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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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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联盟作者:木瓜黄

第5节

随即涂四季凉凉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江少需要休息,你太吵了。”

说完颜槐抬脚踹了一下门,门在小护士崩溃的眼神中狠狠地关上了。

江越还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电视,尽管电视已经黑屏。唐楼楼看着此刻这个格外虚弱眉眼安静的江少不由地从心底感到一阵战栗。

虐,太虐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要迎娶别的女人(?)!有一种从浓浓狗血俗套之中萃取出来的虐之精华!

“江骚……你还好吧。”涂四季过去摸摸江越的额头,感觉到烧确实已经退了,这才放下一点心。

颜槐倚在门口冷笑道:“好,他好得不行,倒贴把身体都给了楚天秦,玩得还很激烈啊,都进医院了,结果人家一转头就要娶别人。”

涂四季颇不赞同地回头警告道:“颜槐!”

颜槐压根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你有没有脑子,活该你现在躺在这,就算你哪天白布一盖躺进太平间那都是你自找的。”

江越终于不再像只雕塑一样愣着,他眨了眨眼,哑着嗓子费劲地开口:“不是的。”

颜槐认定了是楚天秦始乱终弃玩弄了江越又不负责任,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是什么,这种男人你就别再想了,满世界的男人不差他这一个,这次就当被猪拱了。”

江越虚弱闭上眼,一字一句都格外沙哑不堪:“……是我把他拷起来强迫他的。”

“……”

唐楼楼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水果刀一齐掉在了地上。

wtf?!

再联想到之前医生说的那番话,他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涂四季也惊讶跳脚道:“你特么难道就不知道抹点润滑剂?!”

江越别过头去,半响才道:“那是什么……漫画里没有写。”

颜槐被气笑了:“那是因为他们做了前戏,你们有吗?!真行啊,浴血奋战,楚天秦没被你夹断真是万幸。”

“……”唐楼楼正在思考要用什么借口离开这里,“那个,额,我……”

颜槐打断道:“你现在下楼去买一管润滑剂回来。”

唐楼楼简直难以置信:“啊?我?”为什么!

颜槐冷冷淡淡一个眼神扫过去:“还愣着干什么。”

唐楼楼立刻夺门而出,边跑边在心里内流,虽然说新人进公司打打杂跑跑腿这些都是必修课,但是为颜师兄打算给江少普及润滑剂的使用方法这种事情而跑腿,他真的觉得自己在圈内也是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科三等了十三个小时,前期网络连接不上不能考试居然是因为有人挖野菜把电缆线挖坏了,我这运气真的是。所以我的路考奉献给了磅礴大雨和漆黑的夜晚,索性还是过了。淋着雨回来一路好不容易才打上车,本来就感冒这下彻底地,感冒感了个爽。心疼自己。

☆、决裂3

唐楼楼全幅武装猫着腰进了药店,那左右环顾的样子简直就是来偷药的。在店员反复警戒的眼神中,他终于抓起一支润滑剂,深吸一口气奔到前台,把润滑剂一把拍在柜台上:“包包包包起来。”然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叠在上面,那气势豪迈地仿佛就像一个大款。

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快点找钱,我赶时间。”

店员终于打消了疑虑的眼神,热情地介绍道:“确定要这款了吗,今天是艾滋病日,本店那款杰士邦今天正在打折哦,八点五折超豪华容量,健康水溶,成分简单、无色无味,比您手上拿的那款更舒爽一些,要考虑看看吗?”

唐楼楼几乎要掀桌,卧槽太羞耻了,现在这社会上的人都如此豪放生猛吗,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现在的表情就像吞了粪一样。

只见吞了粪的唐楼楼还是抵不住八点五折的诱惑,当场咽了一口唾沫后答道:“好啊,那再送我几个赠品吧。”

最后唐楼楼提着杰士邦啫喱水润型润滑剂和几只赠品套套往回走的时候,他心里不断地再想,为什么刚刚就那样回答了,为什么!他鄙视自己的低俗!鄙视自己总是敌不过金钱的诱惑!

就在唐楼楼低着头一个劲唾弃自己的时候,迎面撞上了飞一样冲出来的颜槐和涂四季两人。

唐楼楼举着润滑剂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师兄,因为今天是艾滋病日所以药店搞活动送了五只套……套……哎师兄你去哪?”

颜槐连停顿都没有地就越过唐楼楼,两手一撑直接从医院外面的围栏上跳了出去跑到路边拦下一辆车,姿势相当帅气,赏心悦目。

涂四季紧随其后跳上车,回首喊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先回家吧有事我们待会再联络。”

最后还不忘加了句:“润滑剂你留着自己用吧——”

‘用吧’两字随着起步的出租车飘散在风中,徒留唐楼楼一个人在原地接受了全大厅人的目光洗礼,以及伴随着的无数窃窃私语。

唐楼楼默默地迎风流下两行隐形的眼泪。

“哎!前面那个!你不是刚刚跟他们一起的那个人么。”身后有医生一路焦急地跑过来。

唐楼楼显然无法理解他的焦急,缓慢地思考了一阵才道:“呃,是我。”

医生死死地抓住唐楼楼的手腕:“太好了,你去跟我找院长说清楚,你们那位病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呆到一半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就跑了——亏你们看起来还是公众人物呢是不是冒牌的啊把口罩给我摘下来!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向院长交代,啊?!”

唐楼楼目光呆滞的:“啊?”

“现在最主要的是那位病患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们怎么做家属的,放任他这样到处乱跑,啊?!”

相比于医生霸气而愤慨的一声声质问性的‘啊’,唐楼楼疑惑的‘啊’显然没有什么攻击力。

“啊……那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病患又跑啊跑的,脑筋急转弯吗?”

医生气极,手下猛地发力捏着得唐楼楼的手腕都发出一阵咯达声。

“就是你们昨天送来的那个,叫江越的病患!你难道不认识吗,啊?!就连另外那两个人也跑了,一个个都带着口罩,你们是不是想冒充明星赖医药费,啊?!”

“……”

唐楼楼根本听不进去他都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江少跑了?!

江越现在确实很虚弱,虚弱得他都感觉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可以当场昏过去,但他还是坚持站在环宇公司大厅里,面色如常地站在前台。

“我要见他。”

前台小姐为难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楚总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见人,而且您也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放行的。”

江越即使现在战斗值为负数,但是多年来习惯性的姿态已经可以秒杀一切了,他高傲地微微抬起下颚,冷清的声音混着些许哑然:“跟他打电话,就说江越找他,他会见的。”

“可是……”

江越的语气平添了三分毋庸置疑的逼迫:“打。现在,立刻。”

就在前台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另一位做纪录的前台站起来俯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认得他,他好像就是那个江越……亚寰的那个,我们得罪不起,看这样子好像真有什么事,要不还是给楚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可是楚总在开会……”前台还在犹豫,最后终于下了决心,“那好吧,我拨个电话给白秘书看看。”

前台拨完后放下电话,脸上重新挂起职业微笑说道:“白秘书等下会领您上去,您先在大厅稍等片刻。”

姓白的?江越下意识皱了皱眉。

半响后,西装笔挺的白静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依旧是那柔弱的小身板,看上去病已经好了,此刻起色倒也还不错。

白静泽走到江越面前,站定后微微笑道:“其实天秦是拒绝见你的,不过,我想着,你们的事情也该做个了结,就私自下来带你上去。”那笑容,仿佛水池中绽开一朵大度的白莲花。

江越只是冷笑:“我犯不着用你私自做主,让他滚下来见我。”

扯犊子呢,真当自己跟他一样都是蠢不拉几的白莲花?楚天秦在开会,一个秘书可以私自离场,还扬言要偷偷把他带上去?恐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工还比较偏僻的小助理,连会议室都没有必要呆的等级,不过挂个秘书的名罢了。

白静泽脸上一僵,很快就恢复了:“既然这样我也就没有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必要了,你请回吧。”

江越眼睛都不眨道:“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里等他。”

白静泽忽然笑了:“你确实很聪明,我的计划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我是打算带你上去看看你无理取闹地打断楚总开会的样子,这样他一定会很反感,但是有一点你算错了。”

江越依旧用那副高傲的姿态强撑着,却料不到被白静泽接下来的话打击得几乎摇摇欲坠。

“他不想见你这句,是真的,刚才在会议室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说的。”

“让你哪来回哪去。”

“你一定想不到吧,就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依旧翻看着报表给王助理指明错误,好像你来找他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决裂4

江越偷偷在心里深吸一口气,脸色毫无波澜:“现在我知道了,所以呢?”

白静泽:“……”见了鬼了这人怎么软硬不吃。

说话间和江越现在只隔着一条街的颜槐和涂四季已经下了出租,往环宇大厅赶去,风吹飞了颜槐的鸭舌帽,瞬间那一头妖娆的半长发迎风飘扬。

跟在他身后的涂四季倒着跑,高高举起手逆着风想把帽子抓回来,边跑边喊:“颜槐!你的帽子!”

颜槐:“帽子不要了!……傻逼你怎么还在倒着走!”

涂四季的回答被逐渐吹散在空气里:“风太大了,我有点控制不住步伐……”

另一边,白静泽还在和江越在电梯旁僵持着。

白静泽护胸状:“江先生,你别这样……你在干什么,啊,别摸那里。”

江越正把白静泽压在墙上,几乎是撕扯着伸手在他上衣口袋里摸索,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江越皱眉:“你磁卡呢?”环宇公司的电梯都是要刷员工磁卡才能打开的,他下来的时候一定带在身上。

白静泽被摸得终于风度全无:“你再乱来,我要叫保安了!保安!保……唔。”

一只手从侧面毫无预兆地伸了过来,死死捂住白静泽的嘴。顺着手往上看是颜槐似笑非笑的脸,妖异万分,风情尽显。

“叫啊,继续叫。”

白静泽瞬间瞪大了眼:“唔唔唔唔唔!”

颜槐身后气喘吁吁的涂四季终于跟了上来,此时正在接唐楼楼的电话,喘着气道:“恩找到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行了你放心吧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唐楼楼拿着电话简直匪夷所思,江少从医院逃走,颜槐和涂四季那么着急地去找他,原来不是要把他带回来?!

——当然不是。颜槐和涂四季本来就是去助阵的。

江越现在那么虚弱,没有他们帮忙,去见楚天秦的路上怎么扫得光拦路狗。

颜槐对涂四季使了个颜色,涂四季立马会意,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把白静泽架住,固定好他的四肢,以便江越摸起来更方便。

江越在刚刚和白静泽的拉锯战中已经消耗了为数不多的体力,于是孤高的江少缓缓道:“把他胳膊往上再抬抬,腿扒开。”

涂四季道:“……没道理会藏在裤裆里吧?”

白静泽原本如死灰一样的双眼又瞪大了几分:“……!”

颜槐:“少废话快点掰他另一条腿。”

涂四季只好照做,然后只见江越淡定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焦之后,按下了快门。

“咔擦。”还带闪光的。

“……”

涂四季惊悚地看着白静泽:“喂,你别哭啊,你是不是男人,这就哭了?”

江越伸手又往正在嘤嘤嘤哭着的白静泽裤兜里摸了两把,掏出了磁卡,像电视里演的恶霸一样,表情冷淡地用两只手指勾着磁卡往白静泽脸上轻轻拍了几下:“下次见到我,记得放聪明点,知道吗?”

直到电梯门彻底关上,颜槐和涂四季这才松开手。

白静泽抽泣着伸出一根兰花指道:“你们,你们这群恶霸!”

颜槐对于这种质控的回应只是潇洒地转身离去,走到一半背对着他举起手挥舞了两下,语调轻快:“拜拜。”

江越见到楚天秦的时候他正在开会,江越礼貌地敲了敲门后才推门而进,不顾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楚天秦似乎毫不意外,他放下文件,手腕处戴着的简约手表折射出一丝凛冽的光芒,袖口往上折了两折,他抬眼看了眼江越,手指漫无目的地在文件上点了两下,才皱眉道:“你怎么上来的。”

江越还是看着他:“……我们谈谈。”

楚天秦转了回去不再看他,翻了几下文件:“曲助理,继续你刚刚的发言。”

被点到名的曲助理看了看那名守在门口气质不凡的陌生面孔,又看了看主位上沉默寡言如常的楚总,一时间想说的话都全给忘了。

“额,我,我们公司今年的,的消费额度在逐级递减,啊不递增,逐级递增的状态……我认为这和我们转转转接不停风格的剧本和营销策略有很大的关联……”

楚天秦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听到最后实在忍不了:“今天会议就到这里,你把总结再重做一份明天午会上重讲。”

曲助理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收起资料忙不迭道:“好好好的。”

等人陆陆续续散去,楚天秦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在江越身上。

“你说要和我聊聊,好啊……”楚天秦眼神冷了几度,“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江越张了张口,楚天秦便打断道:“难道你还想让我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负责?”

江越原本是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想道歉,想质问,想……他想了再多终于还是在楚天秦越扯越大的冷笑中缄默了。

“江越,我要结婚了,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邀请你参加我的订婚宴结婚仪式甚至是以后孩子的满月礼。”楚天秦凑在江越耳边,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却显得分外残忍,“不过这些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无视江越愈发摇摇欲坠的身体和惨白的面孔,继续道:“你又想说什么,说你喜欢我?你喜欢了我十一年?你的喜欢值多少钱?你的喜欢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负担。江越,你活得太肆意了。可是再肆意妄为你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不要以任何理由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楚天秦微笑着又道:“我已经被你打扰了十一年,现在可以还我清净了吗,江先生?”

江越死死地看着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用着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了对他来说最残忍的事实。即使那么残忍,他依旧是自己最喜欢的那副样子,那双眼,那副鼻梁,那双唇。江越愣愣地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喜欢一个人的过程就是在漫长的时间里把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揉碎。

碎得渣都不剩了。

江越惨淡地笑了,语不成调地沙哑,如果仔细分辨依然能听出,那是一句: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跟室友们为了两块钱四个五毛的糯米滋开战了两个小时,简直是场世界大战……本来是有第二更的,不过现在没有了。(后知后觉的僵尸脸

☆、决裂5

楚天秦并没有听清,他仍是用那把沉如寒水的声音道:“什么。”这显然不是一句疑问句,因为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想得到回答。

他根本毫不在意。

江越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他缓缓地闭上眼,往事一幕幕在眼前轮番上演,饶是剧情再如何冗长纷呈,长得江越光是走就耗费了小半辈子,但它仍旧只不过是一场独角戏。

而现在,他演得入了戏,被台下那名唯一的观众冷眼戳破。

半响,江越睁开眼,松开了紧握的拳,哑着嗓子道:“对不起。”这一次的这三个字,虽然声音还是那么粗哑,但却字字清晰。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渐渐低下去:“对不起。”

他身上穿着出院时候随意套的一套涂四季留下的衣服,很简洁的白t恤,上面还印着一块卡通涂鸦,整件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江越身上衬得他愈发消瘦。涂四季的裤子江越穿起来略长,裤脚往上折了几折,露出他纤细苍白的脚腕。岁月没有在江越脸上留下太多,他看起来仍是很显小,精致偏冷的面容此刻也毫无威慑力,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会议室里明明冷气开得十足,听完江越一连两句对不起的楚天秦却感到说不上来的烦躁,他伸手随意将领带扯松了一截。

“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江越走了两步,脚步虚浮无力,好像整个会议室都在天旋地转一样,他顿了顿:“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就……最后一个。”

楚天秦站在他身后,不置可否。

接下去这段话很长,江越每多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你,是不是很后悔认识了我,后悔没有像他们那样放弃我……后悔当初……出来找我。”

楚天秦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停了几秒后,不动声色地改成了另一个口型。

他看着江越的背影,一时间百转千回,回想到了那年江越满身是血缩成一团躲在破旧小巷子里的样子,尽管心里并没有存着那样绝情的想法,终于还是说了句:“是。”索性说都已经说了,他继续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会选择束手旁观……我不会去找你。”

江越用手扶着门才勉强能站稳,他无视从胸腔一路涌上来的血腥味,笑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

“就算是这样……这么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谢谢你来找过我。”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自由了。

江越强撑着一步步挪出会议室,没挪出多远,还是没有防备地昏了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会议室外工作的助理们齐刷刷地看着刚刚打断了会议的那名长相出众的小帅哥倒地不起,正要起身做点什么,就看到自家老板从会议室里心急火燎地奔了出来,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淡定,偏偏老板本人还不自知。

楚天秦一张脸阴沉地可怕:“看什么热闹,打电话,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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