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怔住:“那……那素钗说怎么办?”素钗满是坚定:“就按我所说的办。”“素钗,再等等吧。你若真进了宫,此生便再也出不来了。”素钗苦笑摇摇头:“太子爷,我怕再等,灵筠就被皇上赐死了。”太子为难道:“可……可我……”素钗看出太子为难什么,“太子不必为难,皇上不正龙体欠安吗?只要太子将我说是宫外招来的药师为皇上治病,不就可以了?”太子一狠心,拍案决定:“好,我这就安排你进宫的事。”素钗淡淡一笑,“多谢太子。”
周嗣庆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神态悠闲之人,“原来灵筠早已摸清皇上所想,料定自己无事?难怪像是个没事人。”灵筠“呵呵”一笑,将茶杯里剩下的残茶泼到地上,又重倒满一杯热茶。“虽说如此,可自古皇帝处理如此棘手的事,都是——”灵筠坏笑调侃着冲周嗣庆做了个无声的口形“杀人灭口。”周嗣庆一怔:“什么意思?”灵筠端起刚倒满的茶,微带邪气道:“就是说,皇上会挑一个黄道吉日,然后赐印灵筠一杯酒饮下,便送我上路寻印家先祖去了。”“你是说皇上会赐毒杀你?”周嗣庆一惊猛然站起身,“这么说,你不是死定了吗?”灵筠扶起被周嗣庆起身撞到的板凳,拉着周嗣庆坐下:“有劳周大人费心了,印灵筠还有后手。”“后手?”周嗣庆迷惑不解看着那人,却见那人看着自己,贼兮兮坏笑不语。“此手段实在卑鄙,印灵筠实在说不出口。喝茶喝茶,虽说不是什么好茶。”
印泽筠不明所以看着玉华,“仁义……会?这和仁义会有什么关系?”玉华实在忍不住,朗然笑出声来:“印四爷想是最清楚不过你家那位千金。做人是君子与小人共为,做事是磊落与卑鄙共行;从不会装模作样做什么伪君子,也不会假仁假义装什么正大光明,她向来做事不都是有代价的吗?”玉华抿了口茶,笑着对依是摸不着头脑的印泽筠解释道:“仁义会是什么?那便是印灵筠借我义军人力、财力为自己建下的硬盾。当初印灵筠提议建立帮会,我只当是她单单为收留下那些投靠我们无处可去的人,但却未想到她会想到这一步,甚至慢慢夺去我会主之权,赢得数万会众民心。不管仁义会是靠什么手段建立起来的,可现在的仁义会已然成了印灵筠可索取一切的小朝廷。要钱,各大钱庄、当铺、珠宝、古董店随意可得;要兵马,从武馆、镖局可从来不缺兵器良驹;要粮,粮店、米店、收来的租子应有尽有;要人,不计其数的会众可谓是忠心耿耿拥护着她印会主。如今她在牢中只要振臂一呼、坦露身份,那时都知道原来仁义爱民的仁义会主竟就是那女元帅,相信全天下人都会认为印灵筠是圣祖皇帝再世,愿为她印灵筠赴汤蹈火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手里几个忠心不二的都统加上仁义会的势力与民心归顺,相信推翻朝廷不费吹灰之力。”
听完这番言论,印泽筠一阵唏嘘,“玉华对灵筠真是了若指掌。”玉华淡淡一笑:“不,她远比我想象中厉害,天下万物她皆可玩弄股掌之中而不动声色。”玉华一停顿,随而叹道:“可无论印灵筠再如何厉害,也始终超越不了圣祖皇帝。灵筠的驭人驯心之术固然厉害,却也只是读圣祖皇帝之书所学。她可以将别人治得服服帖帖,而自己却仍是臣服那百年之前的圣祖帝,丝毫不敢越臣子一步。由此,我倒真佩服那已故的皇帝。”印泽筠颔首道:“这便是圣祖皇帝高明之处。”“因而印灵筠只能被困牢中,以至于送了自己性命也不做任何不忠之举。”玉华无奈长叹一声气,想着捉摸不透的那人到底下步会怎么做。
“周大人,”灵筠斜靠坐在椅子上望着那一扇栅栏窗户背对周嗣庆笑侃,“印灵筠在此出门也不方便,就不送您了。”周嗣庆停下脚步看着那抹昏暗牢房中备显落寞孤寂的身影,叹一声气道:“印大人,难道您就不问问素钗如何?”灵筠微微笑道:“不管是不是不怀好意,但照顾素钗的人想必不在少数。”周嗣庆顿觉惭愧低下头,又听印灵筠声音低缓:“告诉素钗,我自有打算,不会有事;让她莫急,切莫做出什么饮鸩止渴之事。”周嗣庆郑重冲灵筠背影行一礼:“印大人放心,我自会保护好素钗。”说罢出门去,牢头来冲灵筠弯腰行了个礼才将门锁上。
灵筠敛起不羁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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