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狼藉,禄王气喘吁吁坐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又砸到地上。冯公公不冷不热道:“王爷何必发如此大的火?”禄王起身又将原本倒着的凳子踢了一脚,怒不可遏:“本王是亲王,贵为皇子,居然受这等窝囊气。我向他濮敦昌提亲,是他祖辈不知积了多少德,他却不识好歹,居然……居然如此嘲弄我。放着我这王爷不要,居然上赶着许给那印灵筠。”冯仁惊疑:“谁?”禄王对冯公公的反应有些奇怪又说了一遍:“今科状元印灵筠。”“印……印灵筠?”“不错,有什么不对?”冯仁起身拍手急道:“王爷啊,你想想看这印灵筠会与那印平筠的关系一般吗?”禄王如梦初醒:“你的意思是……难道……可能是凑巧的。”冯仁摆手道:“不会,当年圣祖皇帝特赐印家与尚家九个辈字以供起名用,而这筠便是印氏的第六辈字。除了印玄老的后人,一般姓印的人家是绝不敢乱用,这印灵筠定与印平筠是同胞兄弟。”禄王慌怕起来:“这该如何是好?这……这……咱们怎么办?”冯公公不紧不慢道:“王爷怕什么,咱们既然能除掉一个姓印的,难道还怕第二个?”禄王更是恐慌:“那可是印玄老的后人,连父皇都要礼让三分。”“所以咱们更应该除掉,那印灵筠如今是新科状元,而且还是出自周继世与濮敦昌的门下,咱们是万容不得他的。”“万一……万一被人知道了……”“哎呀我的王爷,杀了那印平筠又怎样?还不是风平浪静,前怕狼,后怕虎能怎能做大事?”一咬牙:“如今到了这步,也没办法,只有拼了。可那濮敦昌怎么办?”“哼,由着他吧,总有轮到他的那天。”两人当即商定,明天天明就让人去打听清楚灵筠住处,晚上下手。
灵筠一大早起来就往圣朝寺赶去,昨日看大哥遗信中提到已经她的后路铺好,却不明说只让去问慧能方丈。慧能像是早知灵筠要来,刚进寺庙一沙弥不由分说将灵筠领到方丈经室去。进门就听一下一下木鱼声沉稳有力传来,慧能依是闭着眼问:“印公子怎么这时才来?”灵筠一惊,合掌行礼:“大师如何知道是我?”听那小沙弥出去,慧能方睁眼笑道:“老衲吩咐过,念经超度令兄,除印小姐来,一概不见外人。”灵筠又是一惊:“大师又如何知道我一定会来?”“阿弥陀佛,你为你大哥之信,而我也是受人之托知你会来。”听提起大哥,灵筠神色黯淡下来,慧能平道:“令兄之事,我也早知。印小姐下步准备怎么办?”气愤难平:“大哥被奸人所害,怎能罢休。”淡道:“印小姐可知令兄托我何事?”“正是为此事而来。”“令兄曾托老衲,若是他入朝做事,务必要为你寻个安全之地隐居。印小姐可知令兄为何要你隐居?”“不知。”“是为保护你,如此他才放心做事,无后顾之忧。只要你好好活在世上,他便安心。如今你被仇恨蒙心,若是为报仇而危及自己性命,令兄怕才是死不瞑目。”灵筠低首深思,慧能一笑又道:“离本寺不远有个小村子,全是租种寺田的佃户,从那村子再往山里行不远的路有几间草舍,是几任方丈悟佛参禅的地方,极为隐蔽。若印小姐有心,大可去住。”灵筠道谢,称再想想。
难道自己就这么隐一辈子?这样活的有什么意思,不在京城呆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回朔州也比呆山里茅屋强。反正自己也没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上身,难道还怕整日被人追杀?正入神思索,忽听后边有人疾呼:“印公子,印公子。”转身一看,是相府的丫鬟苹儿。怎么会在此碰到她,有些奇又不免带了些冷淡。苹儿什么也没说,先“噗通”跪到灵筠面前带哭腔哀求:“印公子,苹儿求您了,您救救我家小姐吧。”灵筠一惊,见路人都止步看热闹,忙拉起苹儿带到一僻静小巷。刚放手,苹儿又跪下:“公子,求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她吧。”灵筠冷道:“看她做什么?现在怕已经是世子之妻,不方便了见了。”哭诉:“公子误会小姐了,我家小姐一直对公子都是情深义重,上次与公子见完面后就染病,老爷因说病好要与世子成亲,小姐宁死不肯治病,整日药食不进,已是……已是……”未说完已一抽一泣的哭出声来,灵筠顿时怔在那,许久缓道:“我去又如何,我去……还不是……没用。”苹儿赶紧擦擦泪站起来:“不会不会,虽然小姐没说,但我知道小姐日日盼着公子去,只要公子去劝我家小姐好用食治病……”冷言:“治好病,好与那世子成亲。”苹儿急摆手:“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公子如今不同了,苹儿听说了,您是状元爷了,而且公子若是救好我家小姐,老爷夫人一定愿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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