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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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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枪挡的,太没有生命保障了,他要投诉!

随后已经被打晕的乔南又被齐磊一路连打带踹地拖上了车,林邵久紧随其后,不过他上车前绕了个弯,走到颜槐面前,俯身吻在颜槐惨白的唇上:“我说了,不会有事的。”

颜槐唇色依旧很白,没有什么缓和,林邵久心知他这是吓坏了,柔声道:“回家好好休息,等我手头上事情收尾后来陪你,嗯?”

闻言,颜槐没作什么反应,倒是齐磊在车里踹乔南的角度偏了两分:卧槽那么温柔!这还是我男神吗!好可怕!

齐磊没感慨完,就听车窗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摇下窗,涂四季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点点展现在他面前。

心里其实很忐忑怕被他认出来自己曾经扮演过丽丽莎这个角色的涂四季:“嗨,那个,我就想问一下,他没事吧?你们会杀了他吗?”

齐磊顺着涂四季那根笔直修长的手指看去,是乔南那张已经被揍成猪头的脸。

他笑了一声:“哟,怎么着,这位同志,你还同情心泛滥?据我所知江越不是你老板吗?”

涂四季哑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同情心泛滥,只是突然想起来,他之前认识乔南。难怪看他那么眼熟。

那时候他还在上大学,声乐系,有段时间会去酒吧驻唱,赚点零花钱。乔南当时是酒吧里的服务生。具体发生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就记得乔南被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当众欺凌,但当时他也没有能力去帮他,只能事后在洗手间遇见的时候给他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拭。

乔南当时眼泪还未擦干,却结果纸巾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这句谢谢不知怎的,一直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涂四季想,大概是当时自己太懦弱吧,没有出手相助,所以才会有种负罪感。哪怕别人的苦难与你无关,可一旦你选择置身事外,似乎就变成了间接性的施虐者。

“就算他犯了滔天大罪,也该交给法律去判决。”涂四季犹犹豫豫地,对着齐磊那张绝对称不上友善的脸,教导道,“你们没有权利私自处决他的生死。”

齐磊:妈的老子看上去有那么像杀人犯吗?

“你未免想太多了,”齐磊皮笑肉不笑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群众,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呢,况且你以为杀人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一件事件?得做多少公关,扯多少谎去掩盖,还要费心费力去找个替罪羊……为了他,犯得着吗。”

涂四季沉默几秒,斟酌了一番这些话的真实性,想想电视里好像也是这样演的,总算安心:“谢谢,你是一个好人,希望你说到做到,再见。”

齐磊觉得这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简直莫名其妙,想了想还是自家媳妇(?)可爱,于是划开手机锁屏,柔情似水地看了会儿手机屏幕上那个女人。

风情万种的长卷发,高挑匀称的身材,一张小脸蛋虽然化着妆,但却一点也不显艳俗,反而是那么明艳动人。

这张照片是那天落水后两人一起过夜,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拍的。

看了会,齐磊将屏幕凑近自己,温柔地吻了又吻:“丽丽莎,我一定会找到你。”

……

刚离去的涂四季突然觉得妖风肆虐,他回到颜槐身边,忍不住哆嗦:“喂,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颜槐:“不觉得。”

不多时,该撤的人都撤了,进医院的也都被塞进医院了,废弃工厂终于回归安静。

夜色一片澄静。

回去的路上,唐楼楼结合了一下之前江少肛裂进医院,颜槐和自己讲的那个《江少年轻时候的往事》,越想越觉得和今天发生的这事有关联,因此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问道:“那个,颜师兄……上次的江少回忆录还没讲完呢……”

颜槐像是陷入了沉思,好半响才道:“当年江越遇到曲子森,也不知道是江越的不幸,还是曲子森的不幸。”

夜里,霓虹灯闪烁,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鞭炮声,轰鸣了两下,像首悲喜难分的奏鸣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加今天码了十个小时老是没有状态好嫌弃自己

难道宿醉一晚后我的大脑被酒精吞噬了?

☆、真相1

楚天羽清楚地记得,上次江越住院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极其伟大的猜测,当时所有人都不屑一顾,没想到现在却一语成谶——

他家大哥正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某位昏迷不醒的少爷,每天细心照料,亲自擦身换药,眼底饱含着的深情和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更别提他原本就是工作狂,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如今为了那位娇弱的少爷,哪怕再不方便也还是把工作都移到病房里,甚至分出去一部分工作量交由助理完成。

楚天羽发自内心地,向江越投去一抹敬重里混合着敬畏的目光,这就是现代版的江妲己啊——从此君王不早朝,洗手做羹汤。

楚天秦当然注意到楚天羽意味深长的凝视,只是他正在帮江越擦身子,没空理会他。

他不带杂念地解开江越上衣纽扣,蓝色的病号服宽宽松松地被扯落在一边,江越还在沉睡,脸色很苍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好似白得透明。

除开那些触目惊心的鞭痕,江越皮肤下的血管都显现得一清二楚。像是淡青色,又泛着一些蓝,极其脆弱地蛰伏在那里。

楚天秦从温水盆里拧干毛巾,趁毛巾还温柔之际,轻轻擦拭起来。

从耳际到脖颈,一路往下,轻柔地避开那些伤口,抚过江越精致万分的锁骨,他的肩,他清瘦的后背,乃至他不堪一握的腰身。

楚天羽看得简直呆若木鸡,心道我小时候也没见你对我辣么好过啊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什么鬼啊喂

他呆若木鸡之余仍旧目不转睛,眼神火辣中带着愤恨,以至于楚天秦将手伸向江越裤子正要脱的时候顿了顿。

“看够了吗?”楚天秦松开握在江越腰际的手,直起身子,把毛巾扔进水里又拧了一把,并不直视楚天羽,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你要是看够就可以出去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你这是在赶我?!”楚天羽越想越悲痛,“我辛辛苦苦帮你料理后事,送乔南那家伙进了警察局,还被留下来录半天口供,敢情吃力不讨好是吧……别说了,除非你给我涨三倍生活费!”

楚天秦从水里捞出毛巾,语调毫无起伏:“给你五倍,出去。”

嗷!幸福来得太突然!

楚天羽心满意足,扭头离去,依照自家大哥的吩咐,轻轻把门带上。

一室静谧。

楚天秦帮江越擦拭好身子之后,仍是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他感受着掌心里那份属于江越的、较为薄凉的温度,缓缓开口道:“你太瘦了,等你醒过来之后,给你好好补补。”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

楚天秦坚持抓着他的手,久到几乎把他偏低的温度都给焐热了,这个惯常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居然垂下头,又俯身,将额头抵上江越的。

在这种暧昧且深情的氛围下,他低喃出一句:“你还要睡多久,恩?小宝。”

严格说起来,小宝这个名字还是江卓给取的,江越一直以为那是江卓为了膈应他,从小谁管他喊小宝他跟谁急,只有楚天秦和江卓这两个哥字辈的人臭味相投,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好,朗朗上口,很接地气。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吧。

江越曾经试图逆天改命,趁江卓不在家,召集所有下人过来开会。小小年纪,趾高气昂地站在餐桌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态度:“eral,艾罗尔,记住这个名字,以后谁再喊我小宝,我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然而这些被威胁着‘分分钟卷铺盖走人’的下人们只是给江卓打去了一通电话,江越这次起义就直接宣告惨败。

午后微光轻柔地透过窗帘撒进来,江越依旧面色沉静,任由楚天秦在耳边低喃。阳光随意地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边,好似整个人在柔光里发亮。

这份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几声‘咚咚’的扣门声响起,然后林邵久直接开门而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楚天秦起身给江越盖好被子,边边角角都捋平整,道:“有。”

“有也没办法了,”林邵久耸肩,随即抛出一枚重磅炸弹,“劳烦你移步去我家,江卓找你。”

楚天秦听到这话倒是颇为诧异:“江卓?”

不过诧异过后,回想起来林邵久之前对乔南也提到过江卓,所以江卓的确还活着?

“对,而且只能去我家,这个具体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他那边域名很复杂,不知道具体位置,好像被某种政治力量监管锁定住了,我那边在接受到信号之后花了一晚,改编出破解系统……而且考虑到江卓身后庞大的背景,联络的时候需要隐藏ip。”

楚天秦没有立刻作出答复,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尽管楚天秦什么都没有说,林邵久还是立马意会:“放心,江越这边我已经加派人手,除了守在病房外面的一拨,医院门口、过道,都有我的人。”

“之前江越出事的时候,没见你那么热心。”

楚天秦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这样说道,语气里无不充斥着嘲讽。

林邵久也跟着走出去,身后一名黑衣手下恭敬地朝他鞠躬,然后主动替他关上门。

威震a市的久爷跟在楚天秦身后朗声道:“之前我怎么知道,为了一个江越,颜槐居然能哭成这样。”

楚天秦阴沉沉地冷笑一声,对此不置可否,径直上了车,顺势也扔了个内/幕消息给他:“当初颜槐患有重度抑郁症,试图割腕跳海自杀,是江越从海边硬生生拽回来的,两个人差点一起死在那。”

那厢林邵久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夜色里,看不太清林邵久的表情。

一路无话。

林邵久隐在深山里的那栋小别墅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派,周围全是巡逻的小弟们,乍一看以为是什么军事重地。

楚天秦跟着林邵久一路拐了几个弯,才走到那间房里,布满了电子仪器、十几台电脑、满地混乱的电线。

房间正对门的大屏幕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屏幕上一个男人静静地出现在中央。他五官跟江越相似,江家非比寻常的基因着实令人惊叹。论精致、贵气不相伯仲,但眼前这个男人更为成熟,也更冷硬,深邃。

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江卓对着摄像机弯了弯眼睛,却又不是笑,整个人喜怒难辨:“听说,你上了我弟?”

作者有话要说:好开心谢谢评论的小天使抱抱

☆、真相2

楚天秦以前有和江卓打过交道,不过不是私下里,大多都是商业上,比如一些商业酒会、拍卖会、豪华游艇舞会什么的。他们俩关系不太密切,虽然两人都是媒体和业内津津乐道的风云人物,楚家和江家都从商但领域截然不同,达不到需要亲近彼此互惠互利的程度,况且更重要的是,江卓这个人……风评很差。

楚天秦求稳,求大局。

江卓喜欢剑走偏锋。

当年江卓十五岁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江氏集团,上任后短短三个月给公司来了次大换血。所有公司高层——那些跟着老董事长并肩打天下的那批功臣悉数被辞退。这一切并不是没有风险,换血期间最差的时候江氏集团的股票甚至都跌停。

可江卓似乎是嫌媒体报道得还不够热烈、质疑声不够响亮。他接受采访,毫不掩饰地直白道:“我不需要那些只会倚老卖老的废物。”

这话一出,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有企业家表示赞同,认为确实那些老员工时间久了早已经丧失创造力,从公司利益和发展的角度上,江卓这一做法没有任何过错,而且极其大胆、肆意。但赞同的声音只是少数,大多数人,他们本身就是劳动者,认为这种行为很不人道,像把人当商品对待一样,物尽其用后直接丢弃。

还有人扬言诅咒这家公司有这样的老板、这样无情的机制,用不了多久,自会关门大吉。

可事实是——

江卓踏着万人唾弃站在了商业巅峰。

所有跟江卓谈过生意的人纷纷表示,跟着江大少有肉吃,但是过程就像悬崖上走钢丝。

他几乎会用到所有你想象不到的手段来赚钱。

他喜欢所有合法但不合理的东西。

对……他就是个变态。

还是骨灰级的那种。

楚天秦以前对江卓敬而远之,倒不是说惧怕,道不同不相为谋,减少麻烦少接触为妙。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江越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曾经在a市叱咤风云的江大少——

“我……”楚天秦面对江越的兄长,破天荒地心跳有些加速、还有些紧张,他斟酌后认真道,“我会负责的。”从他成年起,他就没有再用这种近似于对长辈恭敬的态度对待过谁,可此刻,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心里很清楚,他再放不开江越。

说这话他其实很忐忑,同样都有弟弟,如果江卓反对的话他也很能理解。

屏幕上,江卓俯身拿了一样什么东西,然后又坐回位置上。

这个贵气逼人的男人拆开一包苏打饼,吃了两片,又端起咖啡灌了口,忙里偷闲道:“早餐,不介意吧?”

“……”

楚天秦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林邵久颇为诧异:“那么快?”然后他特意又打开门,看到房间里屏幕已经黑下去,再没有江卓的影子,才相信他们这是已经谈过话。

而楚天秦只是径自往前走,并不作答。

见他不说话,林邵久也没有多言,直接扔过去一把车钥匙,钥匙顺着一道精准完美的抛物线落下,楚天秦伸手接住:“多谢。”

他来的时候没有开车,因此借用林邵久的。

林邵久的车都挺骚包,满仓库都是暗红色,像干涸的血渍,不过度张扬但也够显眼。男人选车的时候大概都会和自身性格搭边,林邵久这些车全部改装过,完全注重速度,直接拿去赛场上当赛车飙都没问题。

不像楚天秦,永远的黑色,性能稳当大气,开起来顺手即可。

回去的路上,楚天秦降下车窗,任窗外的风将自己吹得浑身温度骤降,格外清醒。

他突然想,如果是江卓的话……他大概不开车,直接开飞机。

林邵久这回确实重视起江越的安全问题,加派的人手将医院里里外外都层层包围住,等楚天秦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江越还在安静地沉睡。

他没有先抬步走进去,而是轻轻合上门,对门口的看护询问了几声‘他有没有出现这么特殊症状’、‘有没有中途醒过’,等看护表示一切指标正常没有意外后,他才再度开门走进去。

天色微微有些黑下去,日暮黄昏,衬得江越整张脸的气色变得更差了。

楚天秦拿过桌上的棉签,仔仔细细地沾了点纯净水,抹在江越愈发干燥惨白的唇上。可这并没有多少缓和作用,江越原本粉嫩的唇依旧脆弱苍白。

“你好像,很少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模样。”楚天秦停下手,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江越听的,“这样苍白无力的,羸弱的样子。”

这话里不难分辨出含着许多心疼与深沉。

江越在他面前‘胡闹’了十一年。

但他一直都是活力四射地,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遭受到什么样的拒绝。好像什么都不能阻挡他。

楚天秦从没想过,会不会他的心其实一直都是这幅样子。

早就被伤成这样一幅软弱、残破不堪的样子,却还假装眼底盛满星光一样地去照亮别人。

江越从十二年前就已孤身一人。

江老爷子离世,江卓的失踪,江爸从不归家的放养。

他们都走光了,只给他留下江氏集团这冷冰冰的四个字。

纵使他没学过经商,也不得不扛起这个担子。

楚天秦脑海里回想起江卓说的那番话:“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我没办法陪在他身边,但你可以,所以我不会阻拦你们。”

这番话在心尖不断回旋而下,最终沉出一番苦涩来。

陪在他身边……

楚天秦轻轻地抓住江越的手,十指相扣,然后越收越紧,紧得好像他们两人再也分不开一样。

他没有告诉江卓,其实他也不够格。

楚天秦边这样想着边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贴在脸侧,偏过头吻了一下:“对不起,十一年来,总是不断地推开你。”

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真相其实很简单,曲子森跟江越成了好哥们之后,曲子森消失了半年。这半年,曲子森没有告诉江越他去做了什么,只是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变得戾气万分——后来才知道,他这半年找上林邵久,传说中的久爷,求着跟着他去走军/火、越境、贩/毒,混了个南海一霸的名号。

他回来,想向江越求婚。

江越当时还不知道同性恋是个什么东西,被曲子森狠狠抵在墙上试图脱他裤子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曲子森那天嗑/药嗑大了,江越抢过桌上的酒瓶往他脑门上砸这才逃了出来。

可曲子森像是魔障了一样,对江越展现出势在必得的疯狂。

他一意孤行地认为江卓会威胁到江越在江家的地位——他想保江越前路平坦,一帆风顺,而江卓,这个内定的继承人就成了眼中钉。

不仅如此,他为江越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所暴怒,最终偷偷地给江越注射了毒/品。

当时的曲子森早就已经意识不清,他想吞了林邵久在a市的势力,也要照照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他的毒瘾是林邵久下的,在毒/品的侵蚀下,所有理智都被泯灭,爱与恨夹杂,负面情绪放大。

他早就疯了,变成一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废物。

江越的毒瘾,是他下的。

而后来江越毒瘾发作,听到曲子森一边强迫着把他按在地上,一边邀功似地说‘我替你把江卓杀掉了’的时候,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裂。

他失手杀了曲子森。

☆、助攻

“咳咳……”

从门口传来一阵浮夸至极的咳嗽声,楚天羽靠在门边上,衣冠不整发丝凌乱,显然是刚从被窝里被人揪出来。他抓抓头发,心很累:“哥,老爷子叫你回去,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楚天秦知道老爷子那关是躲不过去的,心下早有预料,随即面色平静地松开江越的手:“知道了,你留下来照顾他,我很快回来。”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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