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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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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作者:无崖

第8节

“什么!”听到这话,雪迎风又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转而死死的抱住寒浕,“小浕!小浕!”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雪迎风竟当了真,还如此伤心的哭了起来,那人无奈的叹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把他拖到我院子里来吧。”

雪迎风止住了哭泣,“他还有救?”

“当然了,不过你再磨蹭估计就没救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哦!”雪迎风立马将寒浕扶了起来,寒浕没有意识,重重的赘在雪迎风的身上,没走两步,雪迎风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怎么连个路都走不好,”那人无奈的退回去,将这两人搀扶起来,无意中瞥见雪迎风腿伤的伤口,“你腿怎么了?”

“哦,一点皮外伤不碍事。”虽然此时却是觉得腿上有些吃痛,雪迎风也满不在意,又立即将寒浕扶了起来。

“我来吧。”那人说着将寒浕渡到自己身上,略显急促的向林子里走了进去。

约摸走了一刻不到,只见林间的一块空地上,一户小院依地而起。草瓦木墙,院子里层层叠叠的堆着不少草药,虽样子简陋,但地方却不算小,池塘田圃,小井暗渠。虽只有一个人住,但却建了四五处小阁。

“你这地方还是一点没变。”雪迎风感叹道。

行至屋内,两人将寒浕放在床上,雪迎风也脱了力一般,顺势坐在床沿。

“伯庸,你快给他看看。”

“不急,”被唤作伯庸的人却完全不把寒浕放在心上,一把将雪迎风腿上的衣物撕了去。

雪迎风下意识的将腿缩了回去,“你干嘛!”

“你的腿要马上治疗。”

“不行,先救他!”

“你这伤口染了毒,若是毒入骨髓,后果不堪设想!”那人正色道。

“那也先救他!”虽听到伯庸这样说,雪迎风依旧毫无犹豫的说道。

“为什么?”

“他若死了,我活着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比我自己的命重要。”雪迎风敛容屏气道。

“你真不后悔?”

“绝不后悔。”

一番对峙下来,伯庸拿雪迎风也没了辙,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到身后的柜子前,拿了一瓶药出来。

“先把这药喝了,压一压你体内的毒。”

“哦,”雪迎风接过药,又立即看向寒浕,“你快帮他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伯庸应付的答着,开始检查寒浕的伤口。雪迎风也还是不放心的绕到跟前,守着寒浕。

片刻过后,伯庸忽然抬头,先是瞪了雪迎风一眼,随后又对他使了个也眼色。雪迎风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怎么了?”雪迎风不解的问道。

“喝药!”伯庸呵斥道。

“哦。哦”雪迎风方才答应下来,下一刻眼神又飘到了寒浕身上。

伯庸有些气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不喝我就不救了。”

“好好好,我喝。”说罢便一饮而尽,“大爷你别磨蹭了。”

伯庸白了雪迎风一眼,又转身为寒浕医治起来。

“话说你这药真苦啊。”这时雪迎风才回味过来,面色凝重的说道。

“去把我的药箱拿来。”伯庸没搭理雪迎风,开始认真起来。

雪迎风递过药箱,又不放心的问道:“他没事吧。”

“就是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我也能把他拉过来,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伯庸淡淡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冤家路窄

雪迎风对伯庸的医术自是十分相信,有些不忍看到寒浕血肉模糊的样子,雪迎风独自出了屋外,坐在台阶上,望着云舒云卷。或是因为心里的重担卸了下来,不一会,他便倚着门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伯庸的呼唤声中醒过来。

“伯庸。雪迎风有些慵懒的唤道,“小浕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了。”伯庸没好气的答道,“快些进屋,我帮你医腿。”说着便将雪迎风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挪至屋内。

雪迎风坐在寒浕的身旁,满是关心的望着他。伯庸看着雪迎风的眼神,一边帮他医治,一边打趣道:“这人就是你书信中经常提及的寒浕吧。”

“恩。”雪迎风许久没见寒浕安静躺着的样子,眼神里又满是深情。

伯庸斜瞟了寒浕一眼,“长得还挺俊,你小子眼光不错。”

“是啊。”说着雪迎风便毫无遮掩的笑了出来。

“怎么样,进展到哪一步了,将他拿下没。”

“没有。”雪迎风的笑意转瞬即逝。

“以你的姿色,还有搞不定的?”伯庸没正经的调笑道。

“他已经定亲了。”雪迎风的话语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知道勾起了雪迎风的伤心事,伯庸也不再接着说下去。

“他什么时候能醒?”

“运气好的话大概明天早上吧。”伯庸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话是没错,可你这毒已经侵经络骨髓,怕是要医上好一阵了,”伯庸取出一枚银针,对着雪迎风说道:“待会这针下的很深,非常人所能承受,你要叫便叫,要哭便哭,反正这儿也没其他人。”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这般没有骨气。”

……

片刻过后,林中深处传来一声破天吼叫,惊起一众鸟兽。

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呢?伯庸无语的看着雪迎风。又默默的从药箱里拿出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之后还有好几针,他可不想耳朵就这么废了。

施针完毕,雪迎风已是大汗淋漓,伯庸也被他震得大汗淋漓。又取出一瓶药丢给雪迎风,“把这个也喝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啊!?”

“啊什么啊,不用太感谢我,谁叫我小徒弟一直受着你的照顾呢。”

“我不是……”未等雪迎风说完,伯庸便径自走出了屋内,“那个意思。”雪迎风满是忧伤的把话补完。伯庸这里的饭菜清单无味也就罢了,他还总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虫子啊,黄莲啊。想到此处,雪迎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顿痛苦的晚饭过后,伯庸嘱咐了两句,便睡下了,谁是按照自然规律,天黑了之后就提不起精神,必须休息。

雪迎风依旧守在寒浕床前,就这么痴痴的望着他,也是怕他突然半夜醒来没人照应。烛光明灭晃眼,夜晚潮寒霜重,看着看着,雪迎风的意识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

翌日清晨,伯庸早早的就开始喂鱼,浇花,做早饭。

走到雪迎风屋内,看着雪迎风守在寒浕床边的样子,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的上前去将雪迎风唤醒。

“小浕醒了么?”这是雪迎风醒来的头一句话。

“现在还没醒,不过我估计我一瓢冷水下去应该就醒了。”伯庸一本正经的说道。

雪迎风无奈的看着他,着实不想理他。

“来吃早饭。”伯庸招呼道。

杀了我吧。雪迎风暗自想到。

早饭过后,伯庸硬是被雪迎风拉着再去看看寒浕的伤势,走至门前,伯庸突然把雪迎风拦下。

“怎么了?”雪迎风问道。

“迎风,我看你如此痴情于他,你敢不敢赌一把?”

“什么意思?”

“我看他这样子也快醒了,我可以帮你去试探试探他,看他对你是否真有情谊,你敢是不敢?”

“这……雪迎风有些犹豫,一瞬间想起了寒浕之前的决绝,又想起了这两天来寒浕对他的百般照顾,突然之间,他也想知道答案。

“好。”雪迎风下定决心。随后伯庸独自进了房间,雪迎风在窗外静静的等待着。

只不过片刻过后,寒浕果真醒了过来。

昏睡了一夜之后,寒浕的精神还有些恍惚,面对着陌生的环境,他一时还做不出任何反应。

伯庸给他递了一杯茶,搬了个椅子坐在寒浕床前,“别乱动,你的伤才刚刚好。”他也不多说废话,“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便是了,不答我便立即毒死你。”

这话听得门外的雪迎风心头突然紧张了一下。

“你说你算是迎风什么人?”

“你又是他什么人?”寒浕虽有些虚弱,但脑子还算清醒,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在他面前,说着雪迎风的名字,着实让他有些疑惑。

“我是他朋友,你的伤也是我治的。”

“他朋友,我怎么不认识?”

“干嘛非要你认识,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人呢?”

“可能走了吧。”

“可能是什么意思?”

“每次都是答非所问,和这人说话还真是累,除了长的好看其他地方还真是让人讨厌。伯庸暗自抱怨道。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开门见山。迎风他对你倾心已久,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寒浕微微低眉,虽未答话,看他的样子也是不好说。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寒浕思索片刻回答道:“他自己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看他的?”

“他从小就自由骄纵惯了,也不懂人情世故,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从来不顾后果。从前是这样也就罢了,现在他也有二十岁了,再是这样,即便是我也无法再容忍他。况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太过荒唐。”寒浕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的说着,殊不知门外的雪迎风,听着字字锥心。

“那你就真的没有对他动过心吗?”

“这话听着让我觉得很恶心。”

“以你的意思,你现在是有些厌恶他了?”

“是。”寒浕沉默半晌,嘴里吐出了这个字。

“你方才所说,是否句句发自肺腑。”

还没听到答案,雪迎风便一下跑了出去,看上去是又悲又恨的样子,原来兜兜转转这么多回,结局还是不会变。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齐齐的看向门外,“大概是我养的鸡吧。”

寒浕又继续说起来,或许压抑了这么久,他也想找个机会将心里的事都倾吐出来,“虽看不惯他现在的样子,但他毕竟是和我一起二十年的人,我也无法真的对他心生厌恶,要说,应该也是恨他有些不争气罢。”

“哦,”伯庸应了一声,“好了你继续休息吧,饿了自己弄吃的。”走出屋外,向四周环顾一圈,早已不见了雪迎风的身影。

遭了,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伯庸霎时紧张起来,若雪迎风一去不回的话,那他腿上的伤可就……

……

司城瀚在林中搜寻了一个晚上,竟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以为那二人受了伤,应是走不远的,如此想来,便令人有些奇怪。

红日东升,司城瀚还没有打算放弃,心想寒浕与雪迎风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岸上找不着,那就一定……

于是,沿着小河,不紧不慢地走了半个时辰,司城瀚也不慌,因为他有把握,就如猎人在林中设下陷阱,就等猎物上钩一般,他现在便是打算去给那被捕兽夹束缚的猎物最后致命一击。

此地方圆十几里了无人烟,走着走着,远方朝雾朦胧中隐约出现一个人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影,司城瀚缓缓放慢了步子,最后驻足不前,被黑纱罩面只露出的半张脸上,弯月镰刀般微眯的眼睛,透露一丝冷冽的杀气。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司城瀚细碎念着,执剑之手渐渐紧握,一旦对面那人稍有异动,必遭其一剑穿喉。

可实际情况却出乎他意料,只见那人逐步靠近,不可能没有看见他,却没有逃走的意思。而且,似乎少了一个人……

未等司城瀚有所思量,那人已经走近了,见他晃晃悠悠的,神情呆滞,像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可司城瀚却没打算管那么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取那二人性命。遽然拔剑逼去,想从他口中问出另一人的下落,岂料眼前之人遇剑不躲,纵使剑指咽喉,竟也纹丝不动……

司城瀚微怔,刚想开口,不想却被雪迎风抢先——

“怎么又是你?”

雪迎风一路走来,眼中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直到司城瀚堵在自己面前了,方才看见他。没看见倒还好,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这眼睛一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便难以控制烦躁的情绪。

雪迎风这般微冲的口气,着实令司城瀚诧异不已。以为见着自己,他应是老鼠遇见猫一般的反应。万万没想到,雪迎风竟然还敢……

“你怎么老缠着我?”

还敢瞪我?这话听得司城瀚哭笑不得,没给他还口的机会,紧接着当头又迎来雪迎风噼里啪啦一阵乱嚎……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突如其来

“你这是干嘛呀!?三番两次刺杀我,结果到现在都没杀成!还装神弄鬼戴个面纱,搞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着,雪迎风还不要命地暼了司城瀚一眼,一脸嫌弃模样,“其实也就那样儿吧,不然,你怎么没本事弄死我?你到底是没本事还是没胆量啊?剑都指着我喉咙了,你倒是刺下去啊!你刺啊!就一下,立马血浆四溅,我就没命了!很简单的,你倒是动手啊!”

此人,多半有病……司城瀚不悦地皱了皱眉。他哪里知道,雪迎风是受了刺激,一时失去理智才变得这般疯疯癫癫。

“你们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啊!?我做错了什么!?”雪迎风突然大吼起来,司城瀚一愣,眸色微变,奈何被挡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变化。但估计……是一脸茫然……

“你跟我过不去!”

司城瀚顺着雪迎风朝天指的手微微抬眼……人自盘古开天地高高挂起,关老天爷什么事?

“你跟我过不去!”

江河滚滚向东流,人小河流得好好的,那儿招你了?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跟我过不去!”

雪迎风骂了一圈,最终指到了他鼻子上。司城瀚心头一震,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走神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为何在这儿听他胡言乱语?司城瀚暗暗质问自己,却没有得出答案。

“怎么可以那样说我!……怎么可以那样说我啊!……”

什么情况!?我可是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张过嘴。雪迎风的举止行为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一会儿指天骂地,一会儿大喊大叫,这下倒好,竟当着他的面儿直接放声大哭起来。面对他,似乎完全没有危机感。

此人,果真有病……

“你杀我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对得起刺客这个称谓吗!?你倒是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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