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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足深陷作者:夜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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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夜已深。

入秋之後,白日虽然依旧闷得发慌,但到了夜晚,还是传来丝丝寒意。

缠绵过後,便是漫漫长夜,恒洛彻已沈沈入睡,但折堇却无半点睡意,只是支著胳膊静静凝视著心爱的人。

依旧俊朗的脸庞让折堇不禁想起初遇时的情景,只一眼,魂就丢了大半,那时便已认定,此生必定为他沈沦。

挣扎过,不愿入g,曾想著用别的方式报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如此,然後,万劫不复。

只是,若再选一次,可能还是这样吧。虽然疼,但是,却还是想要遇到。

只是彻,如果你能对我坏一点,不要处处包容溺爱我,或许,我可以稍微好过一点吧。

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抚著他脸部坚毅的轮廓,微微出神。

“嘎吱”一声,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虽然很细微,但依旧惊醒了正出神的人。

折堇抬头一看,就看见残月站在门口,已换了一身男装。

残月见折堇注意到自己了,便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来。

折堇低头看了看恒洛彻,见他睡得正熟,便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朝著门口走。

和残月一起来到偏殿,便问:“怎麽了?”

“你的伤怎麽样?”残月脸上满是担忧,情急之下,便抓住折堇的手,抓住以後才觉得不妥,收回手,低声说:“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不愿意,却又必须把殿下弄伤,残月真的感觉好难受。”

折堇被他的突然动作弄懵了,反应过来之後,便伸手了他的头发,“傻瓜,你又自责了对吗?我知道我每次这样的提议都会让你很难做,我知道你会心疼,但是这是必要的,我不想你自责。”

“嗯。”残月乖乖点了点头,突然一把抱住折堇,脸上带著担忧,“可是殿下,残月真的好喜欢你,所以不要再让我做那样的事了好吗?”

“我答应你。”折堇抓住残月的双臂,和他分开一点距离,“该回去了吧?”

残月摇了摇头,固执地看著他,“我不想离开你。”

“不听话。”折堇宠溺地笑笑,凑过头去轻轻吻了吻残月的唇,“这样可以吗?”

残月一愣,反应过来之後又马上贴了上去,“不够。”

紧紧相拥,唇舌交缠,周围瞬间变得暧昧。

吻得正起劲,窗外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折堇目光一凛,放开残月,淡淡地说了句,“去追吧!”

残月似乎还沈浸在刚才的甜蜜中,被折堇这麽一提醒,不免有些失落,只伤感说了句,“虽这只是一场戏,但残月却沈醉其中。”说著苦笑了一声,飞了出去。

折堇站在原地,思索著他说的话,也暗自苦笑,心想,这的确是一场戏,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场戏除了为了引出内奸,还有另一个目的。

想著,眼睛就往门口看去,见看到恒洛彻满脸愤怒地站在那里,似是站了很久。

折堇早已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早就在这里了,对吗?”没有丝毫疑问的问句。

恒洛彻紧紧握著拳头,努力压抑著心中翻涌的怒气,一步步靠近折堇,声音y沈得让人害怕,“你爱他吗?”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恒洛彻眼眸颜色骤深,又问了一句,“为什麽?你不是才刚说爱我的吗?”

“不过是谎言,何必当真?”折堇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表情,“我说的话,就没几句真的。”接下来一句话藏在肚中,所以这句也不是真的。

“为什麽背叛我?”心痛带著愤怒,在身体中游荡,稍不小心,就会喷涌而出。

“背叛就是背叛,就算有理由,也不过是借口。但若你真想听,我倒是可以给你编一个。”

话刚说完,白玉般的颈项就被一只手抓住,渐渐收紧。

空气被隔绝在外,窒息的感觉紧紧将人缠住,由於缺氧而从身体内部不断扩散出阵阵难耐的痛。痛苦促使折堇蹙紧了眉,脸涨成了紫红色,眼皮越来越重,渐渐阖上,眼前人眼中的杀意也被渐渐模糊。

就这样杀了我,彻,那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但上天并没让他如愿,就在他快失去意识时,恒洛彻就已经放开了手,没了支撑,身体便摔倒了地上。空气不断涌了进来,呛得他捂著x膛不停地咳嗽。

看著地上的人,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被背叛的痛却主导了所有的思想,低下身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拖著就往寝g走,也不管折堇因此被磨破了皮而渗出颗颗血珠。

☆、野兽的对决(h)(虐)

恒洛彻将折堇拖进寝g,不等他喘口气,就一把将他提起来扔进床里。

“啊!”他丝毫没留情,力道过大,使得折堇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床沿,顿时眼冒金星。

但恒洛彻像是没看到这些,发了疯地猛撕折堇身上的衣服,那华贵的绫罗绸缎顷刻化外碎片。

那箭伤依旧是触目惊心的,但相比於此刻的愤怒,心疼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两只手分别抓住j致的脚踝,朝两边拉开,也不顾他什麽反应,愣是使尽全力将自己挤了进去。

折堇的眼睛蓦然睁大,疼得脸白成了一张白纸,身体不自觉地颤动。

但此刻恒洛彻也好不到哪儿去,许久不曾碰他,那幽禁之地紧窒非常,虽用尽全力侵入,却也只进了小半g,如今这般不上不下,夹得人生疼。

虽这样,恒洛彻却装成一副没事人一样,还低头狠狠警告了折堇一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今晚不管你怎麽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

折堇抬头,不断有透明的汗从额头渗出,眼角也不停抽搐著,虽然这样,却是淡淡笑了笑,“放心……今晚,我是……绝不会求饶的。”

“你!”他这不怕死的表情,又将恒洛彻的愤怒添了几分,用手掰开雪白的臀瓣,又将自己往里猛地一送。

“嗯……”折堇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没办法清醒,却也无法失去意识。

下身传来的疼痛那般真切,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痛,身体像是从中间被狠狠撕开,除了痛,再没了别的知觉。

有热热的东西从後面流出来,该是流血了吧。

虽然疼,但折堇却高兴得想笑,他的彻,终於不是那麽温柔了。被这样对待,身体虽疼,却大大缓解了心里的疼,若疼痛原就这麽一些,那我宁愿它全部在身上,而非在心上。

恒洛彻低头看著他们交合的地方,将自己c进的欲望全数拔出,鲜红的y体便由那可怜的小x中流出,自己的欲望上也染上了那一片鲜红。

然而怜惜之情依旧无法战胜愤怒,野蛮地将两个手指伸进洞x,用力朝两边撑开,里面已经有好几个被撕裂的伤口,还不断渗出血来。

又伸出另一只手指探入被撑开的洞x,轻轻抚著其中一道伤口,终於眼神变得嗜血,不再轻柔,而是直接用指甲顺著伤口将裂开的口子拉的更长,也刺得更深。

在伤口上反复蹂躏,那样的疼痛要比撕开时更甚,折堇大脑一阵晕眩,支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你以为晕过去就结束了吗?”恒洛彻将手指全数抽出,用力抓住他的下巴,打开了牙关,将那染血的手指伸进他嘴里,“好好尝尝自己血的味道。”

恒洛彻抽回手指,再次抓住他的臀瓣,狠狠刺了进去。

“啊……”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将折堇从昏迷中扯了出来,半睁著眼睛,嘴里传来的血腥味让他一阵阵反胃。

“疼吗?”看了那一双载满痛苦的星眸,恒洛彻不禁心里一软,想伸手抚一下他的脸。

却被折堇躲开,轻蔑地看著他,“你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吗?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你!”恒洛彻生出来的心疼都被他这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冷冷笑了笑,“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时候。”

再也没了理智,紧紧掐住他的臀瓣,在他体内狠狠抽动起来,就像一g鞭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抽打在脆弱的伤口上。

一次次都像是会冲进肚子里,恨不得将所有的内脏都挤出来,看看那颗心究竟是什麽颜色的。

整整一夜,一次又一次重复著相同的动作,即使劳累,也不肯停下来。

这一夜,折堇在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中陷入昏迷中,又在一次又一次的蹂躏中清醒过来。如此反反复复。

他们就像两头受伤的野兽,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著对方,直到两人均伤痕累累。

这样的折磨像是进行了好几个世纪,终於停了下来。

东方微微泛白,光透过云层,照亮整个世界。

心里的怒气已消了大半,接下来便只剩了心痛与苦涩。

床上的人又再次睡去,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呼吸缓慢而轻微,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完全失去一般。

恒洛彻已经恢复了理智,看著床上的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床上满是血渍,有干涸的,也有未干的,小腹上的绷带也早已被染红,鲜血还不断从裂开的伤口流出来。

苦苦压抑著心里的疼,狠著心不看他,朝著门口走去。

开门,便见已换回女装的残月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传太医替他看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不由己

残月心一沈。

担心的种子埋进心里,渐渐萌发。

也顾不得传太医,就急急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人时,心跳顿时停止。

怎麽会是这样?

“殿下。”声音是颤抖的,身体像是没了知觉般。

像是听到有人在叫他,眼皮动了动,终於睁开了眼睛。

布满血丝的眼睛写满了疲惫。

“残月”连声音也是微不可闻的。

那样的虚弱。

“这是他干的吗?”残月伸手,想触碰他,却又不敢,又再次收回了手。

折堇像是g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动了动嘴唇。“他走了吗?”

残月心里一痛,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是吗?”之後就像安心了般,闭上了眼睛。

“我去叫太医。”残月顿了半晌,才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折堇的伤势,连忙往外跑。

“慢著。”折堇再度睁开眼睛,“别去。”

残月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回头,“为什麽?”

折堇淡淡苦笑了一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你一个就够了。”

“我知道。”残月转过身来,眼中是满满的担忧,虽然知道不该让别人看到殿下这副模样,但是,“虽然知道,但是,你的伤”

“没事的。”折堇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睡一觉就好了。”

“那是骗小孩子的话,殿下以为我是小孩子吗?”残月慢慢走近,“如果,殿下不想让别人看到,那就,由我来吧。”

折堇垂下眼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靠近之後才发现,他的状况有多惨。

大腿处沾满了白色的体y以及鲜红的血y。

全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齿痕。

残月只觉得心疼到想哭,“我去打水。”说著立刻逃了出去。

出了房间,再也抑制不住,酸涩的眼泪夺眶而出,能将人淹没。

那麽脆弱的殿下,为什麽舍得伤害?如果是真心喜欢的话,怎麽舍得把他伤成这样?

眼前被泪浸得模糊,看不清前方的路,却依旧没有停下步伐。

现在,只有自己才能保护殿下不再受伤,只有自己才能治愈他的伤。

所以,不管怎麽样,也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他。

打了水回来,顺便带了些治愈伤口的药来,进了房间,发现折堇已然沈沈入睡。

也不吵他,将水端过去,把帕子放进去润湿,拿出来挤干。

替他拭去身上的脏物,小心翼翼的,像对待易碎的花瓶般。

尽管轻柔,却依然吵醒了折堇,他本就浅眠,再加上全身酸痛,就更容易惊醒。

睁开眼,看见残月,便唤了一声,“残月。”

残月听到折堇说话,连忙抬头看著他,“什麽?”

折堇淡淡笑了笑,“谢谢你。”

残月摇了摇头,继续替他擦拭著,眼泪却忍不住掉了出来,一滴一滴掉在折堇身上。

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拭去残月脸上的泪,“傻瓜,哭什麽?”

残月低下头,紧紧咬著下唇,沈默了许久,哽咽出声,“为什麽?殿下为什麽甘心让人这麽糟蹋?他若不怜惜你,你又何苦如此执著?”

“并非他不怜惜我,是我故意激怒他的。”折堇用手了自己心的位置,“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那麽自责,原来即使是自己设计的,遭到这样的对待,心里也依然会不甘,会恨。而这一丁点的恨便可以救赎我,让我可以狠著心伤害他。”

“殿下。”残月抬起头看著折堇,眼中出奇的执拗,“既然是仇人,既然注定会受伤,殿下为什麽还非他不可呢?明明明明有一个这麽爱你的人在你身边守著啊。”

折堇一怔,片刻之後,眼中一片温柔,“既然你爱我,你就该知道这种感觉,这不是人能够控制的,爱他,就忍不住得对他好,看到他开心,会觉得幸福,看到他难过,会觉得心痛。既然你明白,就不该阻止我,就像我也不会阻止你爱我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

☆、无可奈何

自那日以後又过了好几日,这几日,恒洛彻一次也没来恬颦殿,任折堇自身自灭。

折堇倒也没觉得什麽,见著了反而难受,还不如不见。过了这麽几日,才终於有力气下床。恒洛彻那日确实是发了狠,竟把他弄到硬是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算消了全身的酸痛。

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逐日消瘦的人,还真有那麽几分楚楚可怜。折堇不禁冷笑,用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当日彻不就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才有这以後的种种。看来,如今的无奈也与这张脸脱不了关系。

门从外面被打开,折堇略微斜了斜眼睛,就看见残月走了进来。

残月手上端著御膳房刚做好的粥,进来把粥放在桌上,道:“殿下起来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折堇迟疑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到桌旁坐下,也不碰粥,而是问:“那日钓到的鱼如何了?”

残月早料到他会这麽问,乖乖答了,“想不到彩曼的骨子倒是挺硬,如若她不是替柯芷姬办事,我也倒会承认她是条好汉。”

折堇微微蹙眉,“这麽说,是什麽都没问出来了?”

残月有些惭愧,“该用的刑罚都用了,残月实在没法子了。”

“连你都没法子了,看来,她倒真有点骨气。”折堇淡淡一笑,眼中迸发出杀意,“看来得我亲自去会会她了。”

“这事可以缓一缓。”残月脸上有些为难,“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麽说,必是下了决心要讲的,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被他这麽一说,残月不禁有些羞愧,低著头,“残月要说的是公主的事,那日公主回g之後,就被恒洛彻关在寝g内,近日,恒洛彻颁下一道旨意,说要将公主远嫁到东瀛。给东瀛王做王後。”

“你说什麽?”折堇讶异地抬头,“那东瀛王都年过半百了,怎麽能让梓瑙嫁过去?”

“恒洛彻才不管这个呢。”残月似有些不平,义愤填膺地说:“他本就视公主为眼中钉,而此事还可加深两国情谊,何乐而不为呢?”

折堇气得全身发颤,梓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而彻竟这样糟蹋她。这麽一个柔弱女子,他怎麽忍心如此对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便问:“那梓瑙现今如何。”

“残月不知。”老老实实的回答。

折堇蹙眉,不禁有些恼怒,“你不知不会去查?”

见折堇怒了,残月却也不怕,“不是残月不愿,而是无法。”

“此话何解?”

残月叹了口气,“残月早些时候已经去打探过,可惜公主殿里外都有重兵把守,残月g本无法靠近。”

折堇瞅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在设局让我跳,我不信以你的武艺,会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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