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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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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颖解除了束缚,找准时机冲进了寝宫,一眼就看到了正与皇帝用膳的主子。

见了千寻,欣颖那粗犷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顾不上皇帝也在场,扑在千寻跟前伤心道:“主子,你没事吧?今早我在贤洋殿找不着你,把我吓死了!主子,你去哪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千寻还没答话,宇文崇就先出声了,“他一直都在朕这里。”

千寻默认。

“不是吧,主子你昨夜居然和这个昏君在一起了,呜呜呜,主子你长得那么好看,昨夜肯定被昏君吃抹干净了。主子,你怎么样,腰痛不痛啊?欣颖为你按摩一下吧。”说着,还真要动手。

千寻按住欣颖的手,脸一阵青一阵白,不敢望向宇文崇,对着想要挣脱束缚的欣颖冷道:“不需要!”

欣颖见主子生气了,立马像个乖宝宝似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宇文崇一直笑而不语,听着欣颖那一口一个“昏君”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想笑。

寂静了片刻后,千寻为了打破尴尬主动出声:“咳咳,欣颖,还不快向皇上赔罪。”

主子想找台阶下,欣颖自然不能拆台,端端正正地向着宇文崇道:“昏……额呵,皇上,奴婢乃粗人一个,多有得罪请皇上包涵,皇上心胸宽广,和一个妇人争理有失威风,请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婢吧。”

宇文崇哭笑不得,欣颖这样说,如若他不原谅岂不成了心胸狭窄的小人?

“看你是系主心切的份上,朕姑且原谅你。”

千寻和欣颖立马面露喜色,正要谢主隆恩时。

宇文崇继续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欣颖拍拍手站起身来叉腰道:“哎,绕来绕去还不是要治我的罪,何必那么麻烦。来吧,是要割舌还是要掌嘴,本姑娘奉陪!”话是这样说,欣颖其实还是有些后怕的。

宇文崇不恼,反而道:“欣姑娘果然胆色过人,我罚你以后必须认认真真照顾好你的主子怎么样?”

闻言,欣颖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拍拍胸脯道:“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这么简单,照顾主子本就是我的职责,这还用得了你说。”

千寻在一旁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对话,见欣颖越来越无理,只好提醒道:“欣颖,不得无礼!”

得到了警告,欣颖气势弱了下去。

宇文崇起了捉弄之心,嗤笑道:“好了千寻,她就是一个粗人你跟他计较什么,和一个妇人争理有失气度。”

“你……”欣颖气急,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千寻扶额,这两人还是小孩子吗?居然这么幼稚!

宇文崇对千寻道:“欣颖这般豪爽的性格甚好,可是容易吃亏,还是大亏。”

千寻回答:“这我也知道,但没有办法,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那么容易能够改变。”

欣颖吼道:“昏君,我吃不吃亏关你什么事啊,要你管啊!”

千寻连忙在一旁对宇文崇道:“欣颖年纪小口无遮拦请皇上莫放在心上。”

宇文崇向千寻摆摆手,对欣颖道:“你一直在骂我‘昏君’,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昏’?”宇文崇倒是想听听欣颖得意见。

比起那种深藏不漏说一套做一套的阴险小人,宇文崇还是更喜欢心直口快的欣颖,没有心机,不用费尽心思猜疑。

见宇文崇发问,欣颖更加无顾忌:“我和主子不远千里来到司昭国,你没有召见也就罢了,还让我们住那么穷酸得偏殿!”

宇文崇想想那偏殿的样子,无辜道:“这确实是一回事,你们会被安排在冷宫我也不知情,这一切都是他人着手的。”

欣颖一脸不信,嗤之以鼻。

“启禀皇上,柯王求见。”这时,高公公地声音在门外传来。

柯王?宇文柯?弟弟?宇文崇联想到一大堆信息,也想到,上一世,宇文柯是被他一步步害死的。

“让他至御书房等候,我等会就去。”

“诺。”

宇文崇匆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装,忽而望向千寻。

千寻道:“皇上有事便去吧,碍了正事可就不好了。”

宇文崇道:“我让婢女带你去游览一下皇宫吧,熟悉一下环境也好。”

千寻还没回答,欣颖立马抢先道:“好好好,非常好,你快去吧,最好别回来了。”

宇文崇轻笑,懒得再和欣颖争执,吩咐了一下婢女就走了。

……

御书房。

宇文崇疾步跨入殿中,宇文柯早已等候多时。

“参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

多么老套生疏的礼节啊!宇文崇叹了口气,道:“没有人的时候就叫我皇兄吧。”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宇文柯叫他皇兄了,心里有些怀念。

“皇上曾对臣说过君臣有别,臣一直谨记,不敢逾矩。”宇文柯恭敬道。

宇文崇想起年少轻狂干的糊涂事。

少时,因为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所以感情比一般皇子好得多,宇文柯经常围着宇文崇“皇兄,皇兄”地叫,宇文崇也欣然接受。可是自从宇文崇当时皇帝后,宇文柯每次每次叫“皇兄”时都会遭到责骂,“我是皇帝,君臣有别,不准再叫我皇兄,要叫我皇上!”,他以为只是皇兄的玩笑话,没有理会,直到被皇兄以长记性为由,下令面壁了三天后就再也没有宇文崇一声皇兄。

宇文崇轻轻拍着宇文柯的肩膀,一脸惭愧:“当时是皇兄年少轻狂,做得的确有些过了,不知皇弟是否能原谅皇兄?”宇文崇把语气尽量委婉。

宇文柯却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疏离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要错也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何来原谅之说?”

宇文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想到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和好如初,便换了个话题,“你来所谓何事?”

宇文柯道:“臣已过了束发之年,臣想到封地去。”

王爷到封地本是极为正常的事,不过宇文崇清清楚楚记得上一世宇文柯就是死在去封地的路上的,不过却比现在早了几年。

宇文崇害怕悲剧再上演,道:“为何突然想要去封地了呢?在帝都做个逍遥王爷有何不好?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的封地在南疆,那里资源稀少,穷困潦倒有什么好的?”宇文崇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不料却遭到了宇文柯的反驳,“皇上,此言差矣,富饶的地方都是人来建设的,南疆虽然穷困,但也属我国领土,建设它我们应当是我们应做的事。”

能当面反驳自己的,恐怕只有这个性格直爽的弟弟了,宇文崇突然怀念起幼时与弟弟在母后的宫殿里翻滚打闹,相互追逐的日子,叹息道:“再留些时日吧。如今母后与父皇已仙逝,这偌大的皇宫里,只有你和我最亲了。”

这话似乎触及了两兄弟内心深处的情感,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当宇文崇回过神时,宇文柯已经走了,宇文崇静静地望着坐在主位上批改着奏折,看着千篇一律劝自己不要出手援助蓝宇国的文章,宇文崇心里一阵烦闷,宣高新要来一杯安神茶。

宇文崇喝下安神茶,靠在龙椅上揉着太阳穴,俊秀的脸庞,一双清明的眸子满是倦意。

良久,宇文崇才开口道:“高新,你最了解父皇,你说,如果是父皇遇到蓝宇国这般事,他会怎样抉择?”

高新道:“皇上言重了,自古帝王心深不可测,岂能是咱家所能参透的。不过,先皇在世时曾对我说过,他一生子女甚多,最像他的,还是皇上您。”

父皇为人清明,在位二十多年从没曝出过丑闻,司昭国在他的统治下蒸蒸日上,曾经还出现过太平盛世时期。而宇文崇呢?迷美色,近小人,杀忠臣,赋重税,他哪一样没干过?

想想上一世,宇文崇自己都觉得嘲讽与可笑。

宇文崇嗤笑道:“父皇一向精明,可这次,他说错了。我离父皇那般,还差得远呢。”

高新道:“皇上可能错解咱家的意思了,此像非比像。”

“哦?怎么说?”

“若皇上按照先皇的路走,那便是重铺旧路,就算皇上真的有所作为,那也不见得是皇上的功劳。”高新点到为止。

听及此,宇文崇混沌的头脑突然清明了许多,爽朗地笑了几声,赞许道:“高公公不愧是父皇身边的红人,果真深藏不漏。”

“皇上过奖,不过是皇上聪慧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风弄大大的不能动,虐死宝宝啦,但是说实话还是很好看的!可能大歌一辈子都写不出这么好看的文吧……

☆、太后娘娘

宇文崇继续批阅着奏折,忽然看到一本标明后宫支出银两的折子,心血来潮,便认真瞧了起来。

在看到最后总结的数目时,宇文崇心里一凛,五十万两!一个月竟足足花了五十万两!

转而问道:“高新,现在后宫收了多少人,怎会开销如此之大?”

高新恭敬地道:“回禀皇上,后宫□□有四千余人,其中有一千人是太妃,一千人为男侍,剩余两千人则为女妃。”

宇文崇大惊,他可不记得他以前后宫如此庞大,男男女女还不少,可现在却连一儿半女都未出现。

高新继续道:“后宫人虽多,但都是各位大臣谄媚上供的,皇上大都没宠幸过。而且如今先皇只剩下皇上和柯王爷两位子嗣,太妃们都无所依靠,只好留在宫中无所事事。”

宇文崇蹙眉深思半晌,才道:“传令下去,后宫中朕没宠幸过的人都可给予些许盘缠离开,若宠幸过想离开的也可,再让女红坊分布些任务给太妃们……算了,都遣散了吧。”

宇文崇现在励志作一位知人善任、公正廉名的明君,美色当前只会诱导他误入歧途,况且后宫人多开销也大,不裁剪只会浪费百姓们的供税。

“那位纳兰公子呢?”高新问。

宇文崇一顿,想到前世的种种,犹豫着轻声道:“朕想把他留下来,你看如何?”

高新一脸担忧:“恕咱家直言,皇上若这般做恐怕会让群臣有异议。”

宇文崇想想,高新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后宫那些人都是心怀鬼胎的大臣们安□□来的,这般贸然遣散恐怕不太合适。

仔细思考半会,宇文崇明了道:“你先按先前说的那般传令,想要留下来的人自然会不择手段留下来。”

“咱家遵旨,咱家立马把令下传。”高新正欲告退。

宇文崇忽尔思及一事,喊道:“高新,你等等。你在宫中呆了如此之久,总有一些人缘吧,你去串通一下户部的人偷来宫中账本予朕。”

“是。”高新在宫中走滚摸趴这么多年,自然知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当充耳不闻,老老实实告辞办事。

随手批阅完奏折,宇文崇深舒一口气疲倦地向身后的龙椅靠去,伸手揉揉疲乏的眼眸。

忽尔望见殿外一片阳光明媚,怕是到了正午,腹中也有感饥饿,宇文崇决定去用膳。

回到寝殿内,还未见千寻回来,宇文崇随口问了个婢女:“千寻呢?”

婢女欠身答道:“回皇上,纳兰公子还未归。”

宇文崇厉声责问道:“朕不是让你们跟着他吗?怎么他没归,你们却归了?”

婢女惶恐,颤巍巍地跪下伏地道:“纳兰公子去后宫给众妃子请安了,便没让我们跟随,皇上恕罪啊……”

后宫,在宇文崇脑海里只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印象,千寻作为新人去了这一遭怕是会被不少人下绊子,出茬子。

越想越不安,宇文崇赶紧下令摆驾后宫,希望千寻没出事,要不然他定会让欺负千寻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大明宫门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窃窃私语的宫人。

“新来的侍宠可真惨,听说是得罪了太后娘娘。”

“哪止太后娘娘啊,还有一些嫉妒他昨夜登了龙床的才子佳人们都过来掺和了,恐怕他逃不过这一劫了。”

“唉,谁让他命不好被当作质子嫁给了皇上,入了这水深火热的大醋缸呢。”

“看他一副谦谦公子的样,肚子里定没有多少坏水,失宠之后准是个被欺凌的主。”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失宠呢?”这声音雄浑有力,如玉石相撞般清脆悦耳。

“哎呀,哪个皇帝不是喜新厌旧……”宫女话说到半一愣,一群人通通安静下来,不约而同转身看。

身后的人一身明黄,嘴角微扬冷笑着扫视一干人等,眼中的阴鸷直射而来,让在场的人不禁如堕冰窟。

众人纷纷惊恐地下跪磕头,不敢轻举妄动。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从大明宫内传来,宫人们呼吸都放浅,小心翼翼地不敢纹丝一动,把头牢牢贴倒地上。

宇文崇心里一紧,怒气嗤鼻,疾步穿过众人闯入宫中,惊吓了宫内的人。

宫内的人愣怔半会,立时请反应过来,“皇上万福金安。”

宇文崇环视一遍跪安的人,男的女的数十人,皆为浓妆艳抹、身段妖娆的粗俗之辈,最特殊的还属坐在主位上不徐不满喝着清茶,徐老半娘的女人。

宇文崇看着她面熟,却又不是她的亲生母妃,一时也不记得她是谁,不过看样子她的地位也不低。

宇文崇再转眼,看到了跪在大殿中央的纳兰千寻与欣颖,欣颖左脸掌印殷红浮现,却依然挺直身板满脸不屑,千寻只是低头跪着,额前的发丝遮挡了他的脸,宇文崇看不清他的神情。

宇文崇心里一时气极,直接上前把两人扶起。怕是跪得太久,千寻腿脚麻木,不小心踉跄一下,宇文崇和欣颖赶紧把他扶住。

而千寻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默默挣开了他搀扶的手。

挨在主位旁边的女人突然开口道:“皇上,你这是何意?”

宇文崇循声望去,他认得那女人,她是齐辉的表姐齐霜。记得前世他非常重用齐辉时,齐辉有意举荐齐霜给他,宇文崇自而顺水推舟纳入后宫。

不过前世齐霜入宫不久很快就病亡了,而今世她却还在,不知这女人留下到底是福还是祸。

齐霜见宇文崇不理会,忙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哭诉道:“太后娘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手被烫得怕是要留疤痕了,女以素手芊芊,我以后……”

被称为太后娘娘的女人喝尽了茶才缓缓放下茶盏,开口打断了齐霜的话,轻声道:“崇儿,你莫要包庇于他,是他犯错再先,该罚。”

“就是就是。”齐霜应和。

太后娘娘冷声道:“够了,大半碗茶都是泼到他身上,霜儿你也不要再计较了,烫一点死不了。”

太后娘娘这般挑明来说,齐霜顿时僵了脸,在一旁看戏的妃子男侍们都忍俊不禁,暗自偷笑。

太后娘娘面色不耐,扶额道:“好了,这事就到这里吧,纳兰千寻初来乍到不识规矩可以理解,不过再有下次绝不会轻饶。还有那丫头,皇上虽统领天下,不过这后宫还是有主的,莫要仗着主子侍宠而娇。”

太后娘娘居然不顾及皇帝的颜面当面道明,众人不得不佩服太后娘娘的胆色。

千寻跪下恭敬道:“千寻谨记,千寻一定好好管教欣颖。”

“你们都退下吧,崇儿你留下。”

宇文崇一直没搭话,因为他一直在思索这太后娘娘到底是何来头。

“崇儿你过来。”

宇文崇闻声走去,在看到她头上的玉树流光簪的时候终于忆及蛛丝马迹。这个簪子他母妃也有一支,据说是当年她俩姐妹共同嫁给父皇时作的嫁妆。

宇文崇对这位姨母没多少记忆,因为母妃和她非一母所生,在宫中表面姐妹情同手足,背地里免不要耍阴谋。

宇文崇还记得幼时听到宫人嚼舌根说是母妃把她腹中胎儿杀死,后来她就疯了。以前宇文崇尚小,一直坚信母妃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宇文崇也不敢妄自定夺。

“太后。”宇文崇轻声喊。

“皇儿,本宫觉得你变了,变得沉稳、柔和了许多,为什么?因为那蓝宇国来的质子?”太后闭眼质问。

“很明显吗?”宇文崇承认他现在的身体和灵魂岁数不搭,不过这么容易就被看出?

太后一阵轻笑,“崇儿,你还在恨哀家是吗?”

“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深叹一口气,摇头道:“算了,旧事就别重提了。不过崇儿,你要相信哀家是为你好。”

宇文崇不语,太后继续道:“后宫不干涉政事,你把纳兰千寻留下来哀家没有异议,但你要自个要心里有底。”

此时一位宫女匆匆跪安,伏在太后耳边说了些话。

太后脸色微变,待宫女退下后,才开口问道:“你要裁剪后宫?”

“嗯,后宫人数众多,不仅消耗银两多,事端也生得多。”宇文崇心里打算着要让这太后与自己同一条船,免得到时处理了前政,后院又着火了。

“也好,省的他们没事老往哀家这边钻,弄得哀家耳边老是嗡嗡嚷嚷的。对了,下月便是先皇和先后的祭日,三日后哀家便会启程到太皇庙静养,这几个月后宫事宜和凤印哀家都会交付于霜儿手中,崇儿可有异议?”

宇文崇挑眉,按齐霜刚才的表现宇文崇很是不满,再说这齐霜还和齐辉有关,若是让她执掌后宫还不得乱套了?宇文崇对现在的后宫还不了解,也不知谁能胜任,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变如常。

“不过是几个月,太后您无需把凤印交出。”

太后心生疑惑,低声问道:“崇儿你这是怎么了?往日你想方设法要从哀家这把凤印夺走,如今哀家自己交出,你竟不要?”

“如今朕后位空虚,一时半会也不会封后,这凤印给了谁都会引起众议,还是太后您拿着最好。”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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