没终无回应。
郭三丰自己呢?不过是误打误撞穿越了一回认识了执心,仰慕他道术高超仙骨□□,欢喜他细致体贴温柔深情,却不知道执心是真心喜欢自己还是因为对施兰亭有愧。
那种深深的爱慕与悲伤无时无刻不席卷着他侵蚀着他,不管它到底源自施兰亭还是自己,都让他痛苦不堪。
可是,他居然想再穿回去,想让施兰亭跟执心见一面,想……跟执心道友一起……
第49章何去何从,人生难题
他原本一心要找齐施兰亭的魂魄,所以一时冲动,背着执心一个人跑到地府五浊之处,那时觉得能不能穿回来是个未知数,可是谁想到被他误打误撞,竟然真的回来了,那么现在问题更大了,他还回得去吗?
“爷爷,我想再试一下分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