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嘴里的绿茶还是咽了下去,继续着不喜欢的话题:“不过,不好意思;我没多大的敛财之心;两千万存在我的帐户里我也只觉得它是一个数字,于我不痛不痒。梦想什么的,是我太不长进了吧;想得并不长远,还没有计划。还有,我也不喜欢别人用钱来衡量我的感情;如果你无法理解或者体会就请不要过问,也不要用你觉得可行的方式来挑衅它。但是,对于这种衡量我想桑应该比我体会得更刻骨!”
“呵,死性子!我终于知道遥喜欢你什么了;原来我们不过都是同一类人。”桑被识破后,自知再装下去也没有意思,倒不如笑了笑还原了她最本性的样子,少了咄咄逼人多了些大方知性的美。
杨漾这会儿摸摸后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个越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别人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她也会以什么态度还给别人:“你追问的那些问题也确实是我应该思考的;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一眼看穿我,没有人来点破它,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面对。”
桑看到她这个小动作,忽然想起辽遥也做过这样的小动作,心里头暗暗发笑,这两个人有时候还挺像的,也不知道谁跟谁学的:“其实,你不也赖能这么快就识破我在试探你。能这么轻易看穿我的,也只有你一个;无论是遥还是铭子都不及你。”
“或许这就是契机。”杨漾无意于桑这句话是肯定还是赞美随口捡了一个形容词,这个时候她更想坚定的说:“也许,遥也是可以将我完全看透。但,她并不会揭穿我;她总是围护着我,甚至怕一句问话都会伤到我。也有很多的东西,我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她,只是我并不想她为我背负这些负累,这些长久以来的负担一直只是扛在我身上的,我不想强加给她,那不是她应该负担的。”
桑却把这个词听得仔细了——‘契机’;这不就是辽遥说过的吗?辽遥说她和她正是少了一种契机,才无法成为恋人?难道这种契机就是像自己和杨漾一样,能够在一个眼神交换之间看穿对方吗?可能,真是这样吧,说自己了解辽遥,也只是从日常行为、性格性情、习惯上的了解;要说辽遥了解自己也只是浮于表象;中间隔绝了太多的东西,两颗心就变得不能够紧挨了;也许这些隔绝的东西里头也正是太熟悉了。
桑再回想杨漾那些反省的话语,这才觉得她也并不是对自己和辽遥的这份感情,以及对自己无动于衷的人,只不过可能少了些支持和鼓励:“那你不觉得这是你的防卫结界太重了吗?两个相爱的人,并不需要百分百的赤裸坦诚毫无保留;但最理想的是二八分的坦诚交换。你不想她负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在和你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负累重重了,这种负累不是你分摊给她的,而是你太封闭自己,总让她觉得无法走近;爱情不怕长远的地域间的隔离;却是心与心之间怎么走都走不近的距离;这是一种无形的毫无预兆的存在。遥或许成天乐呵得没有一丝忧伤,可是她面上的落差却和心里成着相当大的反比;她越是不问的东西其实越渴望知道;她不过是个被动的人。我想,你也应该对她公平,对自己坦诚一点。”
桑将桌上瓶装的绿茶拿起来喝了一口,确实如自己想像的有些许的涩。随后她的手抚上杨漾的肩,她还爱辽遥只是换了种方式:“遥不像你,她爱喝冰柠蜜,虽然喝到最后也有些涩;可是却加了很多的蜂蜜。对她好些吧,给她的爱情里加些蜜,这样的蜜你是唯一能给她的人。她这种负累,只有你先卸下自我,她也才能真正卸她的负累。”
杨漾凝眸看着桑,觉得她的手冰凉的搭在自己的肩上,自己的心也跟着发凉,手指竟然有些偶然的轻微抽搐;桑不仅能看穿自己,也太过了解辽遥;甚至比自己和辽遥更清楚明白她们两个之间所缺少的和所沉重的东西。自己和桑也仅仅是头一次正面的交流啊,果真是旁观者清吗?
桑看得出来杨漾有卸下自我的意识,却还在摇摆不定,这个时候她觉得辽遥不愿意开口问的东西不如就自己来做个探究者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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