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衙门与总督府隔着也就一条街。灵筠正在总督衙门里听按察使的奏禀,忽门外一阵哄乱。灵筠高声问门口的侍卫:“堂外何事?”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大人,有一刁民硬闯公堂。”灵筠一惊:“硬闯公堂?”按察使一慌跪倒在地:“下官该死,下官管理不当,下官这就去拿下刁民。”起身慌张要出去,被一声“慢”叫住。这是什么地方?总督大堂,一般正二品官员想进来都要通报。这百姓就是吃个豹子胆也顶多闯闯县衙大堂,而这人居然敢闯总督大堂,一定有什么要紧事。“你先下去吧。来人,宣那人上堂。”
“放开我,本公子认识路,用不着你们带路。”灵筠听这声音一惊一愣,她怎么又追到这来了?见那人怒气冲冲进大堂,灵筠尴尬清咳一声,差退左右。“公主,你怎么闯到这来了?”“谁让你躲到这来的。”灵筠肃言警告:“公主,以后你万不可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方才他们大可将你就地正法。”春颜不在乎“哼”了一声:“就那群饭桶?我看是本公主将他们正法还差不多。真是有其总督,必有其饭桶。”灵筠无奈摇摇头。“他们只是不愿动手。”的确,灵筠曾三番五次训诫属下,不许与老百姓动手,更不许打伤百姓。“公主,你这样做会让灵筠难堪的。还好你是男子装扮,若是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夫人……会惹起他人非议。”听这从灵筠口中说出“夫人”两字,春颜有些受宠若惊。俏面涌上一层红晕,低声道:“驸马……以后我会尽量做到你满意。我只是……想来见见你。”被春颜这么一说,灵筠反而不自在了。心中虽自觉是很对不起春颜,却还是语气硬中微冷道:“公主,灵筠还有要务要办,没有时间陪公主,还是请公主先回府去吧。”听了这话极为难过,又带有期望问:“那驸马今日什么时候回府?又会是后半夜吗?”灵筠心中不忍,缓和下语气。“尽量早些吧。”眼前人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我会等着驸马的。”不等灵筠说“不必等我”春颜就出门去,像是就怕听到这句话而迅速逃离。
春颜开始兑现自己说的话,努力做个贤妻。不再动不动对自己相公大呼小叫,也不再穿上男装出去游荡嬉玩,行为举止尽量按照规矩来,总之是将自己向一个“正规”公主迈进。而驸马对自己却还是不冷不热、彬彬有礼借故躲避,以为是在惦记京中自己第一任夫人,春颜虽心中苦闷但还是诚恳告曰,如果真的想,驸马可接到这里来。灵筠只是摇摇头,暗地里总是喃喃自语:“春颜,我对不起你。”
赢了一仗,平了乱后更是滋养永福骄傲自负。整日在各个园子里轮住玩乐,也不上朝上朝理政。住闷了又开始下江南巡游,极尽能力奢侈铺张。每到一处就让当地官员挑选美女、美食、搜罗珍奇异宝上贡。下旨给官员,负担当然是老百姓。一些官员趁机逼迫压榨百姓,有粮交粮,有家畜交家畜,总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都交上来,一些被逼得没办法百姓已经开始卖儿卖女。而皇帝酒肉享用不完便倒掉,下边官员却还奉承说是在皇上英明执政下,粮食丰收,多得吃不完。回到京城后又开始征发各地青壮年,日夜不停修建规模更大的观赏御玩花园。浙江骁勇营都统看不过去,就上奏折规劝皇上。没想到却惹得龙颜大怒,刘怀玉眼珠一转进言:“皇上,这些个手握兵权的人,往往都自以为是,甚至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永福一听这话又想起陕甘提督车贯深起兵造反的事,刘怀玉趁机排挤打击那些平日不与自己同流合污握有兵权的将领,向永福推荐那些对自己言听计从、溜须拍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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