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说了这么久,你肚子肯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宇文崇现在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有叫花鸡呢,便伸手递给千寻。
千寻看着递向自己的食物,口腔中不自觉的分泌出口水,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闻着肉香空腹的感觉顿时弥漫开来,讪讪地从宇文崇手里接过食物,低着头斯斯文文地吃着,但到后面终还是抵不过饥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在享受美味的同时,千寻心里暗想:说实话,这个大皇子不像外人传的那么无能嘛,虽然包扎虽然不怎滴,但烤的东西还真不错!千寻在心里暗自称赞道。
肥嫩的肉质被烤得焦黄脆嫩,浓香的汁液包裹在周围,在火光下泛出点点的油光,扑鼻的香味阵阵袭来,吃下去后嘴里还充满香味,真可谓齿颊留香。
坐在一旁的宇文崇看着千寻虎咽狼飡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正在和食物作斗争的千寻突然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宇文崇看着自己嫣然一笑的一幕,不禁有些呆了眼。借着微弱的火光,宇文崇打量了一下千寻,他五官清秀而又稚嫩,长眉若柳,脸有着孩童的天真与可爱,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的颈后,上身青色的衣裳被鲜血染得看不出本色。千寻的外貌虽抵不过沉鱼落雁之美,但也有出尘脱俗之气概,别有一番风味。
宇文崇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自己见过貌美如花的女子也不少,倾城之颜也睹过几面,怎鬼使神差地觉得千寻好看呢?
宇文崇笑过后,发现千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着自己,灼热的目光让他不免觉得尴尬,干咳了一声后就走到火堆旁背对着千寻坐下,时不时往里面添火,缓解气氛。
千寻也觉得尴尬,便继续闷着头吃着食物。
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万籁俱寂。
吃饱后,千寻闭眼假寐,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宇文崇在火堆旁坐了好一会,等到眼皮已经有些睁不开的时候才走到千寻旁边,却发现他早已睡着了,暗叹一口气,把自己盖在他身上的外衣向上扯了扯,然后走到离千寻不远的一棵树下背靠着也入了寐……
两个人皆一夜无梦,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清晨。
“大皇子,大皇子,快醒醒。”一位侍女焦急地叫着宇文崇。
宇文崇很不耐烦地被叫醒了,睁开眼才发现叫着自己人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睡眼惺忪的宇文崇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看这架势,定是父皇派士兵来寻自己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知不知道本皇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了多少苦!”宇文崇一开口就骂。
“请殿下恕罪,属下来迟,救驾不利。”众侍卫们纷纷跪下求饶。
“哼!回去再让父皇治你们的罪!”宇文崇还想再骂,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他回头望了望,发现昨夜千寻靠着的树下已经没了人影,左右环顾,也没有发现千寻的踪影。
“喂!在我旁边的人去哪了?”宇文崇问了问跪在地上颤颤发抖的婢女。
“人?没有人啊?奴婢来时只看到殿下一人。”婢女强忍着颤抖道。
“怎么会没有人呢?”宇文崇自言自语喃喃道。
“算了。”宇文崇觉得既然他还有能力自己走掉,就说明问题不大,应该没事了。可是,他的大衣还在那人的身上呢,他居然也一起带走了。宇文崇叹了一口气,自己射了人家一箭,别人拿走自己的衣服应该不足为过吧,顿时心里释然。
随后,便随着一干侍卫风风火火地回了司昭国帝都久安。比起只见过一边的陌生人,他现在更希望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处理掉。
……
九年后,宇文崇已经十九岁,在位已经五年了。
这九年之中,蓝宇国与圭祥国的战争从未停息。可就在第九年初的时候,蓝宇国突然闹饥荒,加上又常年征战,百姓们穷困潦倒,民不聊生,整个国家乱得不得了。
圭祥国趁人之危,一举攻下了几个城池。
蓝宇国帝王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还要赈灾,一边还要想办法对抗侵略者,所谓分|身乏术,眼看自己国家即将落入他人之手,蓝宇国帝王不得不寻求三国之一的司昭国帝王的帮助。
虽然司昭国国君年纪尚轻,没什么治国的手腕,但司昭国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又没有什么战争,所以发展一直很平稳。
何况圭祥国与蓝宇国交战了九年,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伤亡,如果这时司昭国肯出兵,虽不能灭掉圭祥国,但也能保蓝宇国的平安。
几番斟酌下,蓝宇国帝王向司昭国帝王传说的求援信,信的内容是蓝宇国请求司昭国派出七千人马,外加二千万银两帮助蓝宇国强国,而蓝宇国今后十年内定时献上贡品予司昭国。
信中蓝宇国帝王有意让自己长的最出色的小儿子纳兰千寻去和亲,说不定还能讨宇文崇的欢心每年可以少缴一些贡品,说白了纳兰千寻不过是个人质罢了。
刚开始纳兰千寻还不同意,可是得知对方是司昭国的宇文崇时,心里有些动容,没过多久也就接下了。
可惜,蓝宇国帝王的小算盘打错了,纳兰千寻千里迢迢行至到司昭国与之和亲时,宇文崇不仅让他独守了一夜空房,还让他独守了八年的空房,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送入了辛者库,表面上是让他管库房,实则是一名无权无势的苦力罢了。
俗话说拿人嘴短吃人手短,宇文崇也懂得这个道理,如若他宠幸了那位质子,那就势必要给予蓝宇国“优惠”,既然蓝宇国已经把人送上来了,那就由不得蓝宇国做主了。
最终,宇文崇让齐辉把人打发到辛者库去了。可惜,他没能亲眼目睹质子的芳华……
亦不知,他一直守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宫廷文写得非常不爽,但是每章字数却非常的多,对于我这种短小君来说,简直是一大突破!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越感兴趣的文章写得字数越少,因为老是写了删删了写,最后一个字都木有了,看来我要加油了。
毕竟木有文笔,至少要有字数吧!(卧槽,文笔和字数有什么关系←。←)
☆、重生若梦
回忆如流水般在宇文崇脑海中慢慢重现,一幕幕都是那么的真实。
他似乎还能看到少时的千寻,红扑扑的小脸蛋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长着一对调皮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眼里有疑惑、迷茫等无数孩童该有的情感,再向下是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宇文崇被这天使般的容颜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贪婪地举起了手想要触摸。当指尖快要抚上千寻的脸庞时,千寻却突然消失不见,天和地都在不停地扭曲、旋转……
弟弟含冤而死的场面似乎还在眼前,母亲声嘶力竭的谩骂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齐辉轻蔑地语气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胸膛中箭时的痛楚似乎还在,落崖时萧萧的疾风似乎还在耳边环绕……
不!宇文用手封住了耳朵,不愿再听下去。
正当宇文崇快要崩溃之时,那些场景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雄浑而又威严回响在天际的男音:“逆子,你可知罪?”
父皇?因为先帝在宇文崇登基之前就已经薨了,所以他已经很久没听到父亲的声音,可他还是一耳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是父皇的。
面对父皇的质问,宇文崇面带羞愧低下头,懦懦道:“儿臣知罪。”他辜负了父皇对他的栽培和养育,辜负了一直爱着他的人。
“你小时我就一直教导你要做个知人善任,明察秋毫的明君,可你呢?做到了那一样?唉,真是造孽呀!”虽然宇文崇没能睹到先帝的容颜,但他也能知道先帝现在定是一脸痛惜。
“儿臣自知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罪不可赦。”宇文崇不想逃避责任,又说道:“儿臣已经知错,倘若还有机会,儿臣一定会改过自新,可惜……”他已经死了。
先帝听了宇文崇的话,略感欣慰:“崇儿,不要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将永不复生,所以一定要审时度势,切莫接二连三的错过,否则最终追悔莫及的还是你呀。”
“儿臣领教。”
“好了,父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好好走好未来的路吧,记住切勿再重蹈覆辙,父皇会随你母后会在极乐世界看着你的。”
未来?宇文崇不禁疑惑,他哪里还会有未来?刚想问个明白,先帝又发话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父皇和你母后会尊重你的选择,前提是你要擦亮眼睛,莫要再被美色迷惑了双眼,轻信偏言偏见。”
宇文崇虽然听不懂父皇在说什么,但还是回答道:“儿臣领教。”
而后,先帝就没再出声,四周的场景又开始不停幻化着,弄得宇文崇有些眼花缭乱。
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亵衣已被汗水浸湿,入眼的却是高高的床顶和枚红色华丽的床幔。
怎么回事?宇文崇的脑袋嗡嗡作响。
片刻,待心中的惊悸慢慢消退后,宇文崇抚上自己的右胸膛,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痛楚,而且居然连疤痕都没有!坐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臂,发现丢失的武功竟又回来了!
宇文崇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声娇滴滴地声音就回响在耳边:“皇上,怎么了?做噩梦了么?”说着,边拿起纤纤玉手往宇文崇身上贴。
什么情况?!他身旁怎会有女人?还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再看看自己,自己也是衣不蔽体。
“你……是谁?”宇文崇侧开身子,试探道,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女人叫他“皇上”。
“哎呀,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奴家了么?臣妾是玉枝呀!”说着说着,那女人又将自己硕大的肉圛峰往宇文崇身上蹭。
宇文崇对眼前的女人毫无印象,呆呆愣在那里,没回过神,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难道这也是齐辉的阴谋诡计?
这时忽而想起那段似梦似幻的对话,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叫玉枝的女子见宇文崇不说话,继续谄媚道:“皇上你别装啦,你瞥下远道而来和亲的蓝宇国公子来我这过洞房花烛夜,不就是……不就是喜欢奴家嘛……”
宇文崇现在闻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胭脂味,又想到西门雪,突然特别想吐。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以前自己会迷上西门雪这个祸水!但他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那女人刚才说什么远道而来和亲的外国公子,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宇文崇也不太记得了。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宇文崇激动地问道:“现在是几年?”
玉枝有点猝不及防,她在宇文崇身上瞎折腾那么久,宇文崇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但又不敢忤逆这位皇帝,只好老老实实道:“司昭566年。”
司昭566年?那他岂不是才19岁?
宇文崇瞪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觉得她不是像是在骗人,才默默的接受着这个事实。
心里默默盘点着自己的遭遇和自己所了解的情况,所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重获了新生。
宇文崇的头更痛了,他现在虽然已经接受了重生的事实,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所措的女人,越看越心烦,扶额烦躁道:“没什么事就滚吧。”
玉枝敏锐的感觉到了宇文崇的不耐,十分识趣的下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疾步向殿外走去。她也知道宇文崇不好惹,可刚刚他还好好的,所以她就大胆了些,不会这么巧就触碰到龙的逆鳞了吧?
玉枝一走,整个宫殿顿时安静了下来。宇文崇紧接着也下了床,穿好衣物,走到不远处的镜子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宇文崇还很年轻,长得英俊潇洒,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眉眼间有着似有似无的狠厉。宇文崇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他还是那么俊美!
宇文崇还沉浸在浓浓的自恋情节中,一道尖尖的声音在殿外忽然响起:“皇上,纳兰公子那您还去吗?”
“哪位纳兰公子?”宇文崇一边开门一边问道,怎么觉得那个姓氏这么熟悉。
一位白发苍苍的公公跪在殿门,恭敬道:“是蓝宇国来的纳兰公子。”
宇文崇记得这太监,这是高新高公公,以前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不过父皇死后没多久就跟着去了,现在他还活着,也许是父皇派来帮自己的吧。
宇文崇随便问了问:“那公子叫什么?”
“回皇上,叫纳兰千寻。”
听着那熟悉的名字,宇文崇心里没来由的悸动,“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不用派人跟着朕了,朕自行前往。”
“谢皇上恩典,咱家告退。”
老天爷既然给宇文崇这一次机会,那他就会好好珍惜,谨遵父皇的教诲,把前世伤害过的人全都补偿回来,把前世错过的人全都好好珍惜,虽然他现在还不爱他。
皇宫里有很多的宫殿,宇文崇根本不记得他和千寻的新房在哪里,只得在皇宫中胡乱地奔跑着,却发现宫中一点喜庆和红色都没有,根本不像是有喜事的样子,这让他更加不能确定千寻到底在哪。
随便抓来一个侍卫,侍卫看着一身明黄的龙袍,连忙吓的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不停给宇文崇磕头,声线颤抖道:“皇……上……”那侍卫一开口就是一阵酒气。
浓浓的酒味让宇文崇很烦躁,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开门见山问道:“纳兰千寻在哪?”
“在……在……在贤洋殿。”侍卫吞吞吐吐地回答。
得到具体的位置后,宇文崇急急忙忙的冲向目的地,到了那里他才发现‘贤洋殿’是偏殿之一。
宇文崇站在门前望着破旧的门匾上“贤洋殿”三个字,不知是不是跑得太快了,心老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房里的火还没有熄,可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想必那傻小子还在傻傻地等着自己吧,宇文崇心里默默想着。
整了整衣装,宇文崇推门而入,贤洋殿只有普通宫殿一半的大小,摆设也是十分简陋,桌椅看上去都是上年头的了。不过这里简陋归简陋,却不像外面那么冷清,至少这里还有一些喜色,几缕红绸高高挂在房梁上,还有几根红蜡烛,不过仅此而已。
宇文崇向走里面了些,终于在床上见着了纳兰千寻。
千寻褪下了常穿的青衣,穿上了红艳的喜服,正端坐着靠在床杆上打瞌睡,眉宇间尽是倦色。为了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司昭国,千寻只能马不停蹄的赶路,好几夜都是野外露宿,睡得十分不安稳。
宇文崇尽量放轻脚步,不吵醒千寻,可还差三两步的时候,千寻还是醒了。
宇文崇看着千寻眨了眨修长的睫毛,徐徐睁开了眼,眼里还有刚睡醒的惺忪与无措。
淡雅如雾的烛光里,一双剪水似的双眸闪闪发光,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温润,削薄轻抿的红唇有种似有似无的风韵,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簪子绾起。初见时孩童的稚嫩已不见,倒多了几分成熟与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宫廷文,有很多我不懂,有bug的地方大家别太在意,就凑合着看吧,大歌在这里谢谢看文的大大们!
ps:十九岁以前的宇文崇还不是暴君,只是脾气不好,直到20岁遇到西门雪之后才成为暴君的。不剧透了,亲们继续看吧。
~≧▽≦)/~滴滴滴,老司机来了,俺码了将爱和辗转的hhh,不敢发粗来,不知道有木有亲想看啊……
☆、事出有因
待千寻眼神的焦距慢慢恢复,才猛然看清了眼前的人,眼里的惊讶与惊喜完全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只是一秒,那些神情又都被埋没,不过还是逃不过宇文崇的眼。
千寻急忙跪下道:“皇上,臣……臣妾逾矩,请皇上责罚。”和亲本是女人的事,不过他却以男子之身代替,按照女子的规矩好像也没错。
宇文崇听着那一声“臣妾”,看着熟悉的脸庞,红得妖冶的大红色喜服让宇文崇不禁联想到了千寻浴血奋战时的样子,心里一紧,道:“以后用‘臣’自称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还有,你哪里逾矩了?”
千寻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他必定是要独守一夜空房的,没想到宇文崇居然会在半夜突然出现,着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臣谢主隆恩。”顿了一会,才继续道:“臣没等来皇上就擅自入寐,请皇上责罚。”
原来是这事。宇文崇并没有在意,上前扶起千寻,略带歉疚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欠待考虑,害你久等了。”
话语刚落,一声“咕噜——”打破了平静的气氛。
千寻意识到是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后,脸唰的一下全红了,讪讪地低下头。
宇文崇望着千寻尴尬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刚刚在外面巡视之时好像也没有看见食物,轻笑道:“还没用膳?”
千寻弱弱地摇摇头。
宇文崇刚想开口唤来婢女,突然又噤声,他刚刚进来时就没见到一个婢女。
思及此,宇文崇道:“去我那。”
千寻不疑有他,反正这里宇文崇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时已过了子时,皇宫内空荡荡的。
夜深了,侍从和丫鬟都入寝了这还说得过去,但是至少得有值夜的士兵吧。
千寻走在宇文崇身后,看着静悄悄连虫鸣都没有的皇宫,不禁问道:“为什么没有巡逻的士兵?不怕有人夜袭吗?”
宇文崇也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可能到了交接班的时间吧。”忽而又想到皇宫内的治安似乎是齐辉在管理的,这件事定不简单啊。
千寻这才注意到宇文崇在他面前一直是以“我”自称,心里不禁有些窃喜。
又走了一会,还是没见到人,宇文崇的疑心越来越大,脚步加快,而千寻身上穿着繁琐沉重的喜服想走快都不行。眼看着两人得距离逐渐加大,千寻不得不低下头提起衣摆,减轻阻碍提高速度。
千寻只顾着看地面防止自己踩到自己的衣服,一个转角,猛然撞上了一个人。
千寻以为是宇文崇,可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醉人!
千寻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
话还没说,那醉汉就上前挑起了千寻的下颚,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圛眯圛眯道:“哟,哪来的漂亮小哥啊?有没有兴趣与本大爷共度春宵呀。”说着,还把另一只手伸向千寻的腰肢,“啧啧,这小腰不错,扭起来肯定很带感。”
千寻虽然很生气,但是他不想刚来司昭国就闹事,虽然他是受害者。他别开脸,扯下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恭敬道:“这位兄弟,请不要这样,有失礼节。”
醉汉并没有把千寻的话听进耳,继续骚圛扰道:“小美人,你这是在玩欲拒还迎吗?本大爷会好好疼爱你的哟——”
那醉汉又把脏手往千寻身上贴,正当千寻忍无可忍准备出手之时,突然有人握住了他的双手把他带入怀中。千寻又以为是个登徒子,刚想挣扎,一声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宇文崇刚才一心想着齐辉又在耍什么阴谋,直到回过神时才发现身后已无了千寻的踪影,连忙原路返回,才发现千寻正被别人调戏。
原来是宇文崇,千寻松了一口气,道了声“没事。”
被晾在一边的醉汉又说话了,“小子,你是谁呀!敢跟本大爷抢人,活得不耐烦了吧!我告诉你,我堂哥可是管理皇宫禁卫军的齐都尉!不想被打得屁滚尿流就赶紧滚!”
宇文崇完全没把那醉汉放在眼里,一边安抚着千寻一边回答醉汉的问题:“朕是宇文崇,如果你很讨厌朕尽可以叫你那个所谓的齐都尉来教训朕,朕随时奉陪。”
那名醉汉顿时傻眼了,一下子醉意全无,就算他没听清那几个“朕”字,也知晓宇文崇是哪号人物。
只是几秒的时间,那醉汉扑倒在宇文崇脚下,一个劲地磕着头,“皇上恕罪啊,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纯属酒后失言,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吧……”
宇文崇才没心情听那些,冷冷打断道:“大半夜的你喝什么酒?还有,皇宫里为什么没有守夜的士兵?”
“这……”醉汉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说。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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