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素钗人,四下寻寻,移了几步便动不了,整个人定在那。为何?题一句诗便知:初似洗花难抑按,终忧沃雪不胜任。可想而知当时是何情何境,但见水气袅袅升起,虽置身气雾中却让人也看得清,甚至更有情趣。眼前玉人背向自己正处浴中,真可谓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背似堆雪,皓质呈露。解下发簪,柔荑理墨丝。就在这时,背对着的人开口了:“早和你说了,在外不必在意那些。”没有听到任何反应,素钗有些奇怪转过身来,见灵筠魂魄出窍直勾勾望着自己,当即惊叫一声。灵筠被这声惊呼将魂叫了回来,第一反应是先将门和严。合上门,转过身见素钗已从浴盆出来。素钗本想灵筠已走,先想穿上衣服,没想到还没穿得一件灵筠又折回来。这下可好,方才在浴盆里只见得上半身,这下全被看了个通透。灵筠见这眼前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的人儿,舔舔唇,咽下口水转过身不敢再往下看。偏在此时门外苹儿来问:“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灵筠又一反应是先捂住素钗的口,不敢对伊灵眸,索性闭上眼。这……怎么成这样?本是来赔礼的,却做出更失礼的事,更像是来做采花贼。这下可好,生死由天命。相府千金居被人如此凌辱,想是被挖双眼,施之宫刑也算是轻罚。门外的人喊了一声听没反应,又急喊了一声:“小姐,小姐,是我,我是苹儿。您怎么了?”灵筠急的也快出声,却被一温软之物盖住,睁眼看素钗一只玉手覆在自己唇上。
眼前人儿面如盛花美颜,娇容含羞,灵眸躲闪不视自己,轻摇螓首暗示莫出声。灵筠呆呆望着这天降尤物,素钗突抬首直盯灵筠眼眸,这个吓的又急忙闭上眼不敢直视,心里暗求列祖列宗保佑。没人出声,门外的那个更是着急,加重拍门:“小姐,小姐开门啊。小姐您听到我说话了吗?”素钗忽想起苹儿上次撞门情形,万一这丫头撞进来看到这般光景,还不闹翻天,忙拿开灵筠的手怒斥:“已是这个时候这么嚷嚷,不怕扰了别人休息,让旁人听到,还不得说我们王家缺礼少教。”苹儿觉得委屈啊!我刚才小声叫你的时候,你不出声,我一大声你就骂我。小姐最近是怎么了?这几天发的火比前十几年的都要多。她哪知素钗之所以生气,其是为了掩饰自己慌乱心绪。当然灵筠也不知,刚那声怒斥不仅吓了苹儿,也将灵筠惊的抖了两抖。覆在自个唇上柔荑微颤着,看来这素钗小姐真是生气的手都在抖了,待会自个可是在劫难逃。却不知素钗实是冷得发抖,本就出浴无物遮玉体,现与这刚从雨中进来的人挨的如此近,自然冷得浑身微颤,灵筠当是和自己一样被吓的。苹儿委屈自然要说出来:“小姐,苹儿刚听您惊呼,才失了方寸的,您怎么了?”素钗放下覆在灵筠唇上的手,面红耳赤居然有些结巴道:“方才……见着一只老鼠,现已无事,你去做你的。”“小姐,那您开门,苹儿侍候您沐浴。”“不必了,你回房去,我说了在外不必你侍候。”素钗声音极其强硬,苹儿见无半点余地回旋,也就丧气回房还不忘叮嘱一声:“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就唤我。”听苹儿远去声音素钗才松口气,见眼前平日谈笑慷慨,举止自如的风流人物现却是俊容红透,闭眼轻颤。素钗抿嘴轻笑,又想起自己还是裸着的,忙寻件外衣遮羞。莫笑灵筠胆小,任谁在此时也未必能稳如泰山。按大玄律,随意轻薄猥亵女子者,宫刑,断手,挖眼,割舌。比起大玄律,灵筠更怕这眼前的这位千金。按例,被人这般看透,若是男子不娶,就得要自缢,若是娶也只能做个偏房。人家堂堂相府千金当然不能做偏房,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杀人灭口。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人家,自己也是女子,这样一来就无事相安了。可偏偏灵筠心中像是有千斤重担压的她开不了口,若是告诉了素钗,以后用何面目见她?她会不会厌恶自己?
相比素钗可要沉静的多了,不过要是不知眼前人的真实身份,怕是早已羞愧慌乱难当,怎能像现在沉稳。即使知道也有些放不开,仍是面色通红,心中别扭。随意裹上一件长衣后,见灵筠仍是那副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想作弄她一番,随即敛笑幽怨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素钗怕是要自缢遮羞了。”灵筠闻语大惊睁开眼,见素钗已裹了件纱衣,说是纱衣因为还是能看到玉体隐现轮廓。看得灵筠是头晕目眩,忙转过身,背对素钗说:“在下唐突冒犯素钗小姐,实在是罪该万死。但其实……其实在下……”“其实什么?”素钗好奇问,难道她要道出事实?“其实……在下不是有意冒犯。”灵筠又将话转了个弯,绕了过去。素钗有些失望,冷笑道:“难道你还能是故意的吗?”灵筠听此话更是慌张,忙摆手:“不是不是,本是来有事要说,却没想到……只要在下不说出去,别人也就不知,这样也不会损小姐清誉。”当然想不到这么晚,佳人会香汤沐浴。素钗更是想不到,都已是这时候还会有人来。听了这话素钗顿时火上心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王素钗在你印灵筠眼里就如此轻浮?更没想到你印灵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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