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将无法,只得挥枪迎战,金翅鸟身形不灵活,多有破绽,白袍将不愿趁人之危,只想把他打退。
“你要战便用尽全力,我不需你怜悯!”金翅鸟见他如此,越发愤怒,利爪一抓直取白袍将项上头颅。
白袍将吃了一惊,连忙低头闪过,不想他头盔被抓中,掉下云头。
啊!白袍将有些惊慌地拢了拢长发,怔怔地望着头盔落下之处。
只听一声凄厉地惨叫,金翅鸟身形颓败,被朱雀神君一指头弹出几十丈之外,又从天际坠落地下。
朱雀神君冲白袍将不悦地说道:“你发……”什么呆,后半截话却没说出来。
白袍将几近仓皇地看了他一眼,纵身飞落,一头及腰的乌发柔顺地披在背上,犹如一匹黑缎,配着他银白的盔甲,身形华美好似玉蛟龙。
朱雀神怔了一下,随即跟在他身后落在地上。
“玉暖?”他叫道。
玉暖拾起自己的头盔,擦去上面的尘土,把头发一挽,重新将头盔戴好,这才回身冲他施礼叫道:“神君。”
朱雀神君只觉得喉头一梗,两人怪异地沉默了半晌,最后他有些气闷地说道:“走罢。”
岁月对于朱雀神君来说,虽漫长却也好打发,他经常到下界赤水龙王处蹭吃蹭喝打打架,回来总是由玉暖护送。
几十年未见,这小娃娃居然长成了如此美人,可惜性子也变了,不像小时候那般好玩儿,闷不吭声地实足一个小葫芦似的,朱雀神君有心逗他说话却又不敢过分,也日渐少言寡语了。
“神君可是寂寞?”
这日,玉暖送他回朱雀神宫,忽而问道。
朱雀神君笑看了他一眼:“玉将军何出此言啊?”
玉暖垂眸没有回答,却一转云头奔了别处,朱雀神君便随了他去。
他们来这地方朱雀神君认识,是凤凰台,玉暖的家。
“你带我来此处是何意?莫非要我来提亲?”朱雀神君突然摘下玉暖的头盔,他早知玉暖特别看重这套盔甲,无论何时相见都是一副上战场的模样。
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玉暖赶紧挽了起来,却也不理会他,把手指头放进口中吹了一声哨响,不多时,便有一只颜色亮丽的山鸡从林中飞了出来,直扑到玉暖怀中。
玉暖抱着它,手指头一动帮它理了理毛,然后递到朱雀神君跟前:“还你。”
朱雀神君垂眸不语,接过山鸡,那山鸡在他怀中忽然发出长长地一声啼鸣,光彩夺目,已然变作了火红的凤凰。
玉暖生辰这天,赤水龙王让他沐修,三太子敖p送了他一把银匕首,执心、尘心送来的皆是几颗丹药,还是哥哥好,哥哥跟道长学了冰封之术,在各地寻了美食又用冰封之术保存,想必哥哥一直想着他呢,到哪里都记得给他买好吃的。
还有朱雀神君,他派小凤凰下界,害它又变成了山鸡,他送的是一颗红色珠子,他识得,是炽炎珠,乃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寂灭所化。
龙生性喜欢珠子,虽然他不大知道这颗珠子有何妙用,却也知此物珍稀难得,于是,他用了很长时日准备了谢礼给神君。
“这是你从何处得来的?”朱雀神君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神色很是诧异。
“我……去昆仑山……采……采的……”玉暖垂下头,低声道。
他手里的正是用珍珠贝装的玉膏。
“你之前……是不是也送了这个到我宫中?”朱雀神君的神情很少凝重,此时却不知心中作何想。
玉暖点点头:“神君因我受伤,便是用了玉膏也不知能否除去伤痕,我自知……”
朱雀神君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玉暖脸上一红,却不敢与神君对视,轻轻往一边偏了一下。
朱雀神君连忙放手,复又笑道:“正是,我一身伤痕难消,你需知神君身体可是伤不得的,你罪孽匪浅啊。”
“神君想要什么,我尽力办到就是。”
“这个么……”朱雀神君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挑着眼睛冲他一笑,“若是我要你的心,你能办到吗?”
当朱雀神君再次来到赤水龙宫的时候,赤水龙王交给他一个匣子:“玉将军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人呢?”
“他卸职离开了。”赤水龙王神色十分凝重,十足是被人托付了重要东西的样子。
朱雀神君相信他这位老友并没有看匣子里的东西,只是他一看到这匣子,心里就涌上一股极不详的感觉。
他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他雷霆震怒,赤水龙宫都震动起来,然而他的怒气只发了一瞬突然又熄灭了,如同春日里雷电过后的牛毛细雨,丝丝缕缕绵绵密密,带出一股浓浓的缠绵哀愁。
赤水龙王从没见过朱雀神君这副样子,便是他当年败给白虎神君掉落凡间化作凡鸟,也不曾如此狼狈失魂过。
朱雀神君宛如失了心似的回到朱雀神宫。
他看不到玉暖身在何处,又遣了信使下界调遣天下的鸟儿寻找玉暖,他等了一天,一丝音信都无。
龙失了心自然能活,可是没了心的小龙还能做什么呢?只盼玉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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