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卖烧饼作者:元月月半
第10节
此言一出,“扑通”一声,三郎的屁股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惹来端王大笑,同时也惊醒甄大人。
甄庆明扶起他,便拿出藏于腰间的令牌,把桃源县的凶案娓娓道来,末了又说,“下官先前一直疑惑,太子的人为何突然按耐不住,原来王爷有孕在身。”
端王捏着小小的令牌,轻笑一声,“昨日夜里有人来访,没摸到院门就撤了,我还奇怪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没想到是我们太子殿下的狗!”
三郎听到端王咬牙切齿的声音,心底打个寒颤。
甄庆明反而没多大感觉,“王爷,关于此案,还请示下。”
“甄大人打算怎么办?”端王反问。
“死者为过路土匪所为?”甄庆明说的很忐忑。
守在端王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年轻男人“扑哧”一乐,“真不愧京城有名的判官,难为你想的出来。”
“叶将军,您说怎么办,下官听你的。”甄庆明面色发苦,三郎见此有些不明白。
“死者是东宫侍卫所为,这块令牌好生收着,回头我让知府把此案移交到刑部,就和你没关系了。”端王道。
“咋可能!”三郎直视对面两人,“甄大人的亲人都在京城,一旦案子递交上去,太子不会放过他们,关系大着呢!”
“甄大人的这位朋友倒是义气。”叶将军多看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三郎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两位爷一定要把太子派人来青州的事捅出去,就算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余光瞟到端王凸起的肚子,“你们必须保证甄府众人的安全。”
“三郎,别胡说。”甄庆明伸手把他拉到身后,“王爷,下官没那意思。”
“本王倒有这意思。”端王话音落下,甄庆明猛然抬起头,不敢想象,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第43章自有对策
“令公桃李满天下,甄家一门皆栋梁,于公于私,本王都不会把甄相扯进这潭浑水里。”端王道,“叶将军已派人潜入京城,他们会保证甄府众人安全。”
“谢王爷!”甄庆明没废话,“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本王就不远送了。”端王站起来,甄庆明和三郎冲他抱拳行礼便转身出去。“哦。对了,”端王突然又道,“甄大人这朋友挺不错的。”
甄庆明听他那口气,好像也没别的意思,喜笑颜开,“谢王爷夸奖。”
甫一出府,三郎长呼一口气,“王爷啥意思?”
“王爷想说,三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甄庆明为自己的好眼光高兴。
三郎一听这话也乐了,如果他没会意错,王爷应该看出自己喜欢甄庆明。待他和随行人员分开,坐上甄庆明驾的马车,才问,“为啥你看到王爷有孕,就确定太子要杀王爷?”
“因为皇室之中的男人但凡能怀上孩子,到最后都会成为皇帝。”
“还有这说法?”三郎不信,“那要是哪个王爷想当皇帝,找个男人睡一觉,就能当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试过。”甄庆明恶趣味的想,“说不准太子已经这样干了。”
“啊?”三郎打个哆嗦,像他这种天生弯的,一旦碰到非常非常喜欢的人,不怎么乎谁上谁下,“太子喜欢男人?”
“我在京城多年从未听说过。”
“那你还敢说?”三郎也佩服他的脑洞。
“为了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屁股算什么。”甄庆明说的很随意。
三郎看他一眼,便问,“端王也是么?”
“他不是。”甄庆明非常肯定的说,“就算他愿意,叶小将军不同意,他也没办法。”
“叶将军是什么人?咋感觉比端王还牛逼?”
甄庆明深深看他一眼,“你如果跟我读书,何必要问我呢。”
三郎听到这话就头痛,如果他是孙悟空,那甄大人就是唐僧,一念一个准。他干脆往角落里一缩,也不问了。
县令大人看他这样,好气又好笑,可想到三郎死活要跟他来见王爷,也不再折磨他,“以前给你讲过,皇家的王爷没有军权,我朝的军权大部分掌握在世家手里,而世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铁板一块,所以,皇帝并不担心世家拥兵自重。
“但是,有一家除外,那就是位于东北省的叶家。朝廷二成的精兵都在东北省,而东北军又称叶家军。
由于叶家一直守卫着东北边境,叶家男人以军营为家,常年作战,有的年纪轻轻就伤了身体,子息不繁,到叶将军这一代,他成了叶家嫡系的独苗,不出意外,也是未来叶家军的大将军。”
“和王爷有孕有什么关系?”三郎还是不懂。
“叶家众人为了护着这颗独苗,自小便禁止他出入军营,更惶论学武。为了让他断掉从军的念头,听说叶家人给他请了一堆夫子,势必把他培养成书不离手的书生。
“可惜,理想是好的,现实很残酷。叶小将军很会利用自身优势,不让他跟长辈学武,他就绝食,叶家男人能狠下心,叶家女人不舍得看到他饿肚子。到了后来没办法,叶将军就说,如果小叶能考中进士,那便不再管他。”
“考中了么?”三郎问。
“去年的状元便是这位小叶将军。听父亲说,皇帝和文华殿大学生看到状元的名字和籍贯,愣是不敢相信他是东北叶家的人。
“那段时间端王也在京城,估计他们就是那时候看对眼的。太子之所以到现在才派人来青州,一是因为叶将军是叶家独苗,为了子息,叶家不可能同意他和男人成婚,一旦和端王在一起,叶将军就不能纳妾。对了,皇室已有两三百年没有出现孕夫了。
“可现在情况变了,端王有孕,虽然他们两人还没成婚,以叶家稀罕孩子的劲头,等王爷把孩子生下来,叶家军可以说随他调遣。
“王爷刚才说叶将军派人潜入京城,据我所知,青州地区的守备军将领,这几年被动了个变,十之有八,是小叶将军的手笔。”
“好厉害!”三郎崇拜成星星眼。
“不厉害王爷也看不上。”甄庆明说着一顿,“王爷说那些人没摸到端王府的院门就撤了,我总感觉,他们一进青州府便没盯上了,发现不好才跑的。也许是被人追着跑的,不然腰牌恁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掉。”
“那你刚才咋不问王爷,他的人有没有追赶对方?”
“问了也白问。”甄庆明道,“王爷再过几个就生产了,他比谁都希望现在稳,除非真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然他不会出手。”
“那他还不准你草草结案?”三郎气结。
“由我出手就不一样了。京城人都知道,我随刑部尚书办案时,最讲究证据,有一丝疑点都不同意结案。
“其次,甄家一直处于中立位置,我把疑似东宫侍卫的令牌写到案件中,大多数人会认为我办案严谨。少数人猜到我别有用心,但端王的名声比太子好,而又确有其事,太子的拥护者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说找我麻烦,他们说不准还会在皇上面前称赞我。”
“所以,受累的就成了你家人。”三郎叹气。
“正如端王所言,我父亲的学生遍天下,只要他不明确站队,太子寻常不敢动他,最多给他添点堵。我这次并不打算和父兄通气,届时太子或查或问父亲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碍于大局,太子只能认栽。”
三郎不禁揉揉额头,好麻烦,“那个,我能问一下么,端王和叶将军都是男人,他们俩在一起,你不觉着别扭?”
甄庆明不懂,“有什么好别扭的。”
“难不成你也喜欢男人?”三郎小心翼翼地问。
“这和我喜不喜欢男人没关系。”甄庆明晒然一笑,见他不解,“这种事我见的多了。不过,男人怀孕倒是第一次看到。”
“哦,我懂了。”三郎似有所悟。
“我可没说你见识少。”甄庆明好怕三郎想歪了,回头生气起来不做饭,他哭都没有眼泪。
三郎自然非但不气,还冲他咧嘴笑了笑,甄大人登时放心了。
青州离桃源县太近,他们晌午便赶回来了。三郎回家做饭,甄庆明喊来巡街的衙役,“你们上午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众衙役摇摇头,“没注意。”
“比如陌生的面孔,身上带着刀或者剑的,对了,待会儿回家吃饭的时候,到今天发现尸体的四周悄悄打听一下,如果打听不到,让那周围的店家帮忙留意一下。”
“大人,有线索了?”一个衙役忙问。
“是的。不过事关重大,本官也不敢轻易断言。”甄庆明看似很为难。众衙役头次见他这样,不禁说,“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桃源县的衙役都是这周边的人,甄庆明便问,“你们觉得太子好,还是端王好?”
衙役们下意识往外看,见外面没人,“大人,你咋问这个?”皆瞪大眼,“是不是端王要那个?”
那个自然是指造反,“没有的事。你们说实话,我就告诉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还用问,当然是端王!”一个衙役张嘴便说。
桃园县百姓只知道端王不知道太子,这种况,甄庆明来的第一天便清楚,“如果有机会能让你们升官发财,跟着太子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干不干?”
“大人说笑么,我们听东来说,太子动辄打骂手下人,那可都是皇城根下的贵人,在太子手下都讨不了好,我们?我们还想多活几天哩”
刚好甄庆明又不惧他们,便把令牌拿出来,“这个认识么?”
“大人今天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几个眼尖的衙役说,“好像令牌。”
甄庆明面无表情的说,“实不相瞒,这便是东宫侍卫的令牌。”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震的众人七荤八素,“真,真的?”
甄庆明点头,“那些人来暗杀王爷,没得手,跑路的时候让王来保瞧见,所以他们就把人杀了。”
“混账!”有人满脸愤慨,“王来保又不认识他们,而且天那么黑……”余下的话如何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继续查下去,以他们残忍的手段,估计我啥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查,他们再派人来,王爷啥时候没的也不知道。”甄庆明见他们很生气,“一旦王爷去了,太子接手青州,那未来的日子,唉,可没法过了。”
“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可不能让他们再来!”衙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绝不可能因为太子接管青州而逃离故乡。再说了,如果太子登基为皇,天下之大,皆是王土,又能逃到哪里去。
“我有个主意,但必须你们配合,不然很难实施。”这就是明晃晃把他们扯上船。
众人想好一会儿,相视一眼,终拿定主意,“大人,我们听你的。”
“我是这样想的……”甄庆明与他们耳语一番,这些人便回家吃饭了。
到了家里,父母妻儿免不了问,“早上那案子进展到哪里了?”
诸衙役皆唉声叹气,“此案难办,大人不敢再查下去。”
☆、第44章同床共眠
衙役的家人听到这话,互看一眼,就问,“大人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也没用。”
那还是知道咯,却不敢再查下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不是天天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那人比王爷还大?!”
衙役叹气,世上哪有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啊,“大人在王来保的尸体旁边捡到了太子的侍卫的腰牌,如果是人家伪造的还好,要是真的,王爷危矣!”
“啪嗒”几声,筷子碗散落一地。老百姓的愿望很简单,无非吃饱穿暖一家人在一起,其次谁当皇帝他们并不关心。
一旦这么简单的愿望不能实现,百姓的力量犹如星星之火,瞬间可以燎原。甄庆明自小生活在权利中心,虽然没有多少权欲,可该知道该懂得一样不少。
所以,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百姓在得知别的地方年年加税,对比青州地区不但不加税,近几年的税收还比以往少了很多,自然不希望端王出意外,更不希望太子得逞,有朝一日接管青州。
衙差们听到家人问,“难道大人真不管?任由那些人胡作非为?”
“其实咱们也可以往好的方向想,或许他们已经离开了呢。”王爷丝毫未损,太子就此罢手?这话别说他不信,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但愿。”平头百姓拿太子没办法,唯有这样祈祷。
如果这就是甄大人的计策,也太小看他了。
桃源县不大,平时没有什么新闻,甄庆明以前破获的几起案子便格外惹人关注。而他今天一改常态,一般案发当日便可理出头绪的甄大人过了半天还没啥动静,王来保的家人很着急,晌午饭也没吃进去,估摸着大人该吃好饭了,就跑到衙门里求见大人。不过最后也没见着他,“大人咋不升堂问案,也没见你们出来查证。”
接待她们的衙役苦着脸,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唉,不是大人不升堂,没办法啊。”
“为啥?”
“偷偷给你们讲,”说着还往四周看了看,“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活不过今晚。”
王来保的爹娘妻子脸色猛一变,接着便听到,“杀你家男人的凶手大人不敢审,此案不日便会移交到刑部。”
“是谁?”中年丧夫,王来保的妻子悲痛欲绝,听到这话豁然站起来,“告诉我是谁杀了他,不用大人审,我跟他拼命!”
“哎,哎,你小声点,要让别人看见,我有个好歹都赖你。”衙役听甄庆明说,王来保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是被人从身后一刀毙命,杀他的原因有可能是王来保碍着对方跑路了。面对这么凶残的东宫侍卫,衙役真心怕。
王家人一见官爷变脸,赶忙坐下来,捏着嗓子问,“谁?”
衙役说,“凶手不是东宫侍卫,就是假扮东宫侍卫的歹人。无论哪一种,牵扯到皇家侍卫——最低正六品,县令大人都没权利继续查。”
听到这话,王家人懵了,案子移到京城,京城是什么地方?太子的地盘,太子不像端王那么仁厚,案子到他手里还有理可言么?说不定人就是东宫侍卫杀的!
王家三口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相互搀扶着浑浑噩噩走出县衙,和王家交好的赶紧上前,“咋了这是?大人咋说?”
“回家说,回家说。”王家人好歹还记得这是县衙门口,不能在这边乱嚷嚷,说完便晃晃悠悠往家去。
这样一来,看到他们魂不附体的人们,心就像猫爪的一样,不但和王家交好的跟过去,连那些爱好八卦的人也按耐不住。
到了家里,关上院门,心中既悲又怒的王家人懒得看院里有多少人,直接把衙役告诉他们的事说出来,刚说个头,便有人嚷嚷,“不用讲了,准时太子的任干的!”太子在百姓心中的信用度就这么低,
虽说皇权威严,百姓却只敬重他们认为值得敬重的人,比如他们衣食父母——端王。
对于太子,认识不深,感官不大,私下里议论一下还是敢的,“现在咋办?案子一旦到了京城,杀死来保的真凶就甭想找到。”
“能咋办,大人官职太低,审不了。”王家人早已哭干眼泪,就算心里把太子以及他的下属诅咒个十遍八遍,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卵用。
满院子人嘀嘀咕咕说了将近半个时辰,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凶手是不是太子的人,该不该把王来保的尸体拉来家下葬,还是等着刑部把案子审理清楚再作打算?
王家人此时已认定凶手是东宫侍卫,想了又想,“不等结案!谁知他娘的要等到啥时候。”天气越来越热,捉住真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王家人可不愿看到王来保的尸体发臭生蛆。
门口的皂吏见他们走了又回来,倍感头疼,知道他们来找尸体,顿时松了口气,“死者的尸体拉去义庄了。”由着义庄的人烦吧。
这是一起凶杀案,依照规定,案件没有审理清楚前,尸体严禁下葬
甄庆明万万没想到,王家的人会和义庄的工人争执起来,推推搡搡惹来很多人围观不说,那些老百姓还从他们字里行间听出此案有蹊跷。
甄大人自己搞出的事,没办法只能让衙役把闹事的人全带回去,让他们在公堂上跪半天,期间,甄大人安排人把流寇冒充东宫侍卫乱杀人的消息透露出去,才放他们走。
经这一出,王家人老实了,百姓间闹开了。说什么的都有,胆大的人直言太子该让贤,胆小的人直嘀咕,流寇横行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哟。
就说三郎搁家门口卖白面饼,三个饼没卖出去,倒听见四个人议论此事。饼一卖完,他就去找甄庆明,“外面动静那么大,会把那些人招来的。”
“没事。如果我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就坐实了凶手是太子的人,他们不会这么傻的。”甄大人可自信了。
三郎很不安,当即让甄庆明把案卷送去青州,由青州知府和上面博弈。
甄大人不是好赖不分的人,知道三郎担心他,翌日一早就派人去青州,同去的还有令牌的拓印件和桃源县的情况。
端王很好奇甄庆明会如何破解这个死局,听来人回禀,百姓明面上一致认为,流寇冒充皇家侍卫杀人,顿时乐不可支,“回去告诉甄大人,其余的事本王来办。”
“这下放心了吧。”甄庆明让衙役当着三郎的面吧端王的态度说出来,“以后就没我什么事了。”
“王爷会怎么办?”三郎还是不放心。
“东宫侍卫在京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王爷把此地的消息传到京城,不用我们的人推波助澜,那些厌恶太子的人自然会把流言炒到最热。”
“流言总有平复的一天,太子腾出手来,你的处境会非常不好。”三郎不懂时政,只凭自己的猜测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一旦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才不会管什么投鼠忌器。”
“那你说咋办?”甄庆明笑着问,还是觉得三郎紧张过度。
“今晚去我家。”三郎道。
甄庆明一听,连忙摇头,“不行!双胞胎还小,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
“那我今晚跟你睡。”三郎接的很快。
甄庆明一窒,登时哭笑不得,“外面有衙役守夜,隔壁住着东来东宝,没事的。”
“东来东宝有武功么?”三郎问。
“会一点拳脚功夫。”
“是么?”三郎将信将疑,接着就喊,“东来,进来。”
东来不知道啥事,赶忙跑过来,三郎不等他站稳便突然出拳,同时出脚,一招,只用一招,东来都不知道咋回事,就被三郎放倒在地。
“这就是你说的会点功夫?”三郎呵呵他一脸。
“你,你?”这下换成大人傻了,“你会武功?你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武功?”
“我会的可多了,就是不告诉你。”三郎哼一声,“有一次天没亮你拿着书去我家,不是看到我在练武么?”
“我,我以为你耍着玩的。”多么无知的人儿,大人想捂脸。
“我每天和面做饼那么累,玩?我神经病啊。”三郎说着睨他一眼,“就这么说定了。”
“哎,说定什么?”见他说完就走,甄庆明抬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