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断袖作者:无崖
第3节
管家看雪迎风醒了,便把他放下,体力不如寒浕那般好,他现在也有些累了,“雪少爷,马上就到雪府了,您别急。”
“你……你是谁啊,小浕呢?”半梦半醒,雪迎风口齿有些含糊。
“您不认得我啦,我是寒府的刘管家啊。”
“刘……刘管家啊,记得记得,那个,小浕呢…
“少爷他有事先回去了,嘱托小的把你送回去。”
“哦……”雪迎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像是又要睡过去了。
雪府位置较为偏远,此处街上无人,只零星点了几处灯笼,北风烈烈而过,雪迎风披着寒浕的衣服,倒也未觉得冷。雪后天空高远而澄澈,星斗无语月无声,仅有远处回荡着的锣鸣,让整个夜晚显得更加的沉寂。
“快,就是她,把她给我拿咯,”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本公子想要的东西,哪有得不到的!?”
话音刚落,便见得一群人将管家和雪迎风重重围了起来。管家见势不对,正要开口呼救,便被一人用力的捂住了嘴巴。又几个将雪迎风从管家身上扒了下来,这一系列动作惊扰到了雪迎风,当他将醒之时,一记手刀遽然从他后颈劈了过去,便又昏睡过去。
此时发号施令的人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近看便知,这人是方才莳花楼中,妄想对雪迎风意图不轨之人。
管家被两人合力按跪在地上,嘴巴被捂着,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老东西,叫什么叫,”此人对管家呵斥着,神情不屑而傲慢,长袖一挥,“带走!”一行人便立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出一刻,雪迎风便被带到一处宅邸,即使是在夜色之中,也能看出这府邸的气派与辉煌,定不是寻常人家之所。
“少爷,这个人怎么处置?”压着管家的其中一人问道。
“锁柴房去,小心看着,别让他溜了。”手下口中的少爷吩咐道,又转头看向一旁雪迎风,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双眼似在发光一样,“把她带我房里去。”
青罗入帐,明烛曳光,夜风薄凉。
“美人啊美人,本公子这就来了!”像饿狼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雪迎风,一边急促的脱着鞋袜,片刻时分都不愿耽搁,衣裳还未褪完,便忍不住向雪迎风扑了过去。
被关在柴房的刘管家开始“老泪纵横”,手脚均被绑着,嘴里也被塞着素布。雪少爷,小的对不住你啊,呜呜呜……还有少爷,小的真是没有脸面再见您了,呜呜呜呜……想到伤心处,哭声便大了起来,此番景象,看起来倒也显得滑稽。
夜晚好不容易恢复了静谧,正当万物开始悄然享受酣梦之时……
“啊——啊——”
屋里传来十分凄惨的叫声,屋外的一行家丁,听着这是自家公子的声音,便立马破门而入,冲了进去。
“少爷!你没事吧!?”
只见自家的少爷,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惊恐的说道:“男……男……男的,居……居然是……是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有惊无险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床上的雪迎风,长成这样居然是男的!众人也甚是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走前上去查看。
“啊——”又是一声惊叫。
“你叫什么!?”那少爷呵斥道。
“少爷,闯祸了,闯祸了!这……这是雪迎风啊,你们怎么将他给截来了!?”此言一出,周遭的家丁们也是一阵唏嘘。
“雪迎风?谁啊,很了不起吗?”
“少爷你刚来锦纶城不久,有所不知,这雪迎风是郡王家的儿子,来头大着呢,咱们是万万惹不起的啊!”
听到这话,这少爷浑身一震,瘫坐在地上“看来……真是……闯大祸了……”
不枉着一身的武功,此时雪迎风也渐醒了,迷离之间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一幕,便立即惊醒了,忽的起身,只看见床前一脸悲伤的众人,“你们是谁!?”雪迎风还是有些警惕的问道。
“哦哦哦哦,这个……那个……雪小王爷您觉得怎么样?”这少爷立马改了姿态。
雪迎风满脸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一众人等,察觉胸前似乎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已被人解了一半,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好啊!你竟敢……”话还没说完,只觉后颈又是一记手刀,雪迎风便又昏睡了过去。看来这一身武功,关键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用。
“少爷,在这小祖宗醒之前,还是快将人送回去罢,不然便摊上大事了!”
“好……好……送,快送!”如大梦初醒一般,这人的头上已出现了累累的汗珠。
趁着夜色,雪迎风被一群人抬回了雪府,为了不惊扰王府的人,几个轻功稍好一点的人,找了一处低墙而入,胡乱找了一处地方便把雪迎风放下了。这一遭,也算有惊无险。
雪少爷啊,小的真的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被遗忘在柴房的刘管家此时还伤心欲绝着呢。
……
什么味儿?
狐狸精巧的小鼻子微微耸了耸,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堵在喉咙,使他直犯恶心。如此不适之感虽扰了清梦,倒也驱散了从昨夜一直持续到现在的迷糊,雪迎风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顺着目光斜上看去,只见檐下结了一层冰霜,有似滴露映射清晨第一缕阳光,像极了一颗璀璨宝石,犹如浓墨重彩苍穹之中一颗星辰点缀,为万里如一的茫茫白雪添了一丝新奇。
如此妙趣,如此惬意,对于一个还未从朦胧中完全苏醒过来的人来说,免不了使其眼前一亮,便是崭新的一天舒畅心情的起始……
“真是好……”本欲感叹今个儿是个好日子,但转念一想又觉着哪里不对劲,“好……臭!”
什么尤物怡神,这下雪迎风算是被恶人臭气给彻彻底底熏醒了。微微一挪感觉到扎人的不适,惊得敏感的狐狸一下蹦了起来,才发现这哪里是他松松软软的蚕丝被,分明是一堆杂草,还有……还有……
马粪!?
见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吓得雪迎风一声惊叫连跑带跳地逃了出去,浑身散发着的难闻的恶臭快将他逼疯了,于是怒气冲冲仰天责问道:“哪个天杀的将本少爷扔马厩里了!
……
哪个杀千刀的?
雪白肌肤于萦绕水雾下若隐若现,晶莹水珠携着玫瑰花香沁人心骨。雪迎风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安逸的感觉令脑子终于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寒浕?不对不对……之后好像又见了什么人……
雪迎风倏尔想起来夜里自己衣衫不整的那一幕——
“啪”的一声,水花四溅。
“小爷我差点就失身了!”
……
“阿嚏!”寒浕打了个寒战,不由得紧了紧袍子,心想莫不是昨个儿将披风给了雪迎风,自己受凉了?可他的身子哪儿有那么弱不禁风?
寒浕倒也没在意,本打算继续品读手中的诗集,可再拿起书时,注意力却无法集中了,只因方才想起了雪迎风,便不禁担心起来……也不知那家伙怎么样了,刘管家可有将他平安送回雪府去?……
刘管家?
“嗯?”不由得眉头微蹙,寒浕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不会忘了吧……”如此想着,当即又反驳了自己的猜想,随后便放下书,阔步匆匆出了房门。
寒浕以为刘管家向来办事靠谱儿,既然自己特地嘱咐了他让他回府后首先知会自己一声,他应该不像会出现这等差错。
……
两个时辰以后,正红朱漆大门前立了一个笔挺的身影,金丝楠木匾额上龙飞凤舞的“淄郢王府”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派非常使路过之人无不留下一两句遥望不可及之感叹,却丝毫没能吸引他的目光。
不一会儿,见庭内出现一个匆忙的身影,寒浕便抬步走了进去。
“寒……寒公子来啦……诶……寒公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温泉滑水
一如往常,寒浕一踏进府里便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行去,将下人甩在了身后。长此以往,下人也就学乖了,知道若寒浕每次走路带风,对人不理不睬,那找他们家少爷准没好事儿,便会自觉地退开。但这一次却硬要追上来拦住寒浕,这便令寒浕十分不解,不觉脸上结了一层冰霜,仿佛一股寒气袭入后颈,令下人不禁打了个哆嗦,瞬间低下头去不敢再对上寒浕冷冽的眸子,只怯怯道:“寒……寒公子今日若是来找少爷的话,恐……恐怕有些不方便。”
“你们少爷回来了?”
“啊?”下人一愣,抬头的刹那发现不小心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又即刻埋下头去,“是……是……是啊……”
既然回来了,那刘管家去哪儿了?寒浕根本没将下人说的“不方便”听进耳朵里,自顾又继续往前,岂料这下人缠人得紧,竟然小跑着上来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若非受命,谁敢拦他?看来这背后是有人故意在挑事儿啊……寒浕也察觉出一些端倪,觉着也难为了眼前这个阻拦他战战兢兢的可怜人。
“寒……寒公子,少爷吩咐了……若……若是您来了……不……不不……不能让您进去……”
“为何?”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这家伙还有不想见我的时候?
“少爷……少爷只说了一句……说……说都怪寒公子您,半路将他丢下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诶……寒公子……寒公子……不……不可……”
拦得住才怪了。
环顾卉树森,稀处现楼台,俯水枕石游鱼出听,柏子青烟众象幽绝。这淄郢王府虽位置偏僻,但也有偏僻的好处。已值午后,大街上早已是人头攒动,比肩继踵,可王府里,竟不闻人声,偶尔鸟鸣花落,只更添一分幽静。
寒浕步履如风,他对这王府早已是了如指掌,再者,为何今天雪迎风不想见他,他也着实有些好奇,不由得便走快许多。
行至东南处的偏庭,亭台楼榭,坞宇画廊错落有致,透过楼宇,依稀可瞥见后院的梅林,此处一看便知是雪迎风的住所。
寒浕径直走向其中一处小轩,推门而入,只见轻幔薄纱,烟雾缭绕,恍若只身仙境,点点红梅浮于水烟之中,墨色青丝向着水纹散开,映照着白皙如凝脂的雪肌,衬着妖异喧妍的脸。。。
“啊!!!”在寒浕对眼前这幅景象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雪迎风被开门的声响所惊扰,倒先叫出了声。
寒浕回过神来,颇有方寸大乱之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立即转过身去,“你。。。你洗澡怎么也不立个屏风。。。”话语里透露着方才一闪而过的紧张。
“这是我家诶,是你进来不敲门好不好!”雪迎风在身后大声的抱怨。
半晌,寒浕没有接话也没有反应,单单立在门口,“关门!你想冷死我啊!”
“哦。。。”寒浕向前一步,将房门掩上,这动作,似是比平常迟漫很多。
“我让你出去关!”
雪迎风这般语气,寒浕竟少见的不显愠色,还乖乖照做,跨过门栏转身将门掩上,又不可避免的对上正在沐浴的雪迎风,寒浕只好撇过头,猛地将门拉上,两扇木门二出的声响又惹得雪迎风的连连抱怨,“对我的门温柔点行不行!”
这一出闹剧过后,寒浕觉得有些头脑发昏,脸颊微红,许是方才屋内太热的缘故。在廊下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凝过神来。
寒浕在廊下站了好些时候,寒风传堂而过,让寒浕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便也失去了继续等下去的信心,“还没好吗?”话音落后,只有一片寂静。这小子是不是泡澡泡晕了,如此想到,便又想推门而入。节骨分明的手刚触到木门,却立即收了回去,想着那“香艳”的一幕,不由得有些心虚,在门前踌躇徘徊许久,转念想到,都是大男人,如此害羞作何,这才下定了决心。
“我进来了。”伴着话音踏入小轩,此时雪迎风已不在浴桶之中,寒浕来回打望屋内,才在角落的窗前,发现正在看书的雪迎风,他今日确实有些奇怪。
寒浕走到雪迎风身旁,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可知刘管家在哪?”
作者有话说看看时间,这个点儿了,有没有感动?多勤奋……
☆、第20章两不相知
什么?!!昨天就这么把我丢在路上,还害我差点失了身,你居然先问管家在哪!混蛋!没良心!虽然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可雪迎风的心里早已炸开了锅。还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佯装看着手里的书。
见雪迎风没回答,寒浕又不耐烦的说道:“问你话呢。是不是耳朵聋了。”
雪迎风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虽然他连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哼,你不高兴小爷还不高兴呢,还真以为我怕你不成!雪迎风心里生着闷气,表面上却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可着实是奇怪啊,寒公子府上的人怎么跑到我这儿要来了。”
听着雪迎风这装模作样的语气,寒浕却是有些恼了,正想把眼前的人从太师椅上拎下来的时候,晃眼瞥见旁边的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盘金枣蜜饯,便也就忍住了。语气竟还温柔了三分,问道:“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雪迎风也立即觉出了寒浕话里的温柔,但依旧堵着气,现在才知道问?晚了!“没有啊,小爷我好得很。”雪迎风的回答还是心口不一。
“那你生什么气?”依旧是温柔的语气。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生气了,我现在不知道多高兴呢!”说着向寒浕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寒浕见雪迎风此状,竟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转眼看向一旁的红木桌上,“你素不爱食甜,可每当生气的时候,便会一次吃个够,没有一次例外,你若没有生气,那像我解释一下这满桌的蜜饯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给我准备的?”寒浕少见的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那是因为。。。因为。雪迎风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便直接将原因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是啊!我是生气,要不是因为你,我昨晚怎么会失身!”
寒浕的大脑闪过片刻的空白,一时有些无法理解雪迎风的话语。
你?失身?
……
狐狸微微偏过头去,玉指捻起一个蜜饯放进嘴里,眼珠子咕噜转了一转,瞧寒浕那一脸懵懂,若不做点儿动作来掩饰,恐怕自己会忍不住露馅儿。
本已经在心里设想好,寒浕应该会如何如何地内疚,如何如何地关心自己,雪迎风就等着寒浕过来安慰自己了,岂料半晌过后听他一言,嘴里蜜饯还未咽下,气得他一口被唾沫给噎着……
“你一个大男人,能失什么身?”
“咳——咳咳——”
“你看,太甜了吧?你不爱吃甜食就别吃,赌什么气。”
甜甜甜!甜个屁!雪迎风暗自恨恨瞪了寒浕一眼,心想这人不会是在装傻吧!明明那么聪明一个人,今个儿却显得几分傻气……世上竟有如此迟钝之人!
“怎么不会!”雪迎风着实给气着了,一冲动脑子便不那么灵光了,也没想太多,竟起身绕到寒浕面前,身子倚在案上,微扬起下巴道,“衣袍都被扒光了,你说能失什么身?”
直到一见寒浕冷眉微蹙,雪迎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的姿势……怎么好像有点儿引诱的意思?他精致的五官离自己很近,或是昨夜酩酊大醉酒未醒,微微吐露的气息萦绕唇齿之间,竟令狐狸觉着有些微醺。
良久,纠结了半天的寒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会是被男人……”
“是。”雪迎风悠悠道了声,转面过去故作镇定地又躺回了太师椅上,其实,心里早就小鹿乱撞了。果然面对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连天生魅惑的狐狸,在面对寒浕这块木头时,引诱不成,自己倒先沦陷了……
方才暧昧一刻,心绪一时还未平复,雪迎风便不敢抬眼看寒浕,生怕他看出自己眸子里别样的感情。却也不巧,错过了他眉宇间稍纵即逝的情绪,那种,期许了好久,想要见到他为自己而流露的情绪。
他又怎会知道在那人心中,他是苍茫世间的温柔与冷淡,他是浩瀚苍穹的繁华与寂寥,他的万种风情,白如飞雪,洁如素曩;他便是一枝遗世独立的清梅,自守一方冰天雪地,不惹尘埃。又怎容得半分污秽指染?
更甚可惜,他也没有见到,那人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可谁又知道,是无情,还是命运?鸳鸯不识何为错过,如同流水不知落英之痛。
倘若再遇见寒浕这般“口不对心”的木头,那风月,未免太过悲戚。
……
“也就是说你们昨晚遇袭了?那刘管家呢?怎么你回来了,却不见他。”
刘管家刘管家刘管家!你就知道刘管家!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不知道关心关心我!?雪迎风感觉整个人都快炸了,若他真是只狐狸,怕是全身毛发都已经炸飞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桓家千金
“哦,刘管家啊,你不用担心,”洋装淡定地,又带过一篇书香,“那人最后知晓我的身份了,他们断然不敢对刘管家做什么,多半已将他放了。”
这书看得也太假了些,雪迎风自己当然未发觉,怪只怪一张脸臭得,太过明显。
“好。”寒浕本欲就此告辞的,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还未迈出一步,不想抬眼之间竟见着一只发了疯的狐狸……
像是感受到那人怔怔的目光,狐狸倒是愈发来劲儿了。
“喂,”寒浕试着喊停,却并没有什么用,看着雪迎风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蜜枣,又连忙喊道,“喂,别吃了。”
然而你永远喊不答应一个装聋的人,就像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
可若由着雪迎风这般任性地吃下去,估计他不是被甜死,就是被噎死。无奈之下,寒浕轻叹了一气,两阔步转到雪迎风身边,一手掐住两个鼓鼓的腮帮子将狐狸的下巴抬了起来。被挤得嘟起嘴巴,便闭不拢了,未等雪迎风发出不满的抗议,寒浕看准时机抬手给了他后背一下,可怜雪迎风“噗”地一声喷出一串儿蜜枣,跟吐珍珠似的乱糁一地,模样好不滑稽。
“寒浕!你!别闹,”寒浕拦口道,样子有几分严肃,“你这样吃下去,会吃坏身子。”
既是担心他,雪迎风心里也好受了些,况且方才吃了这些蜜饯,此刻已经感觉有些不好受了,便也不再瞎胡闹,乖乖听寒浕的话终是安静了下来。
“要我不闹也行,那你说与我听听,昨夜里是何等天大的急事,让你半路抛下我走了?”
“抛”这词,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不过寒浕确实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便没有计较,“我爹从几位大臣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淄郢一带,有人私运官盐。”
“什么!?”
“陆伯母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